第二十九章严防死守
听了几次这首歌曲以后,他觉得她似乎在向他暗示一点什么。他心里怪他有些榆木脑袋。他觉得他突然有些醍醐灌顶,或者说大彻大悟。
他觉得他整个身体都跃跃欲试了。他觉得他身体的欲望与内心的理智双方势均力敌地战斗着。
最后,他的欲望战胜了理智。理智尸横遍野。他觉得他的头发在欢呼,血液在跳舞,骨头在分崩离析。一派大厦将倾的情景。就像地震来临时候的那个样子。
于是,他什么也不管不顾了。他用手板过她的头来,急急忙忙地心急火燎地要把他的嘴向她的嘴巴凑去。
他的突然袭击,让她惊恐万分。她心里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了。
紧张之后,她觉得她身体里两次来临的东西突然争先恐后地像大海的潮汐一样纷纷退去。她觉得她的身体在潮汐退后的情景是满地狼藉,甚至可以说是惨不忍睹、满目疮痍。
她觉得他没有得到她的允许之后就搞这种突然袭击,就仿佛二战时期希特勒对波兰发达的闪电战一样不守信誉。有些可鄙。有些可恨。有些可恶。
她心里一下子就不高兴了。
一种本能的反抗油然而生。
一种她本来喜欢控制一切的人突然莫名其妙地被别人控制并利用了的不甘心甚至丢脸的恼怒、羞愧让她觉得忍无可忍。
尽管她知道男男女女两个人之间的事情说白了就是一种你情我愿的事情,尽管她知道他这辈子一直喜欢她,但是,她不喜欢这种趁火打劫。她不喜欢这种感情要挟。她不喜欢这种顺手牵羊。
她觉得她一定要反击他的这种突然袭击。她一定要让他觉得她高不可攀。她一定要让他觉得她大义凛然。她一定要让他觉得她威风凛凛。她一定要让他觉得她要的是她的主动而不是被动。她觉得她一定要让他明白她的给,她的赏,才是他们之间这种游戏地法则。她一定要让他明白他的争,他的夺,他的抢,他的劫,他的讨,他的要,就是一种违反法则,就是一种自不量力。她一定要让他知道他的那种希望、那种盘算、那种龌龊,在她这里,不仅不能得逞,而且只会让她莫名其妙地反抗,甚至突然反转,甚至会让她从内心里更加地瞧不起他的这种行为,这种心理,这种诈骗,这种做派。
本来就是你不管不顾地喜欢我,而我又不是十分的喜欢你。你怎么能够来个霸王硬上弓?她在她心里这么嘀嘀咕咕地自言自语说。
刚才她欲望占上方的时候,他丢失了机会与阵地。现在,她的理智在严防死守。理智不断地对她的身体一天十二道金牌地催着她,督着她,逼着她,看着她,管着她。
她虽然没有推开他的身体,移开她的嘴巴,但是,她始终紧紧地咬着她的牙齿。不让他的舌头前进一步。宛如金庸小说《神雕侠侣》中郭靖死守襄阳城那样尽心尽责。
她只让他的嘴唇与舌头在她的牙齿外面烧杀掠抢,始终不让他最后攻城略地。
因为她脑子里突然觉得这些年来她与他的短信互动,完完全全就是她自己在玩火。她必须悬崖勒马。如果她不悬崖勒马,她是既对不起他,也对不起她自己。
她觉得这些年来尽管她心里虽然喜欢他在短信打胡乱说,装疯迷窍,甚至不管不顾,视死如归,但是,老老实实地说,认认真真地思考,她觉得她心里确确实实对这个家伙没有那种感觉。
她觉得男女之间最重要的还是要有那种感觉。
她知道他可能对她有那种感觉,但是,她这边没有。不能剃头挑子一头热。
如果剃头挑子一头热,那她就是把她放进了万劫不复之中。她觉得她这个时候应该万分清醒,这样以后,她才对得起自己。也才对得起他。
他的手紧紧地抱着她的身体,他的舌头拼命地往她嘴里进攻。就像一个发了疯的战士一样一直勇往直前,一直视死如归。
她仿佛觉得他志在必得地必须得到什么东西似的。但是,她还是没有放松她的警惕。松懈她的战斗意志。
他的手开始在她大大的屁股上摸来摸去。
他的手甚至有时候移到她的乳房处蠢蠢欲动。
他的手在她大大的屁股上烧杀掠抢的时候,她无能为力。就让他暂时得到一点满足。但是,他得寸进尺地把那激动的手想移到她乳房上揉捏的时候,她宁愿让她的身体与他的身体紧紧相挨着,也不让他的手在她的乳房上烧杀掠抢的行为得逞。
因为两个紧挨的身体之间根本没有空隙。恰恰可以万无一失地保护好她的两只乳房。让他心急火燎的手根本没有得手的机会。只能在她乳房外围骚扰一番以后,然后,就打道回府了。
他们的身体紧紧的挨着,他没有觉得一点高兴与快乐。
一阵搏击以后,他开始觉得有些筋疲力尽、身心俱疲。然后,不得不偃旗息鼓、鸣金收兵了。停止了他的舌头与手对她身体重要部位的攻击。
这个时候,他觉得她这才真正叫做两利相权取其重,两害相权取其轻。知道什么是轻重缓急。知道什么是放弃与坚守。
他与她的嘴巴、身体慢慢地分开了。
离开他的嘴巴与身体以后,她不惊不诧地看着他。仿佛觉得他就是一个怪物,一头野兽。她没有训斥,没有暴跳如雷。只是缓缓地从嘴巴里蹦出几个字:
“有意思吗?”
这几个字蹦出以后,她就惜墨如金地没有再说什么了。两个人尴尬地站在那里。
他仿佛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小学生一样,站在哪里,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但是,他没有道歉。他没有认罪。他知道事情已经如此。他就是道歉认罪,也已经无济于事。于是,他心里一横。在心里对自己说:
“反正已经这样了。是对是错,你说了算。要杀要剐,随便你。”
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静静地等待她进一步的教育、驳斥、训导。
在他耐心等待的时候,她没有进一步地生气。而是恢复了她的平静。仿佛刚才根本就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一样。而是心平气和地坐了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