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锲而不舍
他见她的责备没有升级换代。有些洋洋得意地在写心里对自己说：
“反正老子已经是死过几回的人了。老天爷与阎王老爷，我都不怕，难道还怕你？”
他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是，他还是不敢在她面前把那些话说出来。
“坐嘛。站客难打整。”
她见他没有坐下来，还那么木木地站在那里。就对他说道。
他不知道他现在应该坐在那里才算合适，所以，他站着还是没有动他的身子。
她看见他的那个样子以后，突然间觉得这个家伙似乎有些可怜，而不是刚才的可恨、可恶。她用手给他指了指她身边的位置。算是让他下了台阶。
他没有在她指定的位置上去坐，而是在距离她一定距离的地方坐下了。
他们就那么尴尬地坐着。他们都如坐针毡，如履薄冰，如临深渊。
后来，他们就不得不心猿意马地分了手。然后，各回各人来的地方去了。
以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到底如何发展，此时此刻，谁也不知道。
那天分别以后，她给他发了一条短信。让他回到他的住处以后，无论如何要给她发一条短信。报告他的平安到达。仿佛已经把他们之间刚才的那种不快忘到了九霄云外。
不知道这是她的一种外交礼仪呢？还是她内心的真实关心？或者是忸怩作态？他看了之后，没有去深究她这种行为的根本的内在的原因。
他心里如释重负地觉得他今天的鲁莽应该不会有啥子不良后果。他觉得就像往日一直压在他身上的一块沉沉的石头，现在，终于被他鼓气勇气掀了下去。
他觉得他的那种行为说不定还是一种催化剂，可以助推两人关系的更进一步。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是好是坏，拼了命也要拭一试。
否则，他就一直沉陷在朦朦胧胧、浑浑噩噩之中。找不到方向，搞不清状况。然后，根本不知道他下一步到底应该怎么办？
他心里一阵高兴。他觉得他今天的行为是恰到好处。否则，他们之间的关系因为始终隔着一层玻璃纸，没有人没有机会去戳破，就会始终那么若即若离。
就在他高兴得差不多有些得意忘形的时候，他再一次接到她的另外一条短信：
“一辈子不见你了。”
她惜墨如金。
短信里没有多余的字词。
他知道她心里这一回可能真正生气了。他开始后悔他的行为。尽管如此，他还是忍着了他内心的好奇，回复短信过去。问她的话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他觉得他不能在这个时候去自作聪明。自作聪明往往可能把事情搞砸，收到适得其反的效果。
他觉得不管她的话是真是假。他都不能就此放弃。女人嘛，突然之间受到了你的莫名其妙的攻击，难道人家还不能说两句气话？
经验成熟的人们都说，女人的话，你不能当真，也不能完完全全地正面听，她们往往会正话反说。他觉得这么看来她是想通过这句话向他表达她内心里对他的那个莽撞行为的喜欢。
不管到底是什么原因，他觉得时间可以帮他处理好一切。他觉得他今天那么作，可能给了她一点难堪，可能给了她一种惊吓，但是，未必完完全全就是一件坏事情。至少他给了她，也给自己一个交代。
她的反应到底如何？他已经无能为力了。他只能看她的心情。他只能看她的兴趣。他只能听天由命。
高兴之余，他心里尽管也有些后悔，他觉得事情之所以弄成这个样子，完完全全是因为他有些急于求成，没有拿捏好时机与分寸，但是，他心里没有一点道歉与人错的冲动。
他只在短信里装疯迷窍地骂自己。他骂他十恶不赦。他骂他罄竹难书，他骂他应该千刀万剐。他用自损的办法想来逗她的开心。
他把他骂了个体无完肤。他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想让她高兴高兴。想解解她心中的怒气。或者至少可以给她一个台阶下。让她体体面面地在他面前矜持一下。让她风风光光地在他面前虚荣一下。
他知道哄死的女人总比怄死的好嘛。
他觉得现在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是两个人之间的战争。掰的就是手腕。拼的就是时间。玩的就是智慧。耍的就是心眼。他不能什么事情都由着她、宠着她，顺着她。
他更不能在第一个回合里就败阵下来。否则，以后的时间里，不管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如何，他都会有可能一辈子永远地在她面前抬不起头。
那是不战而降。那是自取其辱。这么一想，他就更加地坚定了他的信心。
他依旧每天到时候就给她发短信。诉说他对她的思念、想象、渴望与煎熬。
她不像前一个时期那样对他的短信每条必复。现在的情况是，有时候，她回复两句无关痛痒的话，有时候，她就宛如泥牛入海一样，无声无息，没有信息。有时，她回复他时，说得兴起，也能够絮絮叨叨、喋喋不休。
每每这个时候，他就心花怒放。抓住机会，对她来穷追猛打，甚至死缠烂打。有时候，他忘乎所以起来，语言就有些过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他在挑逗她。
这个时候，她的短信回复往往就回戛然而止了。仿佛是在处罚他言语过分，又似乎是在提醒他悬崖勒马，甚至言下之意的潜台词告诉他，如果他再继续这个样子，他就可能会失去与她交流的这种机会。
她就好长时间不回他的短信。
他感觉那次他亲她以后，她似乎发现了她的行为已经超过了她内心给她划的界线。所以，他觉得她对他开始保持了距离。似乎要对他发乎情、止乎礼。
他心里极其地沮丧，十分后悔他那次的奋不顾身。但是，既然已经既成事实，他也没有了回天之力。
于是，他只能慢慢地祈祷着、期待着、等待着、盼望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