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把心给你
她发现他没有按照她的猜想那样像一般人那样先摸手,后摸肘,然后,慢慢往上走,而是在她的肩膀上另辟蹊径、峰回路转,把他的手转移了主阵地。
她心里有些失望。
她突然觉得他就是一个扶不起来的阿斗。怎么会在临门一脚的时候,自己主动地放弃了呢?
到底是为了什么?她实在是有些想不明白。想不明白的时候,她就告诉她不要去想了。反正。他的手现在还没有离开她的身体。她倒想看看这个家伙到底会耍出什么花样来。
她觉得他的手虽然转移了主阵地,但是,却像狗皮膏药一样贴在了她的腰上,而且粘得更紧了。
她默默地享受着。甚至,她把她的眼睛闭上了。她心里似乎希望他为所欲为。
她觉得她脸上有些发烫。她甚至突然觉得她身体里有一种她也搞不清楚的东西在争先恐后地前赴后继地仿佛要紧急突围一样地夺门而出,甚至有些像洪水过境一样要泛滥成灾。
她也搞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她就那么不由自主地莫名其妙地把她的身体悄悄地不留痕迹地向他的身体那边靠了过去。
洪峰过后,她觉得她身上刚才的那种不可预知、不可言状、莫名其妙、泛滥成灾的东西在慢慢地消失,或者说是在慢慢地退去。
她觉得她整个人现在处在了一种相对平静的状态。
他的手紧紧地握着她的手。但是,他的手没有再继续向她的身体的其他地方进攻。她满足于现在这种状态。她满足于现在他们之间的这种平衡。她满足于他们现在的这种相持阶段。
她允许他继续地握着她的手。她没有去挣脱,甚至连要挣脱的迹象也没有。
她仿佛自得其乐。
她仿佛自我陶醉。
他移到她腰窝处的手仿佛得到了许可。像一个饥饿的的乞丐一样赖在那里不走了。宛如原始资本主义初期一切先行者开始小心翼翼的行为得到了政府的经营许可一样慢慢地就从胆战心惊变成了理所当然。
他觉得她把她的身体开始慢慢地向他斜靠过来。仿佛她的身体里十分寒冷她要在他的身体这里找到温暖,又仿佛她的身体是一种摇摇欲坠的状态要在他身体这里找到支撑。
他连忙不失时机地把他的身体往她那里挪了挪。让两个原来有着一尺距离的身体,突然之间一下子缩短了距离,差不多完完全全地亲密无间地紧紧地挨在了一起。
他觉得她心甘情愿地让她的身体紧挨着他的身体。
他觉得他能够清清楚楚地感受到她呼吸的气息。
他觉得她身体上有一股好闻的气味正在大肆地进攻他的五脏六俯。
她主动地向他把她的身体靠过来
她觉得她身体里刚才那种莫名其妙的不可预知、不可言状东西又再一次悄然而至。
她希望他能够接受到她这边给他发过去身体的信息。
他心满意足地享受着她身体的偎倚。
他欢天喜地地感受着她身体气息的包围。
他自得其乐地体验着她身体香味的进攻。
他就像被贩毒者第一次免费让吸毒者尝试了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以后的那个样子。他一半是享受,一半是庆幸,一半是快乐,一半是不知所以。。
他们就那么默默地相依相偎着。仿佛都进入了一种十分宁静圣洁的境界。无思无想,无欲无智。就像贩毒者与吸毒者之间的亲密无间、共荣共存。
他喜欢这种感觉,就那么静静地搂着她的腰窝,让他们的身体紧紧地挨在一起。
他们就那么静静地坐着。
她把她的头搁在了他的肩膀之上。仿佛他的肩膀就是她的靠山,就是她的支撑。
她靠着他。也许时间一长以后,她身体里的欲望又被理智打败了。欲望丢盔弃甲。理智占了上方。
她可能觉得有些无聊了。也可能怕其他事情进一步地发生。
她把她随身挟带的平板电脑拿到她的腿上,打开了。然后,翻出电脑里面她在美国留下的生活的点点滴滴让他看。
他默默地看着。
他一边看,她一边给他讲着照片里承载的一切内容。
看完照片之后,她也许觉得还是有些无聊,也许觉得还是有些单调。
她又把平板电脑里的音乐播放器打开了。她从里面找出她喜欢的歌曲。问也不问他一声,就开始播放了。音乐开始播放以后,她试好了音,插上耳机,然后,她才把耳机的一对耳塞分开,一个直接就塞进她的耳朵,一个反手塞进了他的耳朵。
她没有回过头来看他一眼,但是,仿佛觉得那一切都十分地自然,又仿佛觉得那一切都十分地理所当然。仿佛他们两个人本来就该那样亲密无间地紧紧地挨在一起,说说话,听听音乐,甚至干一点其他什么事情。
她的样子十分温柔妩媚。她突然在他面前像一个温柔的情人,或者像一个知书识礼、温顺无比的妻子。
她似乎突然想起来应该问一问他到底喜欢什么歌曲,而不是她一个人自作主张。
于是,她扭过头来,问他:
“你想听什么歌曲?”
“你听什么,我就听什么。”
他简直喜不自胜得有些不知所以。所以,来不及思考她提出的问题,就十分讨好卖乖地对她说道。
听他那样说了以后,她把她的头扭了过去,也不再继续征求他的意见了。她的手放在平板电脑上去东滑西滑了。
她的身体还是紧紧地靠着他。他们就那么默默地坐在一起相依相偎地静静地两个人共用一对耳塞听着音乐。
听了几支歌曲以后,她选择一支陕北民歌,指着画面上的歌曲名字。问他:
“这一首,听不听?”
“听你的。”
于是,他们一人一只的耳塞里传来了一个女性歌手的声音:
“一对对鸳鸯水上漂,
人家都说咱们两个好。
你要是有那个心思啊,
咱就慢慢交。
你要是没那个心思啊,
咱就拉倒。
你说拉倒就拉倒,
世上那个好人有多少?
谁要是有那良心,
咱就一辈子好。
谁要是没那良心,
就叫鸦雀雀掏。
山呐在水在人常在,
对对鸳鸯嘛水上漂。
你在山啊,我在沟,
拉不上话话真难受。
山挡不住那云啊,树挡不住风,
神仙佬也挡不住人想人。
宁叫玉皇大帝江山乱,
万不能叫咱俩的关系断。”
……。
这首歌,他们听完一遍以后,她又回放。
他们就那么继续听着。她仿佛十分喜欢这首歌,有仿佛有着其他什么意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