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伺候本少!”
薛明转身将身上的浴袍宽带解了开来,宽带落在了地上。
有个留着刘海的黑发女郎,走过来弯腰把宽带捡了起来。
她叫萌萌,是这些人中,年龄最小的。薛明把未抽完的烟给了萌萌。
我以为是让萌萌给她把烟熄灭掉的。
并不是--
“谢谢,薛少。”萌萌把薛明抽过的烟放进了嘴里,也不嫌弃是二手烟,就这么放进了嘴里,深吸了一口眯着双眼,在将口腔里的灰色烟圈,嘴对嘴的输送到了薛明的嘴里。
干兔女郎的,对她们来说,能沾上客人吃过的,用过的物品,比收了小费还要开心。
因为能点兔女郎的都是出手阔绰的金主。
哪怕是把客人的口水给吃进了肚子里,她们都不会恶心。
甚至还会有些人会看着眼红……
萌萌手上的烟朝我身上扔,还好我及时闪开,要不然就被烫到了。
“还不过来?”薛明背对着自己两手一摊,让我给他宽衣。
萌萌自觉的退到一旁,我走上前,手心里握着拳头,听着身后米朵和云组长的对骂声,以及其她兔女郎在旁的冷嘲热讽。
我的手抬起,想像着手上长了芒刺,两只手落在了,离薛明肩膀不到一公分的距离,给自己深吸了口气,甩掉刚才的念头,把头转过去不去看薛明,将他的浴袍给脱了下来。
“给我吧!”萌萌从我手中把浴袍拿走了,她还用余光剐了自己一眼。
“过来。”跟前的薛明命令式的口吻。
听得我很不舒服,我就站在他身后,还要怎样才算过来?
“是我讲话你听不懂,还是你理解力不行!”薛明斥责,萌萌的幸灾乐祸,其他人冷眼旁观的围着,云组长和米朵。
换成一年前的自己,除了慌张之外就是愚昧的唯谨听从。
我心底露出了笑意,转开的头摆正,刚好与薛明四目相对,有那一刹那,被薛明眼中的冷光给怔住了。
“我的黑精灵,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是在给谁办事的?”薛明上前一步,冷眸参杂着分不清是怒气还是其它别的什么情绪,只觉得周身被无形的压迫感所束缚。
“薛少,请你搞清楚一件事情,我跟你之间并没有任何交易,何来的身份?”说到这里,我缓了回,薛明脸上的神情并没有多大变化,反倒是他的双眼不着痕迹的缩了缩。
从薛明面前迈出脚步,与他保持了该有的距离,往钢化茶几旁移了过去,上面有把水果刀,我往水果刀上扫了眼的同时,瞄了眼在地上扭打一起的两人。
……
这哪是父女,分明就是仇家。
我算知道,米朵手机上备注的‘不得好死’,里面全都是对云组长的恨意,久而久之的恨意,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减少,反而由恨转为了仇。
米朵只是个女生,别说是和男生动手了,即便见识过群架,单打有些经验,那也只适用于和女生,跟异性,胜算的几率本来就不好说了,何况是跟个成年人还是她……
我拿起了水果刀,不紧不慢的削着苹果,在切成一小块一小块,在用水果刀插了小块的,送到薛明的嘴边,“薛少,来吃快苹果。”
“不是有水果叉么?”萌萌把我给推开,去拿了水果叉,端着果盘从我身旁走过,给了我一个傲慢的眼色,叉了块苹果喂了薛明,“薛少,刚才好险啊,她哪是诚心在伺候你。”
“萌萌,来,教教他。”一小块苹果在薛明嘴里就像颗糖果一样,他把水分抿干吐在了地上,还偏偏滚落在我脚旁,我直接将小块的苹果踩成泥,把萌萌手中的果盘抢了过来,说了句,“不好意思,这是我切的,你要伺候,应该亲自动手切。”
心说了句:想便宜你,没门。
“你!”萌萌气的粉腮帮子鼓了起来,在薛明面前委屈道,“薛少,你这是哪来找来的,长的又没有我们几个姐妹漂亮,这身材,这身材也没料啊。”
我没在听,心思都在打在一起的两人身上。
“谁说的?”薛明低着头,揉捏着萌萌那丰满的一片,“有没有料,脱了不就知道了。”
这话给我敲了警钟,我移开目光,二锅头在跟几个女郎划拳喝酒,那长鞭挂在了他脖子上。
米朵和云组长一起倒在地上,两个人的脸上都有不同程度的伤,云组长的脸上好几处被指甲划破,米朵脸上的是淤青,只是身上的衣服都给撕烂了,里面的钩花套装都能看到了。
云组长被两个兔女郎从地上扶起来,见到我过来,其中一个女的放开了云组长的胳膊,趾高气扬的想对我动手,我想都不想把水果刀给拿了出来。
把她吓得连要说什么的话都不会了。
“喵秘书,你这是干什么?”云组长把另个女郎的手拿开,整理了下自己的着装,向我讨要纸巾,用来擦脸上的被指甲划花掉的脸。
两女郎一听云组长叫自己喵秘书,都表现的十分惊讶。
米朵是自己从地上爬起来的,我走过去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披在了她身上。
也只能护住她身上,下身她裤子上的拉链都被云组长给撕烂了,只能用手拉着,这样是没法出去的,要找套和薛明那样长款下浴袍,才可以。
云组长和这些兔女郎都不清楚自己和米朵是闺蜜,他有些莫名其妙的叫住了自己。
里面的音乐声戛然而止,灯光全部调制到最亮,一条长鞭从空中甩下来,发出啪的声响,还从地面上出现了电光,把米朵和我给划开了。
吓得我俩心惊肉跳,把自从上到下给检查了一遍,跟米朵互看了一眼,心里面对她说道:好险,吓死了。
米朵徒然的睁大双眼,张着嘴巴有话要说的样子,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薛明拿着水果刀,站在自己身后比划着。
薛明把人全都支开,只留下了萌萌和云组长,包房主要的人物就我们四个。
看这个情况,薛明很有可能是云组长紧急情况下找的救命稻草。
我和薛明隔着茶几坐了下来,云组长和米朵两人是站着的。
我记得移动柜后面的房间理有药箱,就叫萌萌进去拿。
萌萌对在自己有成见,不是很乐意听我的,我没有叫动她。
云组长告诉萌萌,自己是临时顶替丁香的喵秘书,萌萌半信半疑,“薛少,她是平总身边的那个小秘?”
“没错。”薛明点了头,眼中尽是玩味的看着自己,“喵秘书,今天我找你来公事私事都有的。”
“我来也是公事和,”打着薛明的腔调,看了云组长一眼,“和私事。”
云组长心虚的看着自己,“喵秘书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我把米朵拉倒身边和自己坐在一起,没有搭理云组长,打开了萌萌拿过来的药箱,给米朵的脸上的几处淤青上着药。
“萌萌你去帮喵秘书上药。”薛明叫了萌萌给米朵上药。
钢化桌面在正常照面的灯光下,是可以当镜子的,云组长对着桌面照了自己的脸,立马就气急败坏了起来,“你这野丫头,居然把我脸抓成这样。”
他骂米朵野丫头,在部落里的野丫头,是被人像垃圾一样丢弃的意思,我就被这么叫过。
云组长居然这么骂自己的女儿,我都怀疑米朵和自己一样都是被收留的。
哪有父亲说自己女儿是没人要的垃圾。
看云组长样子是要定是要动手,我用身子挡着不让他过来,“云组长,你一个大老爷们教训小女生,这说的过去么?”
云组长被我的话堵的更是气恼,可他没有理,只能退到了薛明那,弯下腰来,不知和薛明说着什么。
我的注意力只在,米朵脸上,也不知她脸上那几处淤青多久才会好。
看这样子这几天,她出门需要带口罩才行的。
就是不知道裴邵要来找她,发现她脸被打成这样,要追问起来,她是实说还是随便编个谎,蒙混过去。
云组长没有欺瞒薛明,打碎了鲍老板洋酒的人是他自己,但事情的前因后果却变成了,不是因为鲍老板发现他私下扣拿米朵的两千块,和鲍老板在发生口角的过程中,把鲍老板送人的洋酒给打碎掉的。
而是,变成了米朵惹鲍老板不高兴,被罚酒,结果米朵清高的跟鲍老板讨要小费,鲍老板给的两千,从云组长嘴里变成了两百,说米朵嫌弃少就开口要鲍老板把洋酒作为小费送她。
失态也就成了,云组长发现这个情况之后,就出面调节,才不慎把洋酒打翻。
会所每个楼道和包房都有监控,云组长打翻洋酒是事实,这逃不了。但是可以在与鲍老板发生冲突上去改变事情的本质。
“喵秘书,于公于私,你这事情处理的都不对。”薛明说,事情的原委如何,他也不可能只听云组长的片面之词,肯定是已经了解过的。
“薛少能保证,那天从二楼到楼下的监控全都看过了?”我在想,云组长肯定忽略了这个细节,所以才会肆无忌惮鬼话连篇。
“喵秘书这话说的,怎么听上去,像是对薛少有意见。”云组长笑了笑,“就算,你和薛少是老熟人,也不能这么不给薛少面子啊!”到底是有薛明给他撑腰,他才会无所顾忌。不然的话,他对自己多少都会退避三分。
“云组长,和喵秘书老熟人的是,害你得罪鲍老板的这位--米朵小姐。”薛明指着米朵跟云组长说。
看来有趣的事情是要发生了,云组长在听到薛明说,自己和米朵本来就是闺蜜的时候,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护短也是要看犯的错误,是不是能弥补的,何况她只是个小时工,十多万的洋酒,你就这么把人辞退,还是没有按照辞退规定来的,烂摊子就这么丢给云组长,不管不问,毕竟云组长是老员工。”薛明前面说的有模有样的,听着也不无道理,被他后面这句话直接给推翻了,他不是和我协商怎么处理鲍老板的事情,而是目的性的警告自己:云组长是会所里的老员工。
而我不认可薛明的观点,“依薛少的意思,就是不分青红皂白,反正他是老员工,得罪了客人,找个替罪羊就可以,是这样不?”
“什么叫不分青红皂白?”薛明不满的看着自己,“不管是不是老员工,只要是在会所里违规了,无论男女,都必须接受处罚。”
“既然这样,我怎么公私不分了?”我把话顶撞了过去。
薛明把水果刀举在自己的眼前,“你怕不怕,我这一刀下去,可就跟他一样了。”
云组长急来了,我要是破相了,那他就吃不了兜着走了,跟薛明亮了自己是十二楼那位爷的人。
薛明只是吓唬自己,并不会真动水果刀。
“还是我来说吧!”米朵脸上上好了药,继续和云组长站在一快,“鲍老板确实给了我小费,不是两百是两千。”
“这位鲍老板只是找你陪聊,就给了两千?”薛明感到好笑,问了萌萌,“萌萌,你们出台客人平常都给多少小费的?”
“一般五百左右,不过也有大方好说话的,给个小两千也是常见的。”萌萌是干这个的,客人给小费都是有个区域范围的,她很了解,“不过她只是个普通的零时工,还是陪聊的,就光靠张嘴,能让鲍老板给两千,呵呵,难道她的陪聊方式是在给鲍老板吹箫。”
啪的一声,我打了萌萌一耳光,这是我第一次打人,力道还很重,自己的手掌红的发麻,“你嘴巴很臭,都是烟味。”居然说米朵给鲍老板吹箫,怎能不不气,那种活是属于三楼Spa里面的一项服务,只有小姐会,也是个技术好,这个技术活不是靠手,而是靠嘴来那个的。
“你!”萌萌的脸蛋上被我打的,留着红红的巴掌印,捂着被我打的半边脸,眼睛里闪着泪光,“薛少,她,她打我,你看把我的脸都打肿了。”
如果不是喵秘书这个身份,我这一巴掌打下去,她肯定要打回来的。
看来这个身份还是有些好处的。
“滚!”薛明懒得看她一眼,把水果刀丢在了茶几上,云组长给他拿来了刚才给我脱下来浴袍,让他穿上,开始进入了把我和米朵叫过来的原因。
除了鲍老板给出云组长今晚上的最后期限,还有另外一件事,和宇峰预算的差不多,薛明主动找自己,给了我一份说的好听是产品分析,其实是玩伴升级预备方案,表面上是给我一天的时间,让我给分析出里面的优势和缺点,还给了最晚后天上午交给他的时间。
其实,薛明让我来分析,是在接着我给出一个微软方案。我虽然懂些,但开发微软这事不是我这个外行人,和会点三脚猫电脑的就能行的。
让我分析是假,他是在利用自己,让我把这份预备方案拿给宇峰看,然后他就可以不劳而获的拿到软件开发的方案。
宇峰早就给他备好了,就等着他来找我。
薛明为了让自己尽快完成,他把我和米朵L照的底片都给了我们,并且领着我们进了移动柜后面的房间,打开电脑将备份都删掉了,我的视频录像还在,要等我把分析出来的理论交给他了,才会给自己。
云组长这边,薛明跟我们要了鲍老板的手机号码,了解了鲍老板的个人信息后,把二锅头给叫进来,吩咐了一些话,也就自己听到,是让二锅头去工厂一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