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的无声,内心是平静不了的,如波澜般的卷入了漩涡。
我从没有想过,像自己这种不幸的生活,还有谁人的遭遇会比自己还要可怜。
总是卑微的把自己封闭起来,害怕人知道,不愿与人交流。
我一直渴望有个能说上话,聊的来不会把自己当成另类的好朋友。是米朵,她长相秀美,性格却相反不是文斯斯的那种,反倒是个女汉子,大大咧咧的,就是被她的这张直率,触动了自己孤独的内心。
明媚的大眼睛就算不说话,也能雀跃的让人被她带动的快乐起来,她总是挂着真挚的微笑,对我伸出友谊的手。
仿佛又回到了一年前,刚搬到宿舍的那个时候。
......
关于米朵的个人情况,我不是没有问过,是她总是嘻笑的说我是不是查她户口,怕她骗了我。
我知道她跟自己是开玩笑,也能从她的玩笑话里听出来,她是不想说,也就没有在问过。
也只是后来,给她送药的那次,知道她家里的一些零碎,但都是很平常的,云组长是她的父亲,还是自己那次在酒吧里误打误撞,撞见了米朵和云组长在酒吧会面。又从包房里偷听到两人发生的争执,米朵是不会把云组长跟他是父女关系,告诉自己。
我也就不会知道,米朵成天的微笑都是表面,其实她的生活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好。
相反的是,她比自己要强很多,我会被环境打压的,连气都不敢踹,也会屈服在身边的人带给自己的无穷伤害,做成他们取笑鄙夷你目光下的样子。
来获得连自己都不确定,这样的自我保护方式能适用多久。
而米朵,她是不甘于被环境打击,不会像自己这样,得过且过的勉强活着。
客厅的挂钟,时钟指向了下午三点,我们两个坐在沙发上有一个多小时了,都没有动,双腿麻来了,才俯下身来拍着两关节。
“这些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试着问了她。
“离1点还很早,不急。”米朵从我面前站了起来,她没有抬头往墙上的时间看去,却能被她给猜的精准无疑。
两人好不容易说了句,话题又被她给无表情的掐断,她身上的手机在响,见没有要拿出来看的迹象,我以为她走神了,就好心的提醒道,“电话响了。”
“有吗?我怎么没听到。”米朵拿出了手机,亮着的用户名是‘不得好死’四个字,她把手机丢在了茶几上,由着它闪,从我旁边坐了下来,“很多事情和你说了,只会徒增怨恨,影响到的不仅是我自己的情绪,还有你。”
我侧过脸来,她正把脑袋深埋在两只手臂里,把放在身侧的手伸了出来,环过她身后放在她肩膀上,想要说的话都化成了一股心酸,讲不出来了。
“我没事,现在好多了!”米朵把我的手拿开,侧过脸来,眼眶发红,努力的冲我笑。
我再次伸出手来,这次是两只手一起,把她给抱住了,两个人的头都埋在对方的颈窝处,眼中的泪水默默的滚了出来。
就这样我们抱头无声的抽泣着,‘不得好死’的电话没在打来了,换成了自己的手机在响。
手机的震动声,米朵听见了,我是不打算搭理的,因为这来电可能是叶晓打给自己的。
下午三点后,平文是要去霍医生那里,去之前是要准备份礼物带过去的。
礼物挑选这是,是'city负责的,叶晓是不知道的,我也忘了和她说这个,就匆忙的溜走了。
“现在说出来好很多了。”米朵放开了我,用手抹干黏在脸上的泪花,笑着对我说,“是电话声吧。”
“嗯!”她不知道我的手机铃声调制静音的。
“是哪个号?”米朵问着,看了我拿出来的手机,上面显示的是办公室电话,便问,“是不是,叶晓那个傻瓜打来的。”
听她这么问,我才去看的号码,叶晓是不可能打电话给自己的,她要真有事找自己,也联系不上自己的,除非平文手机给她打。
我没啃声,把手机给按掉,倒了两杯水过来。
“那傻瓜算是被平文包养了?”米朵拿起水喝了半杯。
“包养?”我不是惊讶,而是想到了上午在办公室里看到的那场面,平文要是包养了叶晓,还会给叶晓这样的任务,让自己的人去和员工发生关系,还不是一个,是两个一起,还在他的休息室里。
我的反应对米朵来说,已经是司空见惯了,她懒得跟我普及‘包养’这个词汇,以为我不懂,说“你呀,你呀,算了,不说了,费口水。”
我心里只呵呵不做答。
米朵又问,“你那信息发我是怎么回事?”
我还没明白胡,她问得什么,满眼里打着问号。
米朵推了自己一下,给我看了手机图片,是我和她的聊天截图。
我顿时无语,问,“你保存这些干什么?”
“用来当面解答你的疑惑,我的简溪同学。”米朵开始取笑自己起来了。
“这样啊,那我还得好好谢谢你了,我的好闺蜜。”我们开始在客厅打闹了起来,很快就忘掉了不愉快的事情。
窗外的天空暗了下来,客厅里有些黑了,我去开了灯,该做饭了,米朵倒在沙发上睡去了,我拿了毯子给她盖好,下楼到去买了些菜回来。
也不知道宇峰会回来吃不,我多煮了些米饭。
米朵是听到了厨房里做菜的声音醒过来的。
“简溪,有我的份没?”米朵手扶在门上,故意这么问来。
“呀,你怎么还在这,我以为你自己回去了。”我把最后一道西兰花出锅装盘,递给了她,“想吃饭那就积极点。”
米朵端了过来,故意怪腔,“那天你做的菜,到现在我都……”
“拿过来,我自己端。”我白了她一眼,菜还是她端上桌的,筷子她都拿好了-两双,餐具是我做菜那会摆好的,三副,“谢谢,你自己在拿一次。”我把她给自己筷子拿过来,放在了餐具上。
“嘻嘻,到现在我都觉得……”米朵拿了筷子落了座位,我拉着脸,用眼神给了警告,但她视若无睹,开始每样菜都夹了遍,全放碗里,在细嚼慢咽。
客厅的座机响了起来,我只吃了一口,就离开座位去接电话,号码有些熟悉,但想不起来是哪个人的。
米朵见我迟迟把接电话,也过来了,有她在,我好像放心了些,接了起来,是薛明打来的。
“我在天字号,不想我夜里登门拜访,你最好给我过来。”薛明的语气不是很好,自己要是稍微不慎就会踩到了地雷,没有问什么事,但他知道我和米朵在一块,让我叫上米朵一起。
半小时后,我和米朵打车到了会所,电梯里米朵和自己说了句,“薛少叫我也过来,肯定是那个王八蛋找薛少出面。”
我想起了下午办公室打来的电话,还有米朵没有去接的‘不得好死’的来电,这连个不同的来点方式,很有可能是同个人。
而这个人就是--
电梯里出来,就看到几个穿着暴露的兔女郎在说笑着,几人的注意力并不在我们这边,看她们的样子是去天字号的。
我和米朵没有马上过去,拐进了楼梯口先商量下。
两人都怕被发现,很谨慎的背靠在墙上,我听到几人除了在攀比自己身上风韵之外,还提到了:真好奇薛少让我们调教的小妹是什么货色,该不会又是飞机场小笼包这样的吧...薛少这吃素还上瘾了不成……
“你能听到她们在讲什么?”米朵小声的问。
我点点头,“她们进去了。”
“天字号里的?”米对睁大双眼看着自己,“真的假的?”
“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我说。
米朵信将疑的露出半颗脑袋来,接着人走了出去,身后的手想我挥了挥,我打了她一下,把她拉回来,“那几个是薛明找来说是调教我们的。”
我是见识过兔女郎是怎么调教人的,自己还差点就遭遇了。
“肯定是那个王八蛋。”米朵骂道。
“不管是不是,只要进了‘天字号’,我们可就真的完了。”我紧绷着神情看着米朵。
“不就调教么?还不知道谁调教谁呢!”米朵满不在乎,她可能把调教理解成教训了,提到了我们和陈娇去乡下发生的群架,“我们也算经历过,酒瓶子都拿过,待会见机行事,最好嘛,什么事也没有,要不然我们只能闹事,不这样只能当小羔羊给她们斩杀了。”
“你没事吧,米朵!”这些话从米朵的嘴里说出来,轻松的就好像是很平常的小事。
“常静应该也在里面。”米朵给了自己打了预防针,走在了前头,先进了天字号,我是后面进去的。
米朵被两个只穿着三点一线,带着毛绒兔耳朵的女郎请到了沙发上。
并没有看到薛明,云组长也没有,也没有谁和我们说,人去哪里了。
男的到是有个,人正在女人堆里享受,只听其声音,看不见长什么样的。
我心里不安,担心这个人是简楚,没人限制自己的行动,就悄悄的走过去,有两个互相用眼神对接了下,让了开来。
还没看到其人,只看到露在外面的胳膊有纹身,就知道是谁了,立马往后退了两步,却有人故意推了自己,听到米朵提心我小心,可已经迟了,我人扑在了张超的身上。
米朵说常静也在这里,我想她也只是随便说说的,进来到现在也都,没看到常静的影子。
张超趴着身子,伴随着几人的笑声,我已经站稳,转身看到米朵是被两女郎摁在沙发上。
我说刚才她完全就可以帮自己的,怎么只是用声音提醒自己小心,原来是被钳制了。
“开始吧!”是张超在说话。
他说的开始,是让服侍他的这几个女郎对我动手。
“等等。”我做出缓回的手势,这些女郎有所顾忌,确定她们不会轻率的对自己动手,从她们身前穿过,走到了张超面前,他正在整理自己的衣服,“你最好滚出去!”
面对我突然冲着他的怒气,张超不在乎的迎着笑,“原来是简小姐,我以为是你那好闺蜜,在这里,刚才真是抱歉。”他一面跟自己道歉,一边把服侍过他的几个女郎给训了一通。
“听到没,把手都松开了。”我把张超的道歉学以致用,凭借自己的诡辩,被钳制在沙发上的米朵,被放了,自己快步上去,和米朵不着痕迹的朝着移动柜子上使了眼色。
柜子上备着不同档次的酒水,只要看到情况不对,我们就快速往那跑,拿起酒水能唬住就唬住,不能只能走一步算一步,除非是被逼到了真的要用这种危险方式自救,那也只能这样,总好过栽在这些人手里。
薛明要是没有用照片和录像威胁自己,我是不会过来的,至于他为什么让米朵和自己一起来,有些想不通,难道真的跟米朵猜的那用,让我们过来的是云组长。
房间里的中控音乐让我的听力受到了阻碍,又加上兔女郎们在舞动自己的水蛇腰,直接就影响到了自己。
我无法把音乐和跳舞的声音,给忽略掉。辩听不出薛明人是在移动柜后面的小房间了,还是人根本就没在太天字号里。
“接下来怎么办?”我在和米朵商量,总不能就呆在这里的,刚才她太冲动了,要是听我的,现在根本就不用自寻烦恼。
“你以为我想来啊,还不是为了你。”米朵忽然把责任推卸到自己身上来了,她还怪到我头上来了。
当时接电话她就在边上,奇怪的是她只是在旁听着,没有出声过,薛明就提到了她,这一提好了,话机给她抢过去听,也就被她听到了裸照和录像。
从小区打车到会所,米朵都没有问过自己,我的L照片和录像是怎么一回事,她也以为自己和她工厂里遭遇了同样的事情。
其实并不是在工厂里,在这之前,自己是在薛明家里被欺凌了,如果不是来事了,半年前已经失身于薛明了,也就称了羽凝的心。
薛明是被云组长请去了三楼的男子SPA馆,两个人是一起上来的。
云组长见到米朵,就跟见到仇人一样,上前就动起手来。我很想把两人给拉开,可自己却只能站在一旁看着。因为张超手上拿了个带电的鞭条,只要我过去拉架,薛明就会让这些女郎把米朵身上的衣服扒光,让张超用鞭条往她身上抽。
我和薛明好好说,可薛明这次不给自己说话的机会,他抽着烟,休闲的翘着腿,口中的烟有意的吐到我脸上,“过来伺候本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