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得此言,心湖生生掀起惊涛骇浪,面上却是嫣然而笑:"嗯,不想叶容此身如此金贵,竟能有幸服侍两位王爷...既如此,叶容倒是要向王妃讨教了..."
温氏秀眉微挑:"叶小姐但说无妨。"
我笑如云后明灿的日光:"王妃貌美倾城,又贤德大度,想来定南王爷即便纳了八房妾室,享尽艳-福,亦是对王妃爱护有加吧?王妃驭夫有术,叶容怎能不讨教一二呢?"
她低垂的长睫微地一闪,抬眸时,笑得却是无比甜美柔和:"叶小姐说的是呢,妾身既为正室,为夫君择选侍妾,便是分内之事,妾身私下揣度,得叶小姐这样的绝色佳人服侍,王爷必会开怀不已呢!王爷高兴,便是妾身最大的福气了呢!"
紫薇香风里,帷幔起伏若惊涛骇浪中颠簸的孤帆。
温氏拾起妆台上的蛾绿黛笔,轻轻按在我的手心,慢声细语道:"妾身已为王爷操持了八桩喜事,得心应手得很,叶小姐便好生打扮着,静待为人新妇吧。"
问:定南王好端端的日子不过,为何谋逆?
此一见温氏,我通透了!
答:原来,他是神经病!他媳妇是神经病!他全家都是神经病!
【闺秀来袭】
夜风带着紫薇花香徐徐吹来,轻软的帷幔浮荡飘扬,若起伏不定的心湖。
借着清浅的月色,我在窗框添上两条细痕,唉,原来,我已被掳二十八日了,如此算来,今夜应是牛郎织女相会的七夕之夜啊!
我与小白师兄,竟比那牛郎织女还惨啊,连七夕都不得相见啊!
我负手望月,幽幽一叹:"唉,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
砰的一声,一个专司看押我的粗壮婆子猛地踹开门,粗声粗气道:"叶小姐,夜深了还请安睡吧!"
"丁零",我将手中金簪猛地掷在地上,咬牙切齿道:"老妖婆!老子三日后就是薛绪的九姨太了!再对老子不敬,休怪老子整死你!"
婆子一愣,瑟瑟缩缩地嘟囔:"王爷那样有礼的人,怎要纳个泼妇..."
我怒目圆睁:"老子都成了人家砧板上的肉了,还装啥子端庄娴雅?你个妖婆,再胡诌诌老子立马把你剥皮抽筋!还不快滚!"
婆子一张驴脸涨得通红,不情不愿地退了出去。
我气哼哼地灌下半盏凉茶,哼,老子正有气没处撒呢,谁让你冒冒失失撞上来的!
不成想,"吱呀",门又开了!
还敢来!
"啪",我抓起茶盏狠狠砸在地上,"老妖婆,你还没完了..."
"容儿。"
蓦地抬眸,夜风中,轻薄香花旋旋飘飘,如一帘嫣红色的雨幕,他一身夜行黑衣,立在漫天花雨中,融在如水夜色里,如墨染就的云发轻轻地扬起,幽深的眼眸流露出暖暖的笑意,"容儿。"
我揉揉眼,再揉揉眼,飘忽如在梦中,"师兄,容儿又梦到你了啊...你这模样真真好看..."
他朝我伸出了手,唇畔笑意徐徐绽放,月华一样的柔和入心:"容儿,是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