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房中一片温馨宁静,时光似是顿住了脚步,我只想与他相依相拥,直到天荒地老。
"咳,"陡然一声轻咳,突兀地惹人生气,"小白啊,师父这就到了,要不你俩等会子再...嗯,再亲热?"
怎地九师兄还在房里?
我面上一红:"九师兄,你怎地不知道回避下的吗?"
九师兄摸了个水嫩嫩的蜜桃,又拽了把乌木椅子一靠,道:"你俩做那档子事儿向来旁若无人的,这会子倒拘谨了?"
什么"这档子事儿""那档子事儿"的?九师兄惯会胡诌八扯!我气哼哼地瞪了眼。
小白师兄轻捏了下我的手心,缓缓起了身,面无表情地望着九师兄道:"赵岳,你若胆敢说出去,看我怎地教训你!"
"是,是,三殿下的令,我小小世子哪敢不从啊?"九师兄摇着二郎腿,狠狠咬下了一大块桃肉。
"你明白就好。"小白师兄很是满意。
"呸!酸的!"忽地,九师兄揉着腮帮子,蹦了起来,"哎呦,我的牙..."
我"噗嗤"笑出了声,这九师兄逗乐子的本事委实是高超!
哎呦,许是笑岔了气,动到了头,好痛,我抽了口气,抚了额角。
小白师兄赶忙矮了身子,神色凝重地望着我:"容儿,可是头痛?"
我弱弱点了头,握住了小白师兄温温的手。
"咳,容姐姐。"
抬眼一瞧,师父带着尚仪已转进了屏风。
师父默默瞅了片刻我与小白师兄交握的手,幽幽叹了口气:"唉,一对苦命的小鸳鸯哟..."
我面上一红,匆匆忙忙松开了小白师兄的手。
师父笑眯眯地瞧了瞧小白师兄,便提了衣袖,探我的脉,良久,道:"十二,此次你可算是捡回了一条小命。"
原来,我这一睡已睡了五日。
师父说,一到春季,万物生发,我体内这毒气便有些蠢蠢欲动,本来每日的药浴中已加了苦叶细辛的分量,毒气尚属可控,可没成想,我竟在这节骨眼上撞了头,大失了血,这毒气一时失控便折腾起来。
此次,亏得上天庇佑,才留住了我的一条小命。
末了,师父他老人家很是感慨:"十二啊,你得好生保重才好啊,否则,依你成日三灾八难的,为师怕解药还未寻到,你便先往地下拜会阎王爷去了啊!"
唉,我叶容怎地竟是命途多舛呢?我盯着五福捧寿的帐顶默默不语。
师父净了净手,道:"这大半年,你与十一的血光之灾似是多了些..."
他老人家沉吟一阵,吩咐九师兄:"小九儿,你去库房里翻腾翻腾,把那红玉髓的朱雀搬来镜水居置上,给十一、十二压压惊。"
"是。"九师兄领命出了房门,顺带着拉了神色郁郁的尚仪。
师父又笑眯眯地瞧我半晌,道:"十二啊,你这性命虽是保住了,但仍需每日施针才成啊!"
我一哆嗦,这老头儿话说一半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改啊!
嗯,不过,施...施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