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呆,一想到扎针,便头皮发麻,慌里慌张地抬了头寻小白师兄:"师兄。"
小白师兄唇畔噙了丝若有似无的笑,坐上-床沿,轻轻握住了我的手,柔声道:"容儿,莫怕。"
我娇娇弱弱地望着他:"师兄,你陪着我。"
小白师兄面上一红,点了头。
师父哈哈一笑:"十二,你是信不过为师的医术了?"
我赶忙敛了敛怯意,陪笑道:"师父您老人家妙手回春、华佗在世,若不是师父,徒儿老早变成了荒山坟地里的一把枯骨,徒儿哪敢质疑师父呢?"
"唔。"师父甚高兴地点了点头,回身取了个布包。
"十一,你将你师妹的衣裳脱一脱。"师父甚平静吩咐小白师兄。
登时,我与小白师兄对视一眼,又慌忙撇了开。
"师父..."我甚是羞怯。
若是与小白师兄单独在一处,甭说是脱衣裳了,便是...便是...嗯,我也愿意的,可现下,在师父他老人家面前,让小白师兄脱我的衣裳,实在是有些...有些羞人了...
师父是个甚体贴的师父,他老人家见我娇羞模样,呵呵一笑,便背着手,转出了屏风。
"容儿,你的身子要紧。"小白师兄肃穆望了我一阵,探向了我的领口。
我羞怯怯地按住小白师兄的手,红了脸,垂了头,低声道:"师兄,你且转一转身。"
我叶容向来是个端庄知礼的闺秀,现下,师父还在外头呢,怎能做出失礼之事呢?
师父模模糊糊的身影映在屏风上,小白师兄望了一眼,便起了身,往外间陪了师父。
我解了中衣,脱得只剩件喜鹊登梅的肚兜。
哼,那些个礼教虽是重要,但哪里重得过我叶容的性命?
"师父,师兄。"我轻声喊。
细长的银针逐一扎进我的肌肤,我只觉针尖下一阵酥麻,竟未有一丝一毫的痛感。
唉,我很是感慨,师父施针的手法真真是高明啊,师父真真是个深不可测的师父啊!
针尖下的酥麻缓缓地向周围扩散开来,渐渐地笼住了全身,不一会子,竟有了那种泡在温泉池子里暖暖的感觉。
我舒舒坦坦地闭上了眼。
☆ ☆ ☆
第二日一早,我将将醒,九师兄便奔来了我的房中。
我撇撇嘴,这九师兄忒不懂礼,我叶容可是个闺秀,他怎地能一大清早就往我的绣房里跑呢?
我气哼哼地扯了扯锦被,翻了个身,道:"师兄昨儿个晚上睡得是他自己的屋子,你要找他去清泽院。"
九师兄默默,半晌,甚肃穆道:"小师妹,这几日,小白一直没合眼,连饭也没吃几口,他身子本来不好,你最近还是少和他行那档子事。"
又是"那档子事儿"?
他既说得这样敞亮,我也没甚扭捏的:"九师兄,你莫误会,我与师兄清清白白,未曾越礼的。"
说罢,我便有些心虚,虽则我与小白师兄...嗯,这样过,也那样过,但终究是没有...嗯,没有的...
九师兄一听,差点惊掉了下巴:"小师妹,你是说你俩并未行那周公之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