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姨,你的一个仇已经得报。
接下来,是...封喉飞刀!
寒冰宫也查探不出的飞刀吗?等着吧,我定要你的飞刀封住你自己的喉!
凌泪敛起嗜血笑意,静默地抬步,脏乱的衣,杂乱的发,真是不适合啊!
好几日没回皇宫了,那么,又会有怎样的一番景象呢?想起目含柔情的龙奇骏,凌泪破碎的心中终于滑过一丝温暖,仅仅一丝,也够她暖上好一会儿。
现在的她很冷很冷,急需要一个热源,给她源源不断的热量。
仇...恨...
因凌府灭门而衍生,因清鸢死亡而膨胀...
染身的血,将是...无边无际...
山崖的一处平坦之地,凌亦风轻柔地放下怀中之人,带着隐痛与不忍轻抚上那人脸上细密的伤口,"还痛吗?怎的,这血珠子就是不见消停呢,一直往外沁,该是到何年何月啊!"
芸娘反手握住在她脸上摩挲的手,泛着春水的眸子紧锁住那如玉的面容。
"圣,不痛了,芸娘这点痛还是忍受的了的,只要你不再扔下我,什么都好!"
凌亦风轻笑起,那笑容,比春风还柔。他将如玉般的脸靠向芸娘另外一边未被损伤的面颊,轻轻地摩挲着,手指描绘着芸娘眉间的轮廓。
"不再扔下你了,我怎么忍心扔下你呢..."泪儿,我怎么忍心呢?
听着凌亦风柔情蜜意的话语,芸娘软了心坎,只有在他面前,她才会有些小女人,天知道,她是多么的用心爱着这个如玉般的男子。
为了他,她答应主上执行了最后一次任务,只为能够有个自由身与他一起双宿双飞。可是,血洗凌府的前一天,他轻柔地笑起,那眼,那眉,那唇,都是无比诱惑的...危险。
任务完成了,他却远离了她!
若非方才那个小公子毫不留情的折磨,他也不会出现吧!
"芸娘,再叫我一声'猪脑袋';,可好?"凌亦风轻柔的嗓音充满蛊惑。
"这个..."在凌亦风略带恳求的眸光下,芸娘还是不情不愿地叫唤了声,"猪脑袋..."
凌亦风笑得像个要到糖的孩子,嘴角是说不尽的柔情蜜意,甜到心坎里。
她真的很舍不得这般笑容,可是,终究敌不过睡意的袭来。
"圣,我好累,想休息了呢,你陪在我身边好不好?"
"好!你安心地睡一觉,我会守在你身边的。"
得到轻柔的应允,芸娘带着幸福的笑容瞌上眼帘,梦中,没了七色绸缎,没了血染全身,有的,只是那温柔而深情的注视。
有了他的柔情,她便,拥有了整个天地...
然而,甜蜜的梦破碎了...
被疼痛惊醒,芸娘不可置信地瞠大双目,只见自己的双手在地上弹跳着,地上,是怵目惊心的鲜血。
"圣...你!"
凌亦风笑若春风,举起了手中之剑...
崖上新起的一处土坟在另一处起了不久的土坟边,一个刻着"娘亲清鸢之墓",一个刻着"血债血偿"!
凌亦风的笑容一直未变,依然如若春风。他站在崖边,那里,曾经躺着两个人,错了,应该是一个人和一具尸体,而那具尸体,就是他的娘亲...
那日,他赶回凌府,见到的便只有满地的尸体和成为废墟的清风居,没有娘亲的踪影,他却深知必然的结局。
借酒浇痛,他回到了崖间的山洞中,那山洞,便是他暂时的家。
晚风凛冽,凄厉的如泣如诉,而风中,带来了不清晰的呢喃,那声音,似是在耳边挠痒。
带着醉意,他靠近了山顶,远远望去,便是躺着的两个人。见着她们睡得正酣,自己的睡意也涌了上来,便也在离她们不远处睡着,那一夜,没了纠缠多年的噩梦。
第二日,天肚未泛白,他便离了去,他不想任何人发现自己的踪影,可在到达半山腰时,一具身体急剧往下掉,下意识地,他接了过来...
可是,那竟然是...他的娘亲!
风中,传来了飘渺的声音...
"在崖间化成风化成鸟,自由的去吧!"
娘亲已逝,他决定手刃芸娘,结果却撞到庄里那一幕,不管那绝美的小公子与芸娘之间有何深仇大恨,芸娘的命,该由他了结!
然而,却在带回芸娘时,发现了她滚脓的伤口,眼下,便是无尽的嫌恶。
若非她眉间的残忍与英气与记忆中的小泪儿相似,他也不会在她身上多费心思。
伤害娘亲的,死一千次一万次都不够!
然,小泪儿,你,在哪呢?
现在,他真的成了一个人,没了娘亲,失了泪儿,天下之大,他该,何去何从...
对了,他并不是一个人,还有师傅!
是时候,回去看一下师傅了...
"皇后,你去哪了?"
凌泪拖着倦怠的身子推开"凤飞宫"大门时,蓦然听到一道满是阴鸷的声音。
诧异抬头,亮如白昼的"凤飞宫"此刻是心惊的黑暗,适应黑暗后,凌泪稳步走进,疲惫地望着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龙奇骏,"那些丫鬟呢?"
"哼,连主子在哪都不知道的废物,朕留着她们何用!"褪去温雅的伪装,龙奇骏的语气愈见凶残。
凌泪暗叹了口气,她的周身,都是血色啊!弱者,完全是强者脚下的蝼蚁。
默默地,凌泪走至窗边,伸手欲将窗户打开,还以这"凤飞宫"一片光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