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为止,才是最好的选择,她害怕最心底的那些恐惧,到此为止吧,他依旧是尊贵的少爷,她,可以做一个过路人,可以做曾经的朋友。不想再纠缠了,也不想付出更多的感情。
风逸辰突然拉住她的手,压抑着翻涌的怒气:"我知道他在哪里。"
夏渔叶错愕地昂起头,好像看到了他眼里的脆弱,他好像比她更害怕她要离开,是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吗?所以他眼中的情绪让他产生了幻觉,夏渔叶端正神色,是她想太多了吧。
"哥哥在哪里?"
"为什么你关心的人一直都是他?佑泽洋,佑泽洋...没有血缘关系并不能成为你离开这里的理由,你以为我们之间什么都不相欠了吗,需要关爱的人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失去父母的不是他一个人?"风逸辰原本已经有些愠色,看到她如此反应更加恼火,她的眼里只有佑泽洋,这个世界不是围着佑泽洋转的,她有看到过他吗?为他担心过吗?
原本,他只是想挽留她,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事情到最后会变成这样。
夏渔叶默言,眼眸泛起一些波澜,这样的他好可怕。浅浅地闭上眼睛转身,他说的是骗她吧,他说会找哥哥把事情讲清楚,其实根本没有。如果无法沟通,那就不要再说了,他永远都是一个喜怒无常的男人,自以为是。
在夏渔叶准备走出书房的时候,风逸辰大步跨前用力扳过她的身子,手掌用力勒牢她的双肩,目光冷冽,猝不及防欺压下身,攫取她粉嫩的唇瓣,吻如攻城,撬开她的唇齿,夏渔叶吃痛地反抗,冉冉升起一股羞辱感,他的气息侵入她的呼吸,压得她喘不气来,一下子天崩地裂。
这样的感觉像是再次被暴。
她恨他,永远不会原谅他。
她生气,他亦生气,因为受过伤,所以不敢再爱,因为想要被爱,所以更加小心谨慎。
唇间有浓烈的血腥散淡,但他并没有放开他的意思,她对上他的双目,他的瞳孔森冷入骨。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放开她,夏渔叶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奋力地抹拭唇上的吻印,怒到极点。
"我要结婚了。"他的双瞳冰蓝,一字一顿期待着看着她,她跑出去是因为听到这个消息对吗?他想知道她是否对他永远这么冷漠,无动于衷。
夏渔叶的手滞停在唇上,微微地愣住,心好像再次被剜开,然后更大力地拭去他留下的痕迹,同时想要抹去所有的担心和害怕。反复地一遍遍告诉自己:她没有逃避这个问题,也没有逃避他,他的事与她无关。
"那很好啊,我会祝福你。"夏渔叶喘平呼吸,傲然地仰起下巴。因为从来没有真正的开始,所以也没有再见。
"如果我希望新娘是你呢?"风逸辰走近他,深深地望进她的眼底,了有深情,"如果你愿意,我会拒绝方颜安。"
暗波涌动,情愫升温。
两人对视,长久地静默,夏渔叶被他这样看着,只觉得心砰砰地直跳,心跳骤乱无章,她在想什么,难道她心里也有这样的期待吗?她还没有受够他的轻薄吗?
夏渔叶甩开他的手,毅然打破这怪异的沉默,"风逸辰你闹够了没有?"
风逸辰勾唇蔑笑,略带失望地收起手,"颜颜让我请你做伴娘,我已经帮你答应了。"
"你——"
"反正你又不喜欢我?"风逸辰反问,目光加深,寂谧的书房,他不知道自己想确定的是她,还是自己的心。
"只要你住到我的婚期,做我们的伴娘,五十万一笔勾销。"
是的,他也不喜欢她。他只是希望更好的折磨她而已。
风逸辰转身,背脊挺直,隐蕴薄怒:"你不是要离开吗?这是我给你的机会,你不是应该高兴吗?你不会以为我真的爱上你了吧!呵呵..."风逸辰讽笑,傲气不减。
夏渔叶抬眼,今天的风逸辰看起来很不一样,那种感觉强烈到牵制到她的情绪,她不可能爱上他,他也不可能爱她,她无法忘记所发生过的事情。
"佑泽洋在医院,他出了一点小车祸,他怕你担心,所以没有让我告诉你。"
"他怎么了?"夏渔叶紧张地问。
风逸辰一个冷哼:"只是出一点小车祸而已,你就紧张成这个样子,如果有一天是我,你也会这么担心吗?"
"算了,不管你是为了照顾佑泽洋也罢,还是为了还我的钱,总之住到我结婚那天,好了,我去上班了。"风逸辰冰冷的气息从她的脸上刷过,脚步在门口时候又顿住:"渔叶,如果下次在你的男朋友的面前,不要流露出这样的表情。"
他的声音有些不自然,仿佛有一声幽幽的叹息。夏渔叶怔怔在站住,突然,这个男人让她感觉到陌生,一下子霸道得让她不知所措,一下子孤独的像一个被孤立的小孩。
病房的阳台,佑泽洋背光而坐,这是风逸辰为他安排的高级病房。本来他可以拒绝的,但是心底的震惊远超过了承受能力。十年的窘迫和坚忍好像只是做了一场恶梦。
夏渔叶静静地站在病房的门口,看着佑泽洋被包扎得厚厚实实的右脚,心里掠过一阵心疼。收拾好残破的心情,夏渔叶把骨头汤放在病床旁的柜子上。
"哥哥。"
佑泽洋回过头,心底泛过大圈的涟漪,原来小叶真的是他的妹妹,他心底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对他来说家人不重要,伊家人不重要,父亲不重要,他不会回到伊家,他无法忘记伤害过他们的那些人,虽然伊馗没有错,可是这并不能成为他脱罪的理由。
"是他告诉你的吗?"
对于风逸辰他还是心存芥蒂,不习惯叫他的名字,夏渔叶默首,在他旁边坐下。
"哥,回到伊家吧。我已经长大了,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你不需要再为我接受那些不公平的事情。"夏渔叶唇角的笑容几乎透明,眼珠也如琥珀色般透明,"爸爸就在楼上,如果你想去见他,我推你上去吧。"她不知道风逸辰是怎样跟他说的,但是亲情是永远不能改变的事情,在爸爸动手术的时候,她突然觉得人生有很多事情都是充满变数的,只有抓住眼前的幸福,她不希望哥哥有一天会后悔。
佑泽洋的唇抿紧,握住轮椅的手僵住,夏渔叶在他旁边蹲下,笑容不减:"哥,爸爸刚刚做好手术,他的身体还很虚弱,如果你去看他,他一定很高兴。"如果哥哥决定不下的事情,就让她帮他决定吧,宁可做一个自私的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