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你是眼花还是眼瞎了?子言不过是一芥草民,又是铁睁睁的男子汉,又怎会是娇滴滴的将军夫人?”
平静的声线不温不火,不急不燥,君子言略有趣味地看向那挥军万马的大将军。
被矢口否认,堂堂大将军又岂敢罢休,面容一沉,鹰眸狠敛,森冷的寒芒迸射而出,抿唇咬字:“那澈便给你证据。”
话音一落,完颜澈驾于坐骑的伟硕身形即刻如轻燕飞袭,朝君子言的身形袭击。
见状,君子言面色一变,泉眸惊膛,瞬若纸色,忽觉身子被人一拉,鼻尖只觉一股淡雅的香气扑鼻,才发现自己整个人已然被夙煞绝揽于怀中。
方才的那一瞬间,夙煞绝敛眸一冷,反应灵敏地拉住左半截车门挡住完颜澈的身子。
一手则揽住君子言的腰身,一手擒扣住他朝君子言攻袭的手腕,眸若寒星,声线似刃:“在本王面前你敢放肆?完颜澈,你太大胆了!”
完颜澈见君子言被夙煞绝揽于怀里,胸口一阵醋味翻陈,鹰眸瞬间噬血,阴狠怒言:“把你的手挪开,不许你碰她。”
“他是本王的贵客,再无礼,休怪我还手。”夙煞绝揽紧君子言的腰间,毫不相让。
“你……”完颜澈另一只手狠出一力,坚实的车门倾间木屑横飞,身形如蛇游窜入内。
夙煞绝面色未变,一掌轻推车廷,揽着君子言的腰身灵敏后退,再将她护在身后,修长有力的腿挡住了完颜澈袭来的身子,一手游刃有余的反侧擒抓住他的手臂,冷道:“在本王面前,你休要得逞。”
“夙煞绝你该死!”见君子言被他护得滴水不漏,又听他如此挑衅之言,完颜澈即刻恼羞成怒,一手朝夙煞绝的下腹攻去。
车身摇晃,马儿被惊动的嘶鸣,‘乒乒乓乓’,‘乓乒乓乒’……,一发不可收拾,好不热闹。
车身二十米处,两名侍卫此时正在哈欠连天的看着那摇晃欲散的车身,皆是一脸欲困的形象。
这两人早在完颜澈发疯时闪得远远的,要知道那大将军功夫了得,一掌辟过去你都能成为掌下亡魂,谁敢动他?
听着车身那摇晃不止和不时怒骂的声线,两人面面相觑后再打一哈欠,却无一丝想要进去劝停的念头。
只见一名抱剑的侍卫拍着身上的灰尘,道:“怎么办,这马车可是南国进贡过来的马车,只有一辆,被主子和将军这般一折腾,估计也快‘寿宗正寝’了。”
“可不是吗?真是奇了怪了,大将军居然把一男人当成自己妻子,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不过,那君公子仔细一看倒还真像个女的。”另一名侍卫两指呈八字刮着下巴,仔细回想地八褂道。
“你眼睛渗屎了不成?他就一男人,一女人一举一动能那么温雅吗,娘们不都是嗲声嗲气的吗?君公子会吗?嘁……”抱剑的侍卫果断否决,冷睨他一眼。
轰……
只听一声巨响,马儿被惊得嘶鸣跳蹄,马车迸裂间三名男子冲天而起,那场面堪称一绝。
三人冲天而起,在空中旋浮起一道让观者拍案叫绝的一处风景线。
完颜澈双眸狠冽,如蛟龙般在空中施其轻功,一招一式都是势在必得,反观夙煞绝则是从容不迫,一挡一擒中彰显着王者大气之风范,虽手揽一人,却亦是招招略过,游刃有余,可见功夫在完颜澈之上。
而被这两个男子如此折腾,最不济的自然是属贴在夙煞绝身上的君子言。
从方才的半盏茶里,君子言被夙煞绝如拎布袋一般扛过来抛过去,一每次完颜澈手触之际,她便如被他的‘吸星大法’一般钳住,几番回合下大脑已然处于晕眩颠簸的状态,一切事物在她的视线里只呈颠倒之形,无一刻停歇。
而今又被夙王爷如抓小鸡一般攥在手里破空飞出,毫无心里准备,只觉脚下一阵虚空,身体轻薄如羽,如缕幽魂,温俊的面容惨若白纸,除了本能地伸出两手勾揽在夙煞绝宽实的肩膀上,意识几乎是零,只差没有狂吐白沫。
感觉到君子言的恐慌,夙煞经夭唇一抿,紧揽住她的腰身,凌波微步地飞略而下,两人一月一蓝的衣袂翻飞,身姿绝尘清雅,风华无双,在天地万物间似一副‘断壁佳人’画。
直到脚触地面,君子言身子一晃,下一刻,所有的不适化作一个弯腰倾身:“呕……”
清风阵阵略过,‘香’气袅袅随尘,熏死了鸟儿,呛死了苍蝇,惨不忍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