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绝,你……”完颜澈气结一窒,恼火非常,握着缰绳的手背青筋暴突,一脸肃杀,鹰眸略隐出噬血的杀气,几乎惊动了跨下的坐骑黑驹,使它不安地嘶鸣抑脖。
“本王的话只说一次!”夙煞绝俊逸谪雅的面容阴狠一沉。
气氛突然变得如此水深火热,倒是把驾驭马车的两名随侍惊得面面相觑,一脸莫然不解,主子与将军一向情同手足,今日怎么会因为一个男子如此?这,太让人百思不得其解了。
蓦地,一声愠冷的声线懒懒地从马车扬出:“大将军见子言所为何事?”
闻声入耳,在场的人怔然一滞,完颜澈俊隽的面容顿然微变,沉言:“请恕在下冒昧,今日鲁举只想见君讼师一见,还望君讼师能够下车,澈只想确定一件事,绝无恶意。”低沉磁性的声线隐听出一种焦虑和急切。
夙煞绝不明所以,不知完颜澈到底在搞什么名堂,到底想确认什么?回眸望向里面的君子言时,只见他俊雅的面容清眉微微轻蹙,淡淡启言:“有何不可?”
君子言在赌,若真是那小妮子告密,依完颜澈的脾性应该是直接冲进来,他如此犹豫不绝却又急于确认,看来也是毫无把握。
既然如此,她又何须遮掩自己,只要过了这道关口,这混蛋男人以后要再想找顾兮言也难如凳天。
所以她要赌,也必须赌,避不过,便水来土淹,她可不想顶个死人的名义被人三天两头的‘搔扰’。
清雅的面容对夙煞绝温润一笑,压低下声线侃道:“王爷,看来子言在戟晋似乎挺有名气,连堂堂镇国大将军也对子言略感好奇,真是怪哉,也罢!看在王爷的面上,子言留三分面子给将军,见他一面。”
略稍轻狂的话让夙煞绝不由失笑,这小子倒是很会做顺水人情,微微颔首,道:“他没有恶意的,放心,一切有我!”
愠冷的声线虽不温不火,但却足以让人信服。
君子言侃言:“好啊,王爷可记住自己说的这句承诺,无论何时都得保护子言。”清明的泉眸如璃琉波转,淡雅的笑意如沐春风。
夙煞绝微微颔首,笑道:“这有何难!”
马车的门一声‘咯吱’兀耳,一身蓝色长衫,清雅脱尘的男子兀然进入完颜澈的眼帘。
灼阳折射的映辉下,他温如玉,雅似仙,静若水,冷若霜,却又狂如火,如一块上等的镌玉,看似平雅却反侧观阅又觉韵含其泽,使人望上一眼便移不开视线。
驾在坐骑上的完颜澈张眸紧视,紧攥着缰绳的手在几欲将它拧断,在看清那蓝衫男子的面容时,刚毅俊隽的脸上浮起惊笑,双眸熤熤生辉,宛若星辰光火,紧抿的薄唇脱口而出:“兮言,真的是你?”
是她,真的是她,原来自己的猜测没有错,那臭丫头早上的话是在暗示自己。
完颜澈脱口而出的一句话,使夙煞绝浑然一僵,反射性地看向君子言,一脸惊诧,他是顾兮言?
怎么可能?
“大将军,在下姓君名子言,大将军认错人了吧?”君子言淡淡侧首,坦然面对地直视离自己仅有数十步远,驾在坐骑上的完颜澈。
“不可能,你撒慌,你明明就是我的妻子顾兮言,她就是化成灰我亦认得。”完颜澈厉喝反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