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言!”
“兮言!”
夙煞绝屈尊体贴地为她抚顺后背,潭眸隐含关怀,转蓦对身后那两个闲得快打牙祭地侍卫喝令:“愣着做甚?还不快去打些水来。”
“是是是……”两侍卫立即头点如鼓,狂奔而去,身后携带起层层沙土。
完颜澈盯着他拍向君子言的手,一股火苗从丹田直捣脑门,火势越烧越旺,双眸喷火,一脸凶煞,恨得咬牙切齿:“夙煞绝,‘朋友妻,不可戏’,你居然背着我私自把兮言藏起来,现在又不让我们相认,你到底居心何在,我完颜澈真是看错你了。”
最可恨的还是方才的交手,半个时辰里他居然连兮言的一根毫毛都没碰到,这怎能不让他气恼。
“君子言既然说她不是顾兮言便不是,若真是你妻子的话还会如此矢口否认?做为夫君,你怎么连自己的妻子都未能好生看管,反而找本王要人?不觉得可耻可笑吗?你现在又公然在本王面前对本王的贵客无礼,你到底视本王于何物?完颜澈,你好大的胆子!”夙煞绝眸色略过阴狠森冽,周身散发出逼人的气息。
“你……”完颜澈气结一窒,无话加驳。
然,一见到他的手不时抚着兮言的后背,不甘驳言:“休拿王爷的身份来压我,你明知道我找她,现在我找到了却不肯让她跟我走,本将才想问你到底视我于何物?阻拦我和她夫妻相认,我倒想问你是何居心?”完颜澈爆怒吼言,周身散发出冷冽肃杀的寒流。
“他是男子自然就不会是顾兮言。”夙煞绝从容反驳。
“笑话,我是她的夫君,她再变装也不能瞒过我这双眼睛,就是化成灰也能让我识穿,不过是女扮男装的戏码,你真把我完颜澈当傻子不成?”完颜澈鄙夷冷言,咬字颇重。
“呕……”
一声不合时宜的呕吐声夹在处于水生火热的两名男子之间,使他们蓦然回神。
“兮言!”
“子言!”
见她这般难受,完颜澈暗暗自责,愧疚不已。
夙煞绝愠敛眸色,方才与完颜澈只顾着交手,倒是把她折腾得利害。
看完颜澈一势得不得目的誓不罢休,顿然浅叹,言道:“他既然说不是你又何必强求?若还信得过本王的为人,晚上便来玉枫轩一聚,本王可以让你们一个独处的空间。”
闻言,完颜澈原本愤恨恼火的面容即刻一怔,顿然犹豫不决,不确定夙煞绝是否真的不知道她是顾兮言,还是本就知道,只是做个中间人劝和不希望兮言更厌恶自己?
忽然,完颜澈茅塞顿开,颔首道:“好,冲我们多年的手足之情,我信你,我晚上便到玉枫轩一趟!”
也罢,既然兮言不想认,自是气恼未消,既然知道她在哪,他晚上过去好好劝劝便是。
眸子盯着他搭在君子言后背的手,不禁醋味翻腾,别扭地咬字道:“你……替我好好照顾她。”
闻言,夙煞绝眸色闪过一丝复杂,轻微颔首。
完颜澈不舍地看了一眼君子言,翻身上马,眸光不甘地扫射一眼,再驾奔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