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爱你。”这句话,他已经告诉过她多次了,与她的恋人关系,只是协议,只是为了让双方父母不再逼他们相亲的协议而已,从一开始,彼此都清楚。
贺芸灵落泪,早知道他不爱她,可是,每一次从他口里说出来,都是残忍,“不是只有她为你付出了青春,我,我也为你付出了青春。”当她知道晓沫的存在时,没有妒忌,只因,她相信,她这几年的付出,慕云霆是不会辜负的,哪知道,她低估了他与晓沫的感情。低估了他在金钱与爱情的衡量。
慕云霆薄唇轻颤,他虽然不爱贺芸灵,但是却从来说不上厌恶,只因她的大气敏锐,可现在,当她泄露了她自己的感情时,他,无言以对。这场协议,让他们两败俱伤。
“你恨我,你可以恨我。”贺芸灵光洁的脸庞,两行清泪滑过,此刻,她再也不是从前处处为别人着想的她了,她,得坚守自己的利益:“可是,你别忘了,我们已经结婚,若我不签字,你是离不了婚的。”
“你威胁我。”慕云霆挑眉看她,认识这么些年了,他们极少有这样剑拔弩张的场面。
“不敢。”贺芸灵擦干眼泪,利落的短发,端庄大气的面容,此刻,她又是那个傲视一切的贺家大小姐,“跟你比起来,我还差太多。”聪慧的她,怎么会猜不到父亲陷入的行贿案与他有关呢?若不是如此,她也不会千里迢迢的回到渝城来找他。
“你若敢动沫沫,我会让贺氏死得很惨的。”他,什么都不怕,钱与权都是身外之物,可是,唯有沫沫,那个傻丫头,才是他最最钟爱的人,他不会容许任何人伤害她。其实,他忘了,伤害沫沫最深的,就是他。
“贺氏已经够惨了,我已经有最坏的打算了。”贺芸灵看他,表情上丝毫不示弱,可是心底却忐忑,只因,她还不清楚,除了行贿之外,他还会用何种手段对付贺氏,“不过你也别忘了,慕氏投入外资银行的钱也不是笔小数目。”她,除了那笔钱之外,就只有一个婚姻来傍身,只是,在与他这场战役里,胜算并不大。
此刻,慕云霆觉得似乎从来没有将贺芸灵看清过,他,原以为自己了解她,可是,却终是低估了她。就照目前来看,他占有的胜算要大些,但是,他却不敢掉以轻心:“我父亲已经过世,那笔钱,我不急用,放在那儿,只当没有利息。”
“慕伯……爸爸过世了?”贺芸灵一怔,旋即头晕目眩,“这是真的吗?”这些日子,她忙于奔波,却没有听说这件事,而素日,慕博涛对她很是喜爱,乍听这个消息,她很震惊。
慕云霆看着她,指着自己臂上的黑纱,“那就劳烦贺氏费心帮慕氏保管那笔钱了。”对于那笔钱,他还真没有急着要回,毕竟,除了继承慕氏外,他还有相当丰厚的自己的私有资产。说完,他转身,往电梯走去,18楼的办公室里,还有太多的事情急需他处理,而现在,得知她的双腿无恙之后,他心底,竟然是一阵轻松。
看着他的背影,贺芸灵颤抖,她微微回头,对助理说,“马上安排,我要去祭拜。”
慕云霆刚打开电脑,却见MSN上跳出一些信息来。
明美:“这期的《新视觉》杂志脱销。”
卢敬棠:“风声已出,有大单进入。”
“今日拉涨。”
他淡然的将信息关闭。父亲过世,于慕氏来说不亚于一场强地震,明美帮忙在媒体造势,渲染他之前在纽约基金的一些成绩来肯定他接手慕氏后会有一番新作为;而他的合作伙伴卢敬棠与其他人则从股市风声入手,发出利好消息,并引入大单拉涨,以此来保证这次慕氏的股价不受任何影响。
办公网络上,有好些慕氏其他公司负责人传过来的必须由他处理批阅的项目,而电子邮件里,有他私人公司里的一些事务。其实,这些工作于他来说,得心应手,唯一的是,增加了工作量,减少了他的私人时间。
现在,他只是想尽快的将这些事情告一段落,争取早一些去见他的傻丫头。
于沛玲,仍旧在重症监护室。在何皓天与聂珍的强烈要求下,晓沫终于决定回家休息一晚。她左脚上的伤,似乎在这几日的奔波之后,在逐渐的好转,走路仍旧疼,但是,却不再是那种钻心的疼痛了。
可晓沫刚刚洗完澡,就接到何皓天的电话,说是于沛玲醒了。晓沫喜极而泣,她看了看沉睡的豆豆,这时,门铃响起。
慕云霆在门外,此刻的他,看起来憔悴、疲惫不堪,褪去了墨镜,眼底,一片微红。当他看见她时,心底的疲惫与所有的沉重统统放下,眼底心里只有她,没有了对贺芸灵的愧疚与负累,他再次见到她时,心底一片坦然轻松。
“帮我照顾豆豆,”没有时间去说其他的话,戴晓沫嘱托后,匆匆往医院赶。
他,太疲惫了,疲惫得无法去跟随她的步伐,只是,脚步沉沉的走向她的卧室,而后,睡在有她味道的床上,沉沉入眠。只因,这三天以来,他都忙得不可开交,最多也只有合衣打盹,根本没有好好睡一觉。
戴晓沫赶到医院时,于沛玲已经被送入VIP病房,医生说,她的生命特殊已经趋于稳定,目前,生命没有大碍了,后续只需要继续养护。
“沫……沫。”于沛玲躺在那儿,脸色苍白,四脚无力,唇微微干裂,说话的声音颤抖无续。
“妈妈。”母亲醒来,晓沫终是松了一口气,坐在母亲的病床边,她的泪,滑过脸颊。
于沛玲的眸里,盛满泪水,想要用手去擦干女儿的泪水,可是,手终是软弱无力,一移动,便疼痛不堪,她很虚弱,似乎说话也会费尽所有的力气一般。
“妈,”晓沫替母亲擦去眼角的泪水,坚强的笑着。刚刚医生告诉她,不能去触碰母亲的手或者腿,那些地方,大多骨折了。即使如此,晓沫都很乐观,只因,母亲醒来了,她相信,母亲的身体会一天一天的好起来的。
母女俩只是眼神的交流,彼此间,似乎有好多话要说,但是,却湮化在彼此的眼泪里了。
最终,护士请晓沫出去了,只因,病人刚醒来,情绪不能太过激动,更需要时间去静养。而下一次的探护时间,是明天中午了。
当何皓天送晓沫回家时,已是凌晨了。当看着慕云霆合衣躺在她的床上时,她心底,有种说不出来的酸楚:他,太累了。
晓沫坐在床边,替他脱去外套,解开领带,帮他将衬衣脱去,换上一件宽大的文化衫。她的手,颤抖着,触碰到他的皮带,继而将他的长裤脱下,她的耳根微烫,不去看他精壮的双腿,更不去看她之前就触碰到了的灼热的“帐蓬”。最终,将被子盖在他的身上。
晓沫看着他沉睡的模样,心砰砰跳个不停,幸好,他没有醒来,看来,他的确是太困了。只是,他微暗的脸色,还有唇角那微微冒起的胡须,让他看来有些颓废。晓沫的手,轻轻的触碰到他的脸颊,似乎,他也瘦了不少。
低叹一声。她收回手,手心里,似乎还有他脸颊的温度。静静的,在床边坐了好久,终于,晓沫准备去隔壁陪豆豆睡。
当她站起来时,却不料,他的手蓦的握住了她的手腕,他掌心炽热的温度灼得她的手腕微烫……而他只微微一拉,她重心不稳,便面朝他扑了下去。而随后,他的双手,圈住她的腰。他的呼吸,触上她的脸颊。
戴晓沫的心跳加快,似乎,整个人都发烫,伏在他身上,她似乎还能感觉到他强烈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让她整个人灼热起来。她绯着脸抬头看他,却见他双眸紧闭,似是睡着了。
突然,慕云霆低低呓语着,一翻身,圈住她腰的手却没有放开,侧着身子,搂着纤瘦的她,似乎,越搂越紧。但是,除此之外,他却并没有像往日那样亲吻抚摸她。直到头顶上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晓沫才发现,他,是真的睡着了的。
他,许是太累了吧。
明知道他们用这种方式相拥是不对的,但是,戴晓沫却没有像往日那样倔强的推开他,而是静静的,听着他的心跳,感受他的呼吸,嗅着他的味道……似乎这样她疲惫的心,才会更平静。就让她,趁他沉睡的时候,贪恋他怀抱这一刻的温暖吧。
或许是因为母亲已经脱离了危险,又或许是因为在他的怀里,戴晓沫很快便入睡了,多日来的奔波疲惫,这一觉,无梦,竟是出奇的好眠。
待她睡着之后,慕云霆方才睁开眼。即使很疲惫,疲惫得倒下就可以睡,但他却很警觉,在她打开房门进来的时候他就醒了,她坐在他身边帮他脱衣服换衣服,于他来说,那简直是一场“非人”的折磨。她身上的味道,她的呼吸,她无意识的触碰让他的**蠢蠢欲动,但是,他却一直克制自己装睡。
而此刻,拥在她怀,她纤瘦却适度,柔软的身形让他的**极度膨胀了起来。此刻,他的下面,那帐蓬毫不理智的几乎要撑破他的小裤,有个地方疼得他几乎想失去所有的理智去干一件可以舒缓的事。
可是,他的情感控制力却是极清醒的。
他很想她,很渴望融入她,但是,理智却战胜了情yu,只因,他爱她。他的爱,不是短暂的拥有,更不是彼此片刻身体的享受,而是要长长久久……他,是想要长长久久的跟她在一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