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唐尧在位期间,歌舞升平,风调雨顺,黄帝的六世孙桥牛,长得高大英俊,一表人才,成人后,很快娶妻成家。夫妻俩率领东夷族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或渔或耕或猎,小日子还过得蛮不错的,部落也日渐兴旺发达。不久,桥牛妻生下一子,桥牛给他取名为。他长大以后,又做了尧帝的天文官,终夜睁大眼睛观察天上的星星,于是人们便唤他为瞽叟。
几十年后,桥牛死了,瞽叟继承了桥牛东夷部落首领的职位。
一日,瞽叟倦极,上床拥妻而卧,光怪陆离之中,但见一只七彩的凤凰,向他飞来。落在他的脚下道:“伟大的天文官啊,请登到我的身上,上天一游吧。”瞽叟大喜,踏上凤背,凌空而去。
九重上有春如海,金阙帝京,历历在目;凤楼琼阁,美不胜收,仙女有河中沐浴,天神在云中值日……那风凰飞着飞着,竟然驭着瞽叟落在了自家的树枝上,鸣个不停……而自己的妻子握登,就在树下……看到妻子,瞽叟大叫了声……
睁眼一看,却见他的爱妻正睡在自己的身边——原来这是一个梦。此时,瞽叟但觉浑身躁热难耐,看见爱妻肤白如雪,发黑似漆,瞽叟忍不住吻起妻子来。握登被吻醒了,四目对视,柔情万种,瞽叟再深情朝妻子一吻,旋即便提枪上马,夫妻俩遂大战三百回合至次日天明——握登因此而受孕,握登怀孕十四个月后生二子于新迁居地,即豫州垣曲(今山西运城垣曲)诸冯山下的姚墟。此子出生前,一轮明月高挂,五星齐向紫微北斗闪烁,枢星渐渐隐退,一束红光从天而下,直射姚墟,透进虞家。虞戎为其子取名舜、字华。舜一出生就目含双瞳,双手蕴“褒”字纹。
虞舜生下后,十分聪明活泼,瞽叟和握登爱之如宝。然而天有不测风云,数年后,握登虞舜二岁多,生母握登因一场狂风暴雨、墙倒屋塌而受重伤,瞽叟虽贵为一族之长,也无法医治,眼睁睁地看着爱妻死去。
爱妻死了,族中事务众多,又要照顾虞舜,瞽叟忙不过来,在三年居丧期满后,经人介绍,续娶壬女为后妻。虞舜兄弟有了后娘。不久,壬女生一儿子,取名虞象,虞象比舜小六岁。
虞象慢慢长大了。经常欺负作为哥哥的舜。
起初,舜受到了欺负,还去找父亲诉苦,瞽叟开始还护了虞舜几回,可是在后妻潜移默化及唠叨下,瞽叟不再护着舜了。更因为后妻十分美貌风骚,瞽叟十分爱她,在她有影响下,瞽叟开始看虞舜不顺眼起来开始打骂长子舜了。对虞象则越来越喜爱。
按照部落规定,只有长子才有父亲的财产和地位的继承权。为了使自己的爱子虞象继承瞽叟的财产和地位,后妻开始频频在瞽叟耳边吹枕头风道:
“虞舜目有双瞳,而你没有,他定是野种,怎可承你的财产?只有咱俩的儿子虞象,才是亲生儿子……”
瞽叟初听不信,俗话说“谎言重复一千遍也就成了真理。”何况枕头风?壬女的枕头风吹多了,瞽叟也就铁心眼认定他的亲生儿子是野种,欲杀之而后快了。
一日,壬女道:“只有嫡长子才能继承父亲的财产,不如把虞舜杀了!”
瞽叟道:我也正有此意呢!“
不巧这话被虞舜听到了,他急忙跑了。
次日,瞽叟和壬女四处寻找虞舜准备将他杀了,但却找不到,找了三天三夜后,见还找不到虞舜的下落,只得暂时放弃了杀人动机。
又过了数日,虞舜才回来。
一见虞舜,瞽叟骂道:“我和你娘找了你三天三夜不见,你死到哪里去了?!”
虞舜道:“我和邻居秦大伯去远处打猎去了。”
瞽叟道:“也不告诉我们一声!害我们好找!”说着,伸手就打。
虞舜任由他打骂,绝不还口还手。
打累了,瞽叟又骂道:“一去就这多天,打到了什么猎物没有?”
“打着了许多呢,都在门外呢。”
瞽叟出门一看,但见一满地的野猪野兔野牛肉堆满门口,甚至还有老虎肉。
见了野味,瞽叟不觉口水直流,便叫道:“虞舜,快给为父将肉拿进屋去做好,为父饿了。”
“好咧!”
恰在此时,壬女回来了,一见虞舜,拖起棍子就打。
虞舜默默忍受。
由于虞舜逆来顺受,壬女打累后,也只得罢了。
不久,虞象长大后,知道虞舜若在,他就不能继承父亲的财产和地位,因此,经常夜以继日寻事生非,百般辱骂虞舜。
然而虞舜任其打骂,绝不还口,更别提还手了。
虞象虽然一心想杀死哥哥虞舜,也苦于找不到借口。
虽然父母兄弟百般打骂常常想杀虞舜,但是虞舜却始终对父母兄弟十分恭敬,在山上打到了什么猎物,大部分拿出来孝顺父母兄弟,自己只留很小的一部分。在河里捕到了什么鱼,也一样孝顺。在山上采到了什么好吃的果子,自己舍不得吃,也要拿回家送给父母兄弟吃。
但是虞舜的孝顺并没有感动父母兄弟,因为,虞舜若在,壬女的亲生儿子便不能继承东夷族部落首领之位和财产。
瞽叟、壬女、虞象仍然百般打骂、谋杀虞舜。
虞舜对父母兄弟的辱骂,听之任之,从不还口。
父母兄弟小打虞舜,虞舜则逆来顺受,任由父母兄弟打。
但每当父母兄弟大怒之际,要朝死里打虞舜时,他就从部落中逃跑了,跑得无影无踪。任由瞽叟、壬女、虞象百般寻找,就是找不着。
等父母兄弟怒气平息了,虞舜又从远方回到部落中来。照旧一如既往地孝顺父母兄弟。
虞舜的孝行感动了部落中的所有人,而瞽叟、壬女、虞象的行为则令部落中的人越来越不齿。
这年春天,舜虞十六岁了,瞽叟明说送虞舜到历山去学习耕作,实则将他逐出部落。
虞舜到了历山,虚心地向人们学习,很快就掌握了耕作的本领。
虞舜眼见凡是火烧过的茅草地,次年就长得十分茂盛,而没有火烧过的草,则长得病歪歪的,不由想道:“把山上的柴草砍到田中,烧成灰,庄稼一定长得更好!”想到做到,虞舜便从山上砍了许多柴草,挑到地里烧成灰,果然,庄稼就长得特别好。众人见了,群起效仿,历山的庄稼因此增产数倍。
紧挨虞舜的田畔的老农耕田时,将虞舜的田畔耕去,也不同他相争,默默让了,又重修了个田畔。
老农不好意思,竟然让出自己的田畔要给虞舜,虞舜不从,两个推来让去,惊动了许多人,弄明原委后,大受教育,从此历山之人被他感化,不再争夺畦垄。
虞舜耕田使用两条牛,他十分疼爱两牛。在耕地中,从来不用鞭子抽牛,而是在两牛后面装了一个摇袋来促牛用劲。人们见了奇怪,问道:“虞舜,我到田边见你不用鞭子赶牛,用个摇袋能赶牛吗?”
虞舜说:“牛为我拉犁耕地,已经十分辛苦,我不忍心再鞭打它们。我在它们后面装个摇袋,只要摇袋一摇,黑牛就以为我在鞭打黄牛,它就使劲往前走;同样,黄牛也以为我在鞭打黑牛,它也会使劲向前跑。”
人们说:“难得有有如此爱牛之心。他既聪明,又仁慈,你这个方法应该大力推广。”
历山西南十里许有雷泽,由古澭水、沮水汇聚而成,浩浩荡荡,涛声如雷,所以叫做雷泽。泽中游鱼成群,龟鳖成队,蛟龙出没,是一个极好的渔场。
虞舜在耕作之余,便去雷泽打渔。
到了雷泽,他选了一处地方,开始结网。很快的,他就把网结好了。正当他准备去打渔时,朝不远处一望,见一个白发老者结了半天网还没结好,便走过去,帮老者结好了网。
老者十分感激。
两人又一同去捕渔。
虞舜一会儿就捕了一满仓的鱼。
老者仓中的鱼却还少得可怜。
虞舜又帮老者捕鱼。不久,老者仓中鱼跃龟跳。老者喜笑颜开。逢人就夸。
虞舜在雷泽打鱼期间,帮过老者,帮过儿童,帮过妇女,甚至还帮过身可力壮的人。
他把自己的好渔场谦让给老幼妇弱,自己又重新去寻找。
找到了一个好渔场,如果见到了需要帮助的,虞舜仍会谦让他千辛万苦找到的好渔场。
看见弱者来打鱼没有居处,虞舜又把自己的居处让给了他们。
受虞舜的感化,渔民谦让起鱼场和居所。人们都愿意与他毗邻而住。四方云集,小小的渔村成了大的都市。
虞舜在历山耕作、在雷泽打鱼期间,他在地里挖了一口井,搭了一间茅屋,养了鸡鸭和牛羊。他打的鱼,多数拿回了家供养父母兄妹,农闲时。他还上山采些野菜药材、打些野味,拿回家**养父母、妹妹兄弟。尽管他每天十分劳累,但总不失人子之道。早上离家前,要问父母早安,晚上入睡前,要问父母晚安。三年下来,虞舜面庞虽然晒得黝黑,但他已是长得一表人才,更受部落中的人们的赞许。但他后娘的心里却越来越不是滋味,总想找机会整舜。
今人有诗赞虞舜道:
中华五帝有舜华,少小丧母受苦难。
后娘妒毒常虐待,多处躬耕在历山。
逆来顺受常行孝,部落之中美誉传。
雷泽结网多积善,父老乡亲尽笑颜。
光阴易过,一眨眼,虞舜就二十岁了。此时,作为部落联盟首领的尧已经老了。开始考虑接班人选了。
一天,尧召集群臣问道:“尧说:“谁可以治理国事?”放齐
说:“您的儿子丹朱通达明理。”尧说:“唉!顽劣好讼的人,不能用。”尧又说:“谁可以?”讙兜说:“后羿遍揽事务,颇见成绩,可以用。”尧说:“后羿巧言善辩,而用心邪僻,行似恭敬,却连天都敢欺谩,不能用。”尧又说:“啊,四方诸侯领袖,滚滚洪水漫天而来,浩浩荡荡地包围了群山,淹没了丘陵,老百姓忧心忡忡,有谁能使他去治理呢?”四人都说:“鲧可以。”尧说:“鲧这人违背命令,残害同类,不可以。”都说:“先用用看吧,真的不行再不用。”尧接受了他们的意见用了鲧,九年下来,治水的事业一点没有成绩。
尧更老了,可是帝位继承人还没能确定下来。尧十分着急。一日,尧又如集群臣议事。
尧说:“啊,四方诸侯领袖,我在位七十年,你们能执行命令,你们来接替我的帝位吧!”四人回覆说:“鄙陋的德行,会玷污帝位的。”尧说:“那么你们尽量地推荐,无论是显贵的亲戚,或者是没有关系的隐居人士。”四人同声向尧推荐说:“……”未知四人说出什么话来,请听下回分解。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