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索天看到了站在边上的南沐云,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记得……难道是沈北湛。
想到这里,南索天立马抬头四处察看,没有任何人,只有自己的闺女。孤零零的站在那里,眼泪成串的滴落。
每一滴都砸在了南索天的心上,痛的一颤。
夏虎自然注意到了台上人的目光,他顺着看过去。
前几日,自己的夫人和女儿从顾府的宴会上回来,就喊着说见到了南沐云,自己当时以为是一时的胡言,没想到她还真活着。
像是感觉到了他的目光,南沐云侧过头来,只是一眼,夏虎就觉得自己的心口已经插满的尖刺。
只是一瞬的后怕,夏虎又直起来了腰板。他一脸挑衅的看着台上的人,果然这人还真是护女心切,就这一会眼神就变了。
是在求自己放过她,南索天,夏虎得意的冷笑了一声,你没想到,你也会有今天,求着我夏虎。
阿桃抱着一大堆东西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在街上乱撞。
夫人一转眼就不见了,自己要是找不到的话,将军大概会把自己抽筋扒皮吧。
“夫人”阿桃着急的跺着脚。
前面一件铺子前停着一辆马车,车上挂着顾家的标记,而那正要上马可不是就是那顾家的二公子顾澜明。
几乎就是一瞬间,南沐云已经下定决心,她一定要救台子上的这两个人,她缓缓摸向自己腰间的响尾。
台上的南沐风拼命的摇着头。
“一一,不要啊,不要”南沐云嘴里轻声念着。
“夏大人”一道沉稳的声音在监斩台旁边响起。
夏虎回身一看,立马站起身行礼。
“孟相,下官有礼了”
“夏大人不必多礼,孟某人有个小小的请求,还请夏大人行个方便”虽然语气是在请求,但实则上傲慢和命令的味道到处都是。
“孟相请说就是”忍住心中的不适,夏虎再次低下了头。
几乎就在南沐云要出手的一瞬间,监斩台上的人一挥手,南索天和南沐风就被带到了一边的帷帐里。
这帷帐本是为了将死之人和自己的亲人最后道别的地方,但是底下的人都知道这上面关着的可是没有亲人的。
帷帐后,孟琳琅提着饭盒慢慢的走了过来。
南沐风知道是她,但是依旧没有回头。
“沐风”孟琳琅抽泣的说“你现在连看我一眼都不愿意吗?”
“我都说了,不是我,不是我”有些红肿的眼眶,憔悴的面容。孟琳琅一身素白,看着那始终不肯回头的人。
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后,孟琳琅擦了擦眼泪,打开一边的食盒,拿出三个酒杯,依次斟满酒。
“夫君,爹爹,就饮了这杯酒吧”南沐风死死的盯着眼前,那双手依旧纤细的令人心疼,酒杯中的酒在颤抖。
南沐风知道身边的人一定是哭了,他伸出手接了过来。
仰头饮尽,闭眼处隐隐泛着水渍。
穿过帷帐的风轻轻的在这里嘶吼,一身素白的人颤抖着手,一身囚服的人闭着眼痛饮,他知道她要的不单单是这杯酒,但他也知道自己能给就到此为止吧。
阳光照在冰冷的地面上,那两抹身影终于渐行渐远。
“斩”令牌在地上翻滚的咔咔声,刽子手举起的大刀,刺眼的白光。
帷帐里痛哭的身影,鲜血溅起时的尖叫。
南沐云没有来得及拿出响尾,因为她看到了沈北湛,就站在监斩台的一角,神情冷漠。
一只手从背后伸过来裹住了自己的口鼻。
意识有些迷失,到处都是鲜红。
“一一,我一定会救出你的家人,一定会”
是谁说的这句话,原来真的是在骗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