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阿九心中却是很高兴,虽然并不愿帮翠鹂找什么老道,但可以去京都玩,又有多的时间能跟静海相处,岂不是美事?
翠鹂答道,“是的,现在也只能去京都才能找到那个道士了,小女子孤身一人修炼,没什么朋友,认识的也只有静海师傅和阿九姑娘了,之前的事小女子向两位道歉,希望你们二人能帮帮我。”说罢,一脸深切的看着静海。
静海想了半天,纠结了半天,才犹豫说道:“这件事情我师傅尚不知情,若我现在离开去往京都,恐短时间内不能回寺,不如回去禀明师傅,再做打算。”
胡阿九点了点头,知道此时若硬是让他去京都,心里肯定也是放不下的,不如让他回寺,只担心方丈是否会同意静海离开。
翠鹂也道:“静海师傅的话我自是信的,反正那老道也离开许久,现在去寻和过两天去也无甚区别,不如今天好好休息。过两日再上路。”
“嗯,静海师傅,今日我们已走了许多路,天色也不早了,夜里上山不太方便,明日再去普济寺向方丈说明实情。你觉得如何?”胡阿九看着静海说道。
静海看确实天色已晚,况且若要去京都必定得打点行装,今日肯定不行,便点头同意了。
于是三人就向着胡阿九家中走去。
第二日一早静海三人便收拾好东西去普济寺拜见方丈,若是顺利,方丈同意静海去京都,就从那条小路下山,直接从镇上去都城。因着这小镇原就是在都城附近,所以也没有多远,大概一日的功夫便可以到达。
一路上三人都没有说话,胡阿九心中却是早已翻滚起来,此时都不知跟着翠鹂去京都找那老道是好是坏,虽说这一路上风风雨雨极容易产生感情,但是翠鹂也在,万一静海是产生感情了,却是喜欢上翠鹂了又如何是好?
想着昨晚的情形,胡阿九心中更是不安起来。昨天晚上回了家,翠鹂便“静海师傅”长,“静海师傅”短的,帮着静海洗菜淘米,铺床,什么事都做,却不见来帮自己,静海对她也是一脸温柔,不时和她说上两句。不似对自己冷冰冰的模样。
想到此处,胡阿九差点咬碎一口银牙,心中更是打定主意,路上坚决不让翠鹂接近静海半步!
静海完全不知胡阿九心中的想法,现在他就一心想上山见到方丈,如今他的心越来越乱,完全没有以前的平静,尤其是对阿九,他也不知怎么回事,只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所以经过一晚上的深思熟虑,静海决定留在普济寺。就让胡阿九去帮翠鹂去寻那老道吧,他跟阿九本来也不应该再待在一起了。
打定主意静海的步伐迈得越发大了起来,胡阿九虽奇怪静海为何突然走快,但没有问一个字,只紧紧跟在静海旁边,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翠鹂抢了过去。
三人疾步走着,未到卯时就已至普济寺。此时寺中门刚开,众僧人井然有序的忙着自己的事。
洒扫的小和尚看见有香客前来,上前去问安却发现是静海,便又默默地离开了。
静海本与寺中弟子无甚交集,此刻却是不得不前去搭话。“这位小师傅,请问方丈现在何处?”
“师傅在禅房中打坐,过一会儿才能诵经。”小和尚说道。这个小和尚这两日刚来普济寺,未曾见过静海,只把他当作普通香客,这才如是说。
静海谢过小师傅,便去找方丈,希望他不要同意自己去都城,若自己开口,一来已经应了翠鹂,二来胡阿九开口哀求,怕自己心中不忍。
故走至禅院时静海便让胡阿九和翠鹂在外等候,自己去寻方丈。
阿九自是不愿意的,“我也想去看看方丈,还要答谢方丈的救命之恩呢,你如何不让我进去?”
“禅院本来就不能允许外人进入,方丈诵经时,自会出来,你就可以亲自向他道谢了。”静海回答。
胡阿九闻言不好再说什么,一脸垂头丧气的样子,等静海走后,阿九又跟上前去,悄悄地在门外偷听。
胡阿九猫着身子,将耳朵贴在窗户边上,便听见里面的人说,“师傅,弟子晚归,请方丈责罚。”
“无事,既是我允的,又何来责罚之说。胡姑娘的伤怎么样了?”
“已无大碍,弟子此次回来乃是想回到寺中,弟子已出门多时,早该回来了,请师傅成全弟子。”
“你可知为师为何不给你剃度?因是你尘缘未了不应身在寺中,所以为师才一在推辞,等你经历过之后,若还想当和尚,到那时,我绝不会拦着你。”
胡阿九在门外听到他说想留在寺中,本想冲进去制止,又恐静海以为自己品性不良,正犹豫不决时便听方丈拒绝了。不禁心下暗喜,又想到静海和自己相处了这些时日,仍一心想回普济寺,又担心起来,静海这个呆瓜不知何时才能喜欢自己。
想着,又听见里面说,“有人要我去都城帮她寻一个人,此事方丈以为如何?”
“多去经历一些未必不是好事。”
“那方丈是允了?”“自然”说着静海便和方丈从禅院中走出来,正巧碰见窗下的胡阿九。
阿九一脸尴尬道:“大师您好,本打算进去寻你,师傅正好就出来了。”
静海看见胡阿九这个样子,自然知道她在做什么,只不说破,脸却阴沉了下来。
方丈笑眯眯地看着胡阿九,说:“伤可是好了?此番去都城可是与你?”
阿九点了点头,“伤好的差不多了,但怕路途遥远,路上若有不适还需要静海师傅照顾,且还有一位也是女子,两位姑娘上路,我怕有什么不测,故想要静海师傅与我们一道。”
在方丈的允许下,静海便跟着胡阿九、翠鹂一同下山去往都城了。
一路上静海都心思不定,他想着入寺八年来方丈师傅一直都不肯为他剃度,连刚进门的小弟子都已是和尚,只有他仍是个俗家弟子,莫非命中真有什么因果没有了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