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这一看便看见老道满眼杀气的,正要对翠鹂动手,嘴中惊叫一声,就跑过来想要救翠鹂。
翠鹂见状一分神,便挨了那老道一下,痛呼出声,老道准备乘胜追击,却没想到唐钰突然跑过来,生生替翠丽挨了一下。
那老道的功力自是不弱,唐钰挡了那一下之后,当即晕了过去。
虽说老道见唐钰受了伤,却仍然对翠鹂连番攻击,翠鹂忍受不住,一个闪身就逃走了。
翠鹂伤好了之后想再回唐府看看,却发现唐府贴满了符咒,自己根本不能进去,而且还听闻唐钰受了重伤,好几个大夫都说治不了。
正在翠鹂伤心欲绝之际,碰到了艳娘。艳娘听闻之后也很是感慨了一番,随即便说,如果翠鹂能帮自己一个忙,她就帮翠鹂进唐府。这才有了后来的事情。
艳娘死后,翠鹂又回了趟唐府,却发现府中的符咒没有了,来不及高兴又听说唐钰伤重不治,去世了…
静海听完翠鹂所说,也暗自感叹,下意思说道:“翠鹂姑娘别伤心了,人死不能复生。”
胡阿九听了却无甚感觉,就感觉跟听了本话匣子一样。随即又想到幸亏静海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是狐妖,要不还得辛苦隐瞒,搞不好就像翠鹂一样…呸呸,一样又如何,反正到最后就是要静海爱上自己,再杀了他。
“你说让我们帮你?如何帮?我可从来不杀人。”胡阿九说道。
翠鹂忙道:“不需要杀人,就是那个道士认识我,我接近不了他。我只想问问为何非要赶尽杀绝。我从没造过杀孽,与他往日无仇,近日无怨。为何非要害我?”说罢,又掩面哭泣起来。
翠鹂心说,等你们帮我找到他,报仇的事我自己来。
“那个道士?哪个?”胡阿九问道。
翠鹂又说:“就是今日你在酒楼中看见的那个道士。”
“他?看起来没有什么道行啊,我观察了他好久,连我是妖都没有看出来。”胡阿九说道。
静海疑惑地问:“酒楼中的道士?为何我没有看见。”
“就是我们吃饭的时候进来的两个男子,后面那个年纪大些的就是道士,你没看见吗?”胡阿九说道。
静海这才明白原来在酒楼中胡阿九并不是盯着那个年轻公子看的。心里又莫名的高兴起来。
又听翠鹂说:“就是的呢,那个人根本没什么道行,这几日我化作黄鹂鸟跟在他们身后,从来不曾被发现,只那老道有几件法器算是不错,当时却执意认为我是妖,实在是蹊跷,只想麻烦阿九姑娘帮我问清楚。”
胡阿九其实并不想管这件事,自己能不能完成任务都不知道,哪有时间去管别人的闲事。
静海听闻,心中感叹,对翠鹂说:“我们怎么样才能帮到你呢?”
胡阿九心想,就知道静海不会不管这种事情的,不由得低低一叹,又想到如果办这件事情的时间长一些,那么她和静海相处的时间也会多一些了。这样想着,又释然了。
翠鹂回道:“那道士想必还没有走远,不如前去拦住他们,再细细询问,不知阿九姑娘和静海师傅意下如何?”
静海和胡阿九互相看着对方,都微微点了点头,然后朝着翠鹂说:“那好吧,不过问完便回来不能伤人性命。”
翠鹂点头,“那是自然,我从未想过要害他人性命,只是不解那老道为何要针对于我,想弄明白罢了。”
翠鹂虽口中这么说着,心里却不以为意,想她修炼成妖,从没伤过他人,却偏偏有人要与自己过不去,害死了唐钰,让自己失去爱人,定是要报仇的。
静海和胡阿九听她这么说,又如此伤心,便相信了翠鹂的话,自是没有看见翠鹂眼中一闪而过的仇恨。
胡阿九把在城中买的粮食放回家中后,便随着翠鹂又回到了茴香楼,正是胡阿九与静海吃饭的酒楼,却发现那个锦衣公子与老道早已不见。
翠鹂向掌柜的打听,原来他们吃完饭便退了房,不知去往何处了。
胡阿九看向翠鹂,说道:“既然人已经走了,我们也不知去哪寻他,便作罢吧。”
翠鹂哪肯此时前功尽弃,拉住静海衣袖,见他没有说话,双膝就要跪下去。
“静海师傅,我知道他们去哪,求你们一定要帮帮我。”
静海见她如此,心中不忍,连忙托住她不让她真的跪下去,开口就问道:“去哪才能找到那老道呢?”
胡阿九心中郁郁,翠鹂定是知道静海心软,就一个劲的求他。静海虽面冷,不善言辞,心却善良,别人的求助如何能不应?却也无法阻止静海帮助翠鹂,若是让静海认为自己不是个温柔善良之人,他还如何喜欢自己?
翠鹂向静海说:“静海师傅,我知晓那锦衣公子名唤上官翎,正是当朝太子殿下,此番来这里是给皇后娘娘上香祈福来的,那老道贼眉鼠眼,满脸奉承,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不知道他跟在太子身边,是打的什么主意?”
静海闻言微微蹙眉,“那今日在普济寺中的便真是殿下喽?既然是便衣出行,镇中百姓又是如何得知殿下在此的呢?”
翠鹂一脸不好意思的说:“是我,我在朝花节时就碰到了那老道和锦衣公子,当时人多,我跟了他们一路,这才知道了他们的身份,后来怕我跟踪他们被发现,于是就将太子去祈福的事公之于众,这样一来便会有大量的人给我做掩护,我也是没办法才这样做的。”
胡阿九轻轻一哼,“你跟了他们这么久,为何不寻机会前去问清楚?”
“阿九姑娘有所不知,那老道没什么法术,功夫却是不低,若见到我必然不说一句话就要将我收了,况且老道与锦衣男子经常在一处,我也…”翠鹂回道。
“要寻那个老道,岂不是要去京都?”静海突然开口问道。静海心中很是矛盾,一方面自己从来没有离开普济寺这么久,另一方面又窃喜可以有借口多和胡阿九相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