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静海的目光便不由自主的看向胡阿九那边,自己知道的也只有八年前胡阿九对自己的照顾之恩和村里众人对自己的接济之恩。
静海想了半天,却是不知到底是哪个,遂抛开来,只一心和胡阿九、翠鹂前往京师。
三人走了一天,为节省时间,到了饭点便在路上吃点干粮,终于在酉时到达了京师。
胡阿九实在是累的不行,想她以前出门必是用术法,转眼间就到了,如今带着静海,他非不同意,胡阿九虽然气极,但没有办法,只好跟着静海一路走来国都,把她累了个半死。
翠鹂也是气喘吁吁,“酉时已过半,想来今日也找不到那老道了,不如先去找一家客栈,先做歇息,明日再计划如何找那和尚,你们看如何。”
胡阿九自是同意的,她虽然和翠鹂不对盘,自己一点也不喜欢她,但今日走了一天,早已没有力气去想其他事情了。
静海也点头称是,就转身继续走着,去寻客栈。
“静海师傅,就近找一家客栈吧,我已累极,恐走不了太多路了。”胡阿九说道。
静海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三人走了不久,便看见一家小客栈。胡阿九急忙走了进去,“掌柜的,来三间房。”
掌柜的见走进来的三位容貌皆是不凡,衣着虽不是华丽至极,却也不是粗布凡品,何不乘机赚上一笔,便道:“小店只有上等客房了,不知几位意下如何?”
胡阿九虽在一直在乡下待着,但之前几世的记忆都还在,所以也知道上等客房自是比较贵的,但自己此刻是一步也不想再多走了,遂向掌柜的道:“那便开三间上等客房吧。”
“好嘞,三间上等客房一共六两银子。”掌柜笑眯眯的说道。
胡阿九听到不禁瞪大眼睛,“六两银子,这么贵,是不是真的呀?”心想着,在家中六两银子都够半个月的生活费了,心中便郁郁。
掌柜的一听,脸色便沉了下来,刚想开口,边听翠鹂道:“阿九姑娘,你若是不嫌弃小女子,小女子便和阿九姑娘睡一间房怎么样?”
胡阿九听罢,想了一想,就道好,遂让掌柜的开了两间上房,便自去洗漱了。
等翠鹂洗漱完回到房间,便看到地上已铺好被子,胡阿九坐在床边,见她走进来,胡阿九打了个哈欠,说道:“翠鹂姑娘,虽然我两一间房,但我未曾习惯和他人同睡,现在虽是夏末,天气却仍旧炎热,睡在地上也不会太冷,你觉着如何?”
翠鹂笑了下,说:“阿九姑娘要睡在地上?”
胡阿九愣了下,不耐烦的说:“自然是你睡在地上。”
“哦~可是夜里更深露重,小女子怕受风寒,若阿九姑娘执意要睡在床上,那小女子便只能去寻静海师傅了,想来他定是不忍我睡在地上的。”翠鹂说罢,就转身往门外走。
胡阿九见状哪里还有一丝睡意,心道这翠鹂果然对静海图谋不轨,枉自己对她的敢爱敢恨敬佩了一番,这才过了多久,就又喜欢上了别人,心下一阵厌弃,更佳加讨厌翠鹂了。
“那你睡床上吧,走了一天,估计此时静海师傅已经睡下,现在去打扰多有不便。”说完,阿九就一脸不甘的睡在地上了。
翠鹂笑了一笑,便也吹灭了灯,躺在床上。不过一会儿,就听胡阿九呼吸均匀,想来已经睡熟了,翠鹂却睁着眼睛,看着床幔,思绪却不知飘到何处。
翠鹂想着,不用多长时间,自己就能报仇了…就有些兴奋,想着想着,眼角却流下泪来…
第二日一早静海便起身,点了些早饭在楼下等着胡阿九和翠鹂下来。三人食过饭,便商量如何接近老道,又如何让翠鹂有机会问清楚。
翠鹂说道:“那老道既是跟在太子殿下身后,极有可能住在太子殿下府中。”
“我们三人都不认识可以接近他们的人,怎么办?”静海问道。
胡阿九想了一想,“不如我们效仿翠鹂,混进太子府,打听清楚他们的动向,在作计划,如何?”
“阿九姑娘是说…你我假扮成丫鬟,而静海师傅装作家丁,混进太子府?”翠鹂听了胡阿九的话,想了一下才接话道。
胡阿九见翠鹂这么快理解她的意思,于是点了点头,虽然自己也很不想去伺候别人,也不想帮助翠鹂,但只有让翠鹂尽快完事,才能将她甩开,自己和静海两人相处,才有可能让他喜欢上自己。
静海皱了皱眉,现在别无他法,只能如此,于是也道好。决定好之后,三人便去打听太子府是否要新招人了。
不知是不是翠丽运气太好了,竟然连老天都在帮她,太子府人手不足,现下正在招人。
翠鹂帮三人准备了粗布衣服,又将自己和胡阿九的头钗和首饰拿下,便去寻了牙婆子,将手中钱财给她,只说三人原是来寻亲的,可惜没寻到,钱又用完了,只想找个好差事可以生活,希望大娘可以将他们三人安排进太子府。
那牙婆子见两个女子虽身着粗布衣裳,容貌却是不凡,以为她二人是想寻着这机会,让太子看上自己,去做个妾。于是大笑着应了,还说着以后要是得意了别忘了大娘的恩情之类的话,胡阿九虽是心中不解,仍旧同翠鹂点头一道应了。
那牙婆见状更加欢喜,想着以后有滔天富贵在等着自己,更加笑的合不拢嘴,当下便把人带进了太子府中。
胡阿九不禁佩服起翠鹂来,这才半天功夫,三人就已经混进了太子府中,全是翠鹂的功劳,若不是怕老道发现打草惊蛇,估计翠鹂一个人就够了,哪用的上她和静海两个人。
翠鹂和胡阿九进了太子府之后,只在院中打扫卫生,收拾花草,根本没有机会进入内院,更别说打听消息了。而静海是作护院,一天下来,胡阿九没看到那老道不说,连静海一面也没有见上,不由得有些气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