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有些蹊跷。”
听了丁武关于铁牌子被发现的过程,珍珠道“齐远之傻了不成,就算是有恃无恐。他也不会大意到事情都过去小半年了,还没有将那些铁牌取出来。”
“我也觉得这件事儿不对。”丁武道。“看来咱们都错,当初就不是齐远之偷了那些粮食。今天这场火也不是天灾,而是有人故意为之。目的就是让我们发现那些铁牌子。现在想想放才那人好像早知道铁牌一事儿。故意将这件事儿宣扬出来的。”
“谁会无聊地做这些事儿?”珍珠奇道。“烧了齐家粮店有什么好处。齐远之家大业大,根本不在乎这点儿。除非烧了粮店会有其他收获。”
“怎么没有?”丁武反问道。“齐家粮店里烧出了我们的平价粮,这意味着什么,东家还想不明白?”
珍珠恍然大悟。“这样一来齐远之的名声坏了。这几年齐远之的所作所为已经让一些人颇有微言,只是大家都惧怕齐镇长,敢怒不敢言。经过这一档子事儿,咱们不追究罢了,细追究起来,恐怕连齐镇长在内都要被牵连。”
经过二人一番分析,丁武道:“东家,我现在越来越相信整件事是有人在背后操纵了。”
珍珠看着他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道“是不是也知道了是谁才是背后那个人?”
“如此明了,东家还需丁武言明吗?”
珍珠有些不敢相信,丁武的意思再明显不过。珠镇里与齐远之结怨的人不在少数,可真正有胆量扳倒他的只有钟夫人一个。珍珠知道钟夫人变了,可她不敢相信钟夫人一个弱质女流竟然会想出这样的法子。常言道:水火无情。稍有不甚极有可能酿成惨剧。钟夫人是自信不会闹出人命,还是对此毫不在乎,珍珠实在不敢去想。
“这几天东家还是小心些吧。”丁武提醒道。“突然这么大的动作,必定是一场恶战。”
心里边想着其他事儿的珍珠答应了几声,翻身回家去了。
傍晚小叶子回家,将齐家粮店起火的前因后果讲了一边。提到那二十几个铁牌子,小叶子气愤不已。丁武的余威尚在,她也只是嘴上痛快了些。
秦大姑听说那么多粮食都被烧尽了,不禁心疼道“那得值多少钱啊!”
“反正不是咱们的钱。”小叶子气愤道。“烧光了齐远之的家产才解恨呢。”
“近之说什么了?”听小叶子讲了半天,没有一句话是齐近之讲的,倒是把丁武说的跟黑脸的罗刹似的。珍珠好奇地问了一句。
小叶子挥着拳头道“小闰子入魔了,救火回来后就没开口过。齐镇长派人来请他回府,他也没回去。我问他话,他像是没听见一样。我一气之下打了他一拳,就回家来了。”
闻听此言,珍珠猜测近之也觉察到蹊跷之处,只是他一人敌自己和丁武两个人。
再说才为了几笔大买卖而高兴的齐远之正与临镇的几位老板吃酒。先前听小厮说粮店起了火儿还满不在乎地戏称来年的生意一定红火。不多时小厮又禀粮店里发现了原本属于丁武和小叶子的铁牌。一下子脸都青了,丢了几位老板赶紧回珠镇。
先到粮店,见偌大的店铺烧得只剩下个空架子。被殃及的布铺老板正追着掌柜要赔偿。一旁刚盘下来原本想开绸缎庄的店面也被人给拆了。路上是人见了自己都是一脸地厌恶。气得齐远之提溜着粮店掌柜回到府上仔细盘问。那掌柜将小儿是如何放炮崩着了粮垛,众人如何扑救,又是如何找到那些铁牌子的经过讲了一遍。
齐远之又问了那店铺为何被拆,忙着救火的掌柜也不知道是谁拆的,只回答不知。
正襟高坐的齐镇长道“那有什么要紧,现在得查清了那些铁牌子的来历。齐家的声誉不能因为这点儿事儿毁了。”
齐远之见那掌柜身上全是尘土,淋上去的水已经结了冰,冻得他瑟瑟发抖。大手一挥道“换身衣裳再来回话。”
掌柜用脏兮兮的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惊汗,连着答应退了下去。
“眼下这事儿只能让近之担下来。反正他竟做出格的事儿,早已经是见怪不怪了。”齐远之道。
立在齐镇长身旁的齐夫人道“这恐怕不行,方才老爷已经派人去请他回来了。他不回来,显然是不想跟咱们共进退。”
“他也太不像话了。”齐远之气道。“难道他就不知道此事儿有多严重?”
“自己闯的祸,找人背黑锅,还能说的理直气壮。还真是我的好儿子啊?”齐镇长铁青着脸道。“你们别想着让近之替你们背黑锅,我派人找他回来为的是让你给他赔不是。求情他原谅你的鲁莽。”
“老爷您怎么能让我们儿子向他赔礼?”齐夫人一脸惊愕道。
“难道我说错什么了吗?”齐镇长半扭头看了一眼齐夫人。齐夫人顿时吓得说不出一句整话来。
“要不是他先偷了人家的粮因,怎么会有今天的恶果。是恶果就得自己咽。”齐镇长道。
齐远之觉得委屈,自己做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齐府,到头来自己做兄长的反而要向不顾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离家出走的弟弟赔不是。齐远之怎么也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道坎。更何况自己虽有心,也派了人去。但是那些了粮食早被人抢先一步偷了去。现在到好,自己平白地替那真正做贼的顶了罪。那人要是自己的对手,还不在心底乐开了花。齐远之越想越气。
齐夫人心疼儿子,何况齐远之是嫡长子,从古至今也没听说过谁家的嫡长子给庶出的弟弟赔不是的。担心儿子再在老爷跟前待久了,老爷会命他即刻去客栈给齐近之认错儿。哄着齐镇长道“我看这也不是什么急事儿。先看看外头都怎么说。咱们再做打算也不晚。”说着紧给齐远之递眼色。
齐镇长不想就这样放过齐远之,可又不的不给夫人留情面。两下权衡道“你是亲娘,带下去好好教训一番。也该让他明白些事理了。”
齐夫人迭声答应,拉着一脸不乐意的齐远之从后门儿出去,进了后院。齐远之挣开齐夫人的手道“母亲我都多大的人了。被人看见了成什么?”
齐夫人不高兴道“多大你也是娘的儿子。”齐夫人坐在在廊上道“不是为娘的说你,你明知道自从齐近之发家,老爷就对他另眼相看了。怎么还敢说出让他顶罪的话。就不怕老爷恼你。”
“儿子不也是没有办法了吗。”齐远之急道。“今天的事儿分明是有人栽赃陷害。他偷了丁武和小叶子的粮,将凭证铁牌丢在我的店里,再放一把火烧的干净。我跟小叶子又有私仇,咱们又有粮店。儿子现在是百口莫辩了。”
“照你这么说来,咱们就是没法子了?”齐夫人道。“普天之下就没有不能解的事儿。”
齐远之锁着眉头在踱了两步道“办法还是让近之顶下罪名。不过咱们得用点儿小计谋,否则他是不会答应的。”
“那你打算怎么办?”齐夫人道。
齐远之轻笑了一声,看着远处的景致道“咱们得从别处下手。”
齐夫人起身来到儿子身旁,帮他整了整衣襟儿道“你做什么为娘都不管,只有一件事儿你得听为娘的。”
齐远之道“什么事儿母亲吩咐就是了。”
“为娘的老了,唯一的盼头就是早日抱个孙子。如今你媳妇又小产了,她的年岁也不小了,进门儿这几年到是怀了几个,可都没保住。大约她是不能生了。”齐夫人道。“为娘已经寻了两个身家清白,模样周正的姑娘,开了脸封了姨娘放在你房里。”
齐远之闻听此言,禁不住恼道“母亲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儿子哪还有心思想这些。何况邱氏的脾气母亲又不是不晓得。被她知道了,还不闹得家无宁日。”
“生不出儿子,她有什么脸闹。”齐夫人不高兴道。“左右她们家失势了,单凭无处这条就能休了她。”
“不成、不成。”齐远之叠声道。夫妻多年,齐远之对邱氏的脾气最是清楚不过的。别说休了她,但说纳妾一事儿她就敢出人命来。真的休回娘家去还不得一把火将齐府烧个精光。更何况邱氏平日除了爱拈酸吃醋外,对自己还是不错的。当初也是自己为了攀附邱家的权势才想方设法地将邱氏娶进门。现在让自己弃邱氏与不顾,实在有些为难。
齐夫人见儿子如此地不成器,气得道“往日精明的都到哪里去了。先前许还不急,现在齐近之大了。成日里不是跟小叶子胡混,就是跟秦家丫头搅在一起。万一让他先弄出个长孙来。齐府的家业全都得给人家。这道理你媳妇必定也明白,你要是不好开口。为娘的去说。男人三妻四妾的多了,凭她怎么厉害,还能拦着我这个婆婆给自己儿子添小?”
说着,齐夫人便要邱氏房里去,齐远之赶紧好话劝着齐夫人暂将此事儿放放。他越是这样,齐夫人越是觉得此事儿必定得今日了了。二人才转过梅花式的院门便装见邱氏扶着丫鬟秋月的手往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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