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好了,买过的大人请重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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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巴迪的余热还没过去,来阳县又再次翻滚起来,这会的新鲜事叫“百姓故事百姓说”。
什么?家丑不外扬?
哎,那都是老黄历的事了,现下不流行了呀,再说了,谁规定说的就是家丑了?
人家说了,任凭你上去说什么,只要内容真实,让人感动或者逗人发笑,被评委和大众评审认可,便可以拿走奖金。
你若不想上去说,那也可以当大众评审啊,只要你的评论言之有物,便能领走一份奖品。
要是你两样都不想参加,那就是只管坐在下面乐呵就好呗,反正一下夜,除了搂着夫郎睡觉,你丫在家还能做啥事?入场费也就几个铜板,里面还有免费的茶水供你喝,小孩子还不用钱,男人也只收半价,一家人偶尔乐上一回有什么关系。
据可靠消息说,近几日上去说的,但都与孝道有关,带着自家娃听上一回,只有好着没坏着,可比听那些熟烂的经文强多了。
于是一下夜,来阳县的百姓携家带口的,直奔广场,因为要是去晚了,就没靠前的座次了,坐到后头,就只能听到嗡嗡的嘈杂些了。据说这家的东家正在研究,要怎么扩音。
今夜获得第一名的,是一名小乞,说的是与她奶奶相依为命的故事,感动得众人眼泪哗哗,有带小孩的,忙教育,看看这位小姐姐多懂事,你有父母疼爱要如何如何的。
第二名也是位乞丐,说的是她走南闯北听来的笑话,讲得绘声绘色,竟让人长见识,又让他们笑破肚皮,她下台时还有人巴着不放,硬要她接着讲下去,最后她急了,说了句,“要今天说完了,我明天还说什么?总不能只拿一次奖金吧?”
那东家也不介意,还道明日欢迎她来拿奖金,众人忙决定,明天一定要再来一趟。
第三名是位盲眼老乞,说她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的故事,家长们又兴奋了,活生生的反面教材啊,忙将扭来扭去的小孩喊过来,听听,听听,你要不是不如何如何,将来就跟她一样。
专家评审就略过了,说说大众评审,共有八位拿了奖品,虽然只是一篮鸡蛋,可有那会过日子的夫郎暗地里算了一下,虽说茶水不用钱,但零嘴却得掏钱买,不买吧小孩子闹起来不好看,再说周围的人都在吃,你抗不了肚子馋虫的勾引啊,这样算下来,也花了好些钱,可若得了那一篮子鸡蛋,不拘是拿回家自个吃,还是拿到集市上卖,那都是赚了呀,相单于你今晚不单免费看热闹还白吃白拿,天大的好事呀。
再看看那奖金,啧啧,第一名整整一两呢,这得做多久的活才有啊。
于是席下不少夫郎凑到他们妻主耳边撺掇,当家的,上去试试吧,不拘是说故事还是当评审,那可都是费嘴皮的小事,既轻松又比你卖力气得的银子多……
接着几位获奖者出来发表得奖感言,有些大众评审连自家祖宗十八代都感谢上了,荣获第二名的那个女乞,获奖感言照旧令人发笑。
最后那个叫主持人的出来宣布今夜的“百姓故事百姓说”到此结束,鼓励大家踊跃报名参加,她们的奖金和礼品永远等着大家,同时表示,大家要是有什么想法也可以说出来,凡被她们采纳的意见,赏银十到一百两不等。
于是又多了一批绞自己脑汁的人了。
当高挂的灯笼熄灭,广场恢复宁静时,近几日随着卡巴迪扬名的“星言娱业”少东家正趴在她的心上人怀里,半闭着眼听着一串串数字。
“赚了赚了,仅第一天就赚了许多,我还以为会亏呢。”拨算盘的洪杨乐呵呵地说。
一旁的春丫将将她怀里的银两掏出来,“掌柜的,还有我这里的一两,也算进去。”
“你拿着,这是你的。”
春丫还想推托,喜来睁开眼对她说,“要是看着不顺眼,拿着买包子打狗吧。”
春丫怒,忙藏起来,喜来这是恨狗呢还是对狗情有独钟?
“很晚了,我要睡了。”
众人怒,赚钱了啊,她就没点激情么?当下撇开不理她,将洪杨包围起来,问赚了多少。
洪杨一笔一笔算她们听,那些免费的茶水,都是最便宜的茶,花不了多少钱,那些零嘴又是她们批发进来的,便宜得很,做奖品的鸡蛋,又是自家农场生的……,算得她们一个个咧开嘴,算得喜来忍不住又拿手去骚扰清歌。
“对了,喜来,混在人群的姐妹说,听到有夫郎在商议明日从家里带零嘴来。”
“哦。”
显然某人觉得骚扰大业比较重要。
一个个拿眼看向清歌,清歌在重压之下,威胁喜来认真点。
喜来拿脸在他怀里蹭了几蹭,道:“这是肯定的,谁都会变通,更别说这些整日里算计着银两过活的家庭主夫。”
几人显然对她的回答不满意,洪杨皱着眉头说,“要不,我们贴上通告,不让他们从外带吃食进来?”
喜来挑眉看了她一眼,也只一眼,又继续埋首在清歌怀里,没法子,她冷啊,需要火热温暖的怀抱,大家要宽容对待她。
“没想到这里也有人懂使这个法子。”
洪杨还以为她会赞同,谁知她下一句这样说,“可是呢,我不想这么做,想要从家里带零嘴的,不是抠门的便是家里不宽裕,无论哪一种,消费力都不强,与其硬堵着让他们心生不快,不如由他们去,我们自个在那些零嘴上下工夫,吸引那些出手阔绰的人来买。”
“你说的倒容易,去哪找这样的零嘴?”
“我问你,街上的豆腐脑什么时候开摊什么时候收摊?”
洪杨哪里会注意这些,老容几个替她补上。
“那就是了,晚上没有人卖豆腐脑,但我们可以卖呀。”
洪杨皱眉,“那也不能只卖豆腐脑吧,还有,如果这样的话,咱们岂不是又要招工?帮里没有人会做豆腐脑吧?”
丰夏插嘴,“有的。”然后就将那人的生平履历说了一通。
喜来打断她的显摆,“豆腐脑只是我举的一个例子,我们可以将来阳县有名的零嘴吃食都揽进来。”
整个广场被她们买了下来,只要在庙会或集市时不阻碍百姓的活动,其他的她们要怎么折腾都行。
而现下“百姓故事百姓说”,又只在夜晚举行,根本不妨事,只需派些人把在入口处,防止那些没买票的进去就行,本来日头一落,在外游荡的人就少了,她们这般做,也算不得碍了百姓的自由。
喜来的计划是,弄一个类似于美食评比的节目,挑选出一些众认好的小吃摊,除了现场的奖金,额外的荣誉就是许他们在活动开始的那段时间里到里面摆摊,只需付一点租金——所谓的摊位费。
“……人是特奇怪的动物,你上赶着给他的,他不一定会要,我们如果主动去邀请他们进广场摆摊,掉价不说,他们还会不满我们收摊位费。”
所以喜来决定,让他们觉得,能入广场摆摊,是莫大的荣誉,顺着他们的虚荣心,给他们戴高帽。
“……而且举动美食节,能让我们占很多的便宜。”
于是在喜来的带领下,众人齐齐YY不用花钱就尝遍天下美食的场面,不单不用花钱,还可以摆谱说这个不好那个不行,谁叫她们是天下闻名的品香派呢。
清歌摇头,素质啊这些女人……
不过二残子可惜地表示,“只能占一次便宜啊。”
“笨,每三个月举行一次,这样不仅能让我们长久地占便宜,还能让他们有危机感,这样不用我们操心,他们就得钻空脑袋想办法改进自家的吃食,要是在下一次评比中落了选,被我们‘请’出来,对他们来说,那是相当掉面子的事。”
于是这个在清歌看来,有些阴险的安案就这么定了。
众人巴不得马上去宣传美食节的事,喜来喊住了她们,“这个先放放,我们眼前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哪里有比吃更重要的事?”
有,当然有,那就是钱啊。
这个时代,可没有天气预报,广场除了戏棚就只有四周的楼棚可以遮雨,但举动故事会时却只能在露天地上举行,到时弄个倾盆大雨可怎么好,严重影响生意不好,就怕给观众留下阴影,总不能要求人家每一场都带雨具吧。
其实都是没有扩音器惹的祸,否则让他们坐到楼棚里,能容纳的客人多了,又不受环境因素的影响,赚的钱自然就多了。
“你说的那个东西,还真没法弄。”
喜来郁闷了。
那些歌伶可是经过训练的,又有乐器伴奏,自然不怕人听不到。可是他们不行呀,瞧瞧可怜的春丫,经晚上这么一嚎,若不是清歌的特效在那喂着,还不定哑成什么样了。
往后这个活动的重点,放在那些百姓身上,总不能让人家说上一晚就哑个好几天吧,真要这样,还有人来参加么?
而且,若总是如此,她建的那些楼棚“雅间”,不就白费心思了么?
最后喜来一咬牙,“这个做不出来就算了,拿着竹筒凑合,但遮雨的方法,一定要想出来才成。”
众人相讨一下,觉得这个比较容易做些,不过具体如何,还要等试验出来才知道。
喜来又说,以后还是不要让她们站在戏台上讲故事的好,离观众远,且后面那个方位又不能让人落众,损失不少观众。遂决定,用几张长桌拼成台子,让讲故事的人站在上面,然后让观众们落坐在四周,距离拉近了,又有竹筒,怎么都能让人听得清楚些,众人一合计,行。
二残子她们散去后,清歌不久也随在后头出去了,喜来今日没精神闹他,头是不疼了,倒让他心疼不已。
在她们有意的放松下,两位小长老已潜逃去净衣派报信,她们一方面要随时警戒两位皇女和老狐猩的举动,又想将事圆得不让女皇怀疑,还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赚最多的钱,喜来每日里脑子转个不停,加上又要搬出鬼宅了,要活忙的事也不少,现下成了有身份的少东家,还得时时在众人面前亮相。
有些应酬可以交给茂森和宋真,但有些却推不得,比如太守大人的邀请,且茂宋二人总归是读书人,让她们行商贾也不是长宜之计,卡巴迪与故事会这样的事还能扯个“雅”字,她们主持还行,若让她们时时去与那些商贩打交道,按这里世俗的眼光,她们会被唾弃的。
清歌犹豫了半晌,走到一品的房前,商量起新宅的事,问能不能拖延些时间,“……这几日里真是累坏她了。”
在大周国,搬家是很讲究的,且喜来又是以“星言娱业”少东家的身份入住,到时免不了要操办一番。
在她们别有用心的透露下,让来阳县的人都知,品香派之前的那几场秀是喜来一手安排的,因品香派之前品的菜都很中肯,不但没有人骂她们欺诈,反倒都觉得若自家的店铺能请得那幕后之人出谋,不定能像那几家酒楼一样,生意高涨。
至始至终,红富的幸运大比拼都是他们所艳羡的。
近日喜来又高调地雇佣堕民为工,虽然她辩称雇佣的都是丐户,堕民只是偶尔招来帮佣,连工钱都没付,只有一顿饭打发。
又弄出了“百姓故事百姓说”,虽然尚不知能不能赚钱,但这些新奇的点子,和喜来大胆的作风,还高调打着有钱大家赚的口号,都让她成为全县商户的焦点,她这位少东家兼卡巴迪教练,现下是不少商家想要认识的新贵——特别是运动会上的变相的宣传,尝到了甜头的赞助商。
太守和县令是一定要宴请的,本来以喜来的身份,是请不动这两位大人物的,但太守正指着喜来让她讨圣上的欢心,殷勤得不行,太守来了县令到时定是不敢托大的,借着喜来卖太守的面子。
两位大人物都来了,那些商家自是不会缺席,这其实也是喜来计划内的事。到时一番应酬是免不了的。
放出去的风声,是说喜来一直借住在洪杨家里,洪府的人闻风,说是要上门拜访,这也是她们急着帮喜来张罗新宅的原因,再一个,堂堂少东家,若连房产都没,叫人如何不看轻她?
喜来的身体状况,一直是她们关注的重心,近几日的不济,她们自是看到眼里,一品长叹,“我同残子商量商量。”
商量的结果是不行,她们需要借乔迁提高“星言娱业”的知名度还有喜来的份量,“……让人都知道,她背后有太守大人撑腰。”
是的,喜来现下成了香馍馍,难免某些宵小不打主意,她们的重点放在皇室那里,旁的小麻烦(喜来语),能省还是省了,对付这些人,太守这块招牌还是管用的。
说起太守,喜来一直自得个没完,说自己下了步好棋。老鹤在红富楼做事,偶然听得有人说起太守老母的顽疾,与老容闲聊时就拿来说嘴,老容回去又同喜来这么一说,她看着清歌就动了心思。
想着太守好歹是个官,若能抱上这条腿,不定往后有用处。清歌本就是个仁医,又被喜来使计一激,真个去医治了,这条线就这么顺理成章的接上。
太守是不是个好官暂且不说,但她绝对是个孝女,清歌那会提红富楼的“幸运大比拼”又没触犯哪条律令,当下就应下了。
后来清歌“顺手”治好了她族里人的大小病痛,又含蓄的打着神医谷的名号,太守更是不敢怠慢他这位神医。
二残子的否决,令清歌叹气,他有所预感,以后他与喜来之间,再也不会有之间那般悠闲惬意的日子了。
“宋公子,有件事我要先向你禀明。”
清歌淡淡地说:“残子领事客气了。”绝对是条件反射,他一见二残子用这种严肃地语气同他说话,就会有不好的预感。
二残子没去理会一品使的眼色,肃着脸对清歌道,“往后喜来免不了要跟着那些商户去红楼相谈,还望你……”
二残子还没说完,清歌就打断她,他就听不得这个话题,“相谈生意可以到酒楼茶楼,为何非要去红楼?再者,喜来的身体现下根本就不宜……”
咬着牙,终是没好意思说下去。
二残子瞟了他一眼,那意味不明的神色,令清歌看不透是否有嘲讽在里面。
“宋公子既知喜来是有心无力,又何必拦着?我们女人的事,你们男人又懂多少?”
清歌不语,一品嘴巴动了几动,终是跟着沉默。
“不妨这样吧,宋公子你拿绳子将喜来的裤头栓紧,也就不会诸多担心了吧?”
清歌猛地握紧拳头,一品出口喝斥,“残子!”
二残子这话,确实是说得过了,简直就是拿喜来和清歌俩人的面子来踩,夫奴,不单丢脸的是那位女人,连同她的夫郎,也被视不贤。
二残子阴笑,“我这样说还算客气了,就不知宋公子信不信,往后那些人会拿更不堪的话来编排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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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叨叨念,我恨断电,如果明天还断,那纯粹是不让我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