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一章的题目该叫夫妻双双把郎嫖,或是带着夫郎嫖小倌,但现在河蟹之风遍地刮,没敢顶风作案,于是用了一个很那啥的章节名,最后我只能说,喜来上趟红楼小倌馆,都与别人不同,我对这娃绝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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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样说还算客气了,就不知宋公子信不信,往后那些人会拿更不堪的话来编排喜来。”
二残子阴笑不断,“宋公子,喜来对你如何,你心知肚明,为何总不信任她呢?”
清歌攥紧的拳头渐渐松开,也不再去二残子,转身就走。
一品追了上去,唤了几声,都不见清歌应答,只得住步,恨声对二残子道:“你这是做什么?这是他们俩的事,喜来不挺乐意被清歌管着的吗?”
“宠得男人不知进退的下场,我比你们知晓!”
一品哑声,眼前这个女人,当年失去的何止是双手,二残子,二残子,改这个名字,何尝不是提醒自己现下是怎的一副模样,提醒自己,是怎么变成这副模样的。
“清歌不是那样的男人……”最后,一品只能这么说。
“长老,有时候人的改变,只需一瞬间。”
“宋公子若总不放心喜来,迟早会出事的。”
任何的感情,都经不起一而再再而三的猜忌,爱得越深,误解时越致命。
一品忘着清歌离去的方向默言良久,道:“怕又折回去看喜来了吧。”
二残子轻勾嘴角。
一品看了就叹气,深情不渝的爱情,她也有过,可就如同现下就比苦还难看的笑容,一切都是那般地不堪回首。
“夜了,歇下吧。”
如果不去细看,会让人以为床上只堆了被子,没有人歇在那,实际上,名叫李喜来的女人,埋身在那堆厚厚的被子里。
即使这样,她仍会被身上的寒意惊醒。没有人知道,若清歌今夜没有折回来,怕也会以为,她真的好多了。
可是脉象,并有异处。
清歌忘了自己折回来的目的,一把将喜来捞起,自己也缩进被窝,运功给她取暖,瑟瑟发抖的喜来渐渐好转起来,只牙齿轻微打颤。
“清歌,你居然这么舍不得为妻,还专门跑进梦里来了啊?”
清歌抿着嘴不答,别以为插科打诨就可以将他蒙过去。
生生被冻醒的喜来,其实没多少精神,加之她有意想逃过清歌的责问,眯上眼睛,再次迭入梦乡。
这倒让清歌不知所措了,不知是该放开她离去,还是继续抱着她给她当暖炉,到底是还没完婚,这副模样,像怎么回事。
他才略动了动身子,喜来就无意识的贴紧一些。清歌其实是感觉不舒服的,就跟抱着块大寒冰无异,这样想着就心疼,她自己该有多冷啊。
又气她隐瞒,老说好得差不多了,其实应是越发严重了吧。
这样说也不对,以往是日头偏西,她就开始发寒,现下戌时都没见她喊冷,可看她现下这副模样,分明又比往常发作得更厉害。
脉象天天把,怎么也觉察不出异样,清歌懊恼不已,被旁人几句神医喊得托大了,明明自己学艺不精,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让她早点同他去神医谷。师父一定可以治好她。
“喜来……”
其实,是有好些话同她说的,比如,为何要叫“星言娱业”,星言有什么涵义么?是不是同那个邹姓一样,又是她的一段过往?比如,她究竟是哪里来的人,又比如,他是不是同残子领事说的那样,管得她像个夫奴,让她抬不起头做人?
“残子领事说我不信任你,其实不是的……”
我是怕呀喜来,外头的男子千娇百媚,你又年轻有为,我这样的人,真的能留住你么?
“喜来……”
我是真的不懂你们女人的世界,谈桩生意,联络感情,为何总得往红楼小倌上绕?那里的男儿,据说都是生来媚惑女人的,万一……
“喜来,求你了,永远不要去那里。”
一袭薄荷色暗纹提花宽袖深衣,衬得喜来人五人六,颇为几分清雅的味道,若忽略她冲清歌挤眉弄眼的表情的话。
一旁的二残子早等不及了,不停地叨念着男人就是手脚慢之类的话。
竟然扩音器没法弄,收放自如的遮棚又要研究当中,新宅还没打扫完毕,那些喜来只好拿起她先前欲搁置一段时间的美食评比计划了。
风声刚放出去,几大酒楼就齐齐抗议,质问为什么只让小吃参加,难道高档菜色就不是美食。
喜来俩拇指转了好一阵,最后让老油代她去向那些掌柜道歉,并郑重邀请来阳县所有的饮食界人士参加,于是顶着美食评比之名,实则欲行小吃评选之名的美食节,终于成为名副其实的美食节了。
只不过,细节虽然商讨,地点就定在全县就出名的红楼——香语楼。
刚闻得老油那一番转达,喜来就摇头,说不去不去,那种地方不适合她这种冰清玉洁的人去。
二残子恨铁不成钢,跳起来直骂她夫奴,喜来果然没有暴怒,这让她不喜反忧。都说死猪不怕开水烫,她这样分明是没救了。
清歌却是忍不住了,再怎么开玩笑也该有个限度,我家喜来脾气好不代表就能让你随意污辱个没完。
二残子也气歪了鼻子,被骂的那个都没想怎么着她,你一个未进门的男人管的什么闲事。
其实俩人起先说得比这含蓄,后来火气渐大,憋不住往通俗直白方向拐,清歌始终是在大周礼教束缚下成长的个男儿家,本身也不是个泼辣性子,也就两三句的工夫,彻底落了下风,二残子这个缺少风度的女人嚣叫个没完,清歌又羞又恼,浑身抖个不停。
喜来看着就摇头,不行啊,还得多加练习啊,生为她的男人,怎能在嘴皮上输给人家这么多呢,就握着清歌的手说,我骂一遍给你听,你好生学着。
于是换着二残子抖个不停。
最后胜利地喜来为了安慰二残子,就说卖她个面子,去一趟那什么楼,清歌神色还没来得及僵硬呢,就收到喜来的邀请。
“清歌,咱们一起去逛红楼嫖小倌吧。”
二残子吐血倒地,丫的,姐长见识了,生平第一遭遇上带着夫郎嫖小倌的。
在这里不得不说一下,清歌使了一计欲擒故纵,他从天雷中回到人间,艰难地恢复神智,又思量许久,用着与内心完全不同的内容试探喜来,既然是女人中的惯例,那你去吧,我就不去了,礼教不容。
第一次使这个技巧,拙劣不已,连与他敌对的二残子都不忍心埋汰他。
喜来再一次展现出她好妻主的潜质,温柔的说,既然你不去了,那我也不去,不过是放她们鸽子,培养几个可以潜在的敌人,量她们也只敢使些上不了台面的阴招,要害她整条性命还是有难度的,顶多也就只能在她们对付皇女的时候,使使绊子罢了。
清歌一听,觉得事态太严重了,忙说你还是去吧,反正我是相信你的,你一再向我承诺,我信的。
喜来忧伤抚额,说不行呀,定力差啊我,又不懂得拒绝人,又长得人见人爱,万一那些小倌都扑上来怎么办。
清歌咬牙,礼教什么的,都一边去吧,又不能保证他家喜来不被外头的男人拐跑。
于是拍定,某个暮色降临的晚上,夫妻双双把郎嫖。
可临了,清歌怯场了,也不知是第一次去那种地方紧张,还是怕面对那些可能发展为他情敌的小倌,无数次将喜来的腰带系了松松了系,左瞅右瞅,就是不得劲。
喜来享受得很,可等得不耐烦的二残子阴笑,“楼里那些小倌手可灵巧着呢,你要系不好,让他们帮喜来系就成了。”
喜来抓起清歌的手就一“吧唧”吻上去,“她有严重的心里创伤,还有严重的被迫妄想症,咱别跟她一般见识。”
于是清歌羞着点头,二残子撇嘴。
往常是清歌护着喜来,今日这段路倒反了过来。
“清歌,小心。”喜来也不知是第几次的拉过出神得厉害的清歌,好在现下路人不多,倒也没有人指责他们的不成体统。
就这样歪歪扭扭到了红楼,清歌刚想吸口气做下心里建设,就被喜来拉进去了。
他们并不算迟到,但确是最后一个抵达的,喜来先认错,众位酒楼的掌柜大方地原谅她,连罚酒都没提,寒暄了一阵,方进入正题。因她的年纪而质疑她能力的,被老容她们客气地请出去了。
谈话的核心内容,其实就是怎样让她们得到最大的利益。
喜来表示,先前举办这个活动,是为了挑选一些小吃食到她们广场摆夜摊,没有考虑到酒楼的菜色方面,是因为不是她需要的。所以活动,还是要分两个场,一是小吃食的比赛,另一个是各大酒楼的比赛。
每一个酒楼,拿出来参赛的菜色不拘几道,参与评选的仍分为专家评审和大众评审。每个酒楼掌柜的亲属和其下的伙计乃至亲属,都不可以成全大众评审。另人匿名投票制,凡试吃的平民百姓都可选投一票,照样严禁亲情友情票。
而利益,喜来同她们说,获胜者的利益自是不必说,没获胜的那些可以从各方评审中认识到自家酒楼的不足,若能放下身段反省改进,假以时日,必能跻身成为行业中的翘楚,这个,就是不可多得的利益了。
这段有说等于没说的废话得到赞同,虽然声音参差不齐。
喜来见此就笑着说,凡入前三甲的,她们“星言娱业”的广场会披挂着写着她们店名的红绸,直到下一轮的前三甲出前才将名字换下。
后期会为她们宣传,至于具体如何宣传,要配合那些酒楼的实际情况。一个个就振奋起来了。
又商讨了一会,定出了时间地点。
举办地点,广场,举办时间,七月十七至二十,为期三日。
后又完善了几个细节,会议正式结束,那些掌柜一个个卸下正经的脸,换上急色的嘴脸,当然,也有热情的,招来红楼的爹爹,帮喜来点最红的小倌,引得清歌的目光在她脸上停伫许久。
有一个便有两个,争相帮喜来挑选,然后带着或戏谑或看戏或探究等等意味深长的眼神,看喜来如何挑选。
下一刻却都跌落下巴。
不是嘴太大就是嘴太小,不是鼻子太高就是太扁,不是眼大无神便是眼小难看,从五官到身材,从头皮丝到指甲的长度,俱都被她挑个遍。
众掌柜表示,想不到她年纪轻轻,对男人便有如此高的鉴赏能力,香语楼的爹爹表示,这位客人就是来找喳的,那些被她打击得双目含泪的小倌,表示他们不想活了。
有个掌柜就打趣她,说凡色凡花难入她眼。
俗话说佛争一柱香人争一口气,香语楼决定让喜来见见他们楼里的第一公子。
美人抱着琵琶莲步轻移地走住,薄薄的面纱下娇容若隐若现,一双媚目情意万千。
众人醉了,清歌紧张了,喜来笑了。捧腹大笑。二残子万分后悔,她真的是不知道这种场合她还发抽风,不然就不陪她一起来丢脸了。
喜来笑啊笑,笑得第一公子挂不住笑脸,笑得众位掌柜摸不着头脑。
“李少东家,因何发笑。”
喜来拭去她眼角的泪花,“看着好笑。”
第一公子神色发僵,香语楼的爹爹忙问什么看起来好笑。
二残子只恨自己没有手,不能将喜来拦下,又恨老容几个脑袋不顶事,没看出她又要抽风了?
只见那位爹爹问完,喜来起身走到第一公子身边,抽了他的手帕,用扯了另一位小倌的帕子蒙在脸上,学着那第一公子的样子扭腰摆臀走了好几步,在众人吊滞的神色里扑到清歌怀里笑个不停。
“娘啊,笑死我了,小PP扭得太销魂了,不愧是第一公子啊,极品!”
经她一语,日后香语楼的第一公子被人亲切的唤为极品第一公子,许多大商贾竟相来看他销魂的PP步,透过他遥想某年某月某日,那时还是李少东家的李先儿,曾在这红楼里蒙脸扭臀,真真是销魂啊……
第一公子在花容老去时,也不曾让人忘怀,他靠的不是脸吃饭,托那位荒唐的李先儿的福,他的销魂PP步成为经典,日后竟还被在人史书上轻描了几笔。
野史上说的最多了,流传最广的极品公子与李先儿数年后的偶遇,据说那时李先儿已是当娘的人了,教育自家孩子举止要端庄,公子见了,上前走了几步,对当时尚年幼的镇国将军说,你娘当年曾当众扭腰摆臀,贻笑大方。
不论真伪,这些都是后话。
且说喜来整个笑抽到清歌怀里,洪杨忙起身代为告辞,众人突然想起,会议以来一直静默不言的她,跟那位少东家关系不是一般的好啊,后知后觉的担忧美食节评比的公正性。
喜来笑了一路,令他们头疼不已,最后清歌点了她的穴,没法子,都不能张扬得所有人都知道他们藏身在鬼宅吧。
二残子几个倍觉没面子,“以后让我们怎么好意思上香语楼啊。”
清歌喜忧参半。看样子往后这些女人是不会闹着喜来上那种地方了,忧的是,喜来方才的样子,也太那啥了,不知那些人会怎么传啊,最后自责,怎么只顾打量那些小倌,忘了盯着喜来了呢。
喜来回到宅子,刚被解开穴道就边抽边说,“别啊,以后我们再去逛红楼吧,叫上十几二十个小倌,扭PP给我们看。”
还兴致勃勃地给老冲和春丫表演,扭得起劲。
二残子她们表示,虽然看着腰肢也挺软的,但总归是女的,还是男的看起来舒服养眼,求喜来别刺激她们脆弱的眼睛了。
当晚,二残子做了个梦,梦见喜来边扭边冲她抛媚眼,还直往她怀里钻,吓醒了,隔天看到同样憔悴的老容,瞬间治愈了,不是姐一个人脆弱。
清歌很是忧愁,喜来似乎笑上瘾了,瞅见幼崽爹就笑,笑得幼崽爹连路都不敢走,现下躲着喜来,还下了决心,只要走动扭一下屁股,他就永不出现在喜来面前。
“喜来,别笑了。”
“噗,哈哈,好,哈哈,好……”
清歌无奈叹气,“等下胸口又得闷痛了,你克制点吧。”
喜来捂着肚子,“哈哈,好,我克制,哈哈……”
没救了,彻底没救了。
清歌用手抚着她的后背,给她顺气,“喜来,你不喜欢那些公子走路的样子么?”
“哈哈,喜欢,好好玩。”
清歌默,不是这种笑话似的喜欢。
“喜来,那些公子长得怎么样?”
“脸涂得跟鬼一样白,嘴唇却像血一样红,适合演惊悚片,好玩。”
清歌再次无语,好端端的一些美人,被她这么一形容,不知情的,还真以为见鬼了。
思忖良久,轻声道:“喜来,若我学那些公子施粉走路,你,你可会喜欢。”
喜来暴笑求饶,亲爱的清歌,你饶了我吧,让我多活几年吧。
清歌抿嘴轻笑,就让那些千娇百媚的公子一边去吧,我家喜来不爱他们那一口。
这个傻人,真跟她说的一样,喜欢他这种粗壮结实的男人。唔,不知那位邹公子,长得哪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