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写到亲吻情节了,汗,果然不是普通的慢热,我个废材啊……于是我恨断电,它今天又给我断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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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母庙与广场离得不远——喜来她们买下的那块空地,被她们誉为“文娱广场”,也不知什么时候起,“广场”这个名字,便在来阳县叫开了。
卡巴迪在这个娱乐严重匮乏的时代,受到了空前的欢迎,喜来同清歌晃悠悠走了一路,听到的话题无不与其有关,说到兴起了,还有人站起来比手划脚,仿若昨天那场赛事,她亲自去上场似的。
而闪电、快鞭与李大个,一夕间,频频被她们提及。
喜来说,就是要这样的效果。
说起来,这是喜来第一次来到这座远近弛名的地母庙,用她的话来说,那就是还挺大的,装修得也不错,就是里面的香熏得人脑门疼,清歌听了,给她求了个平安符便拉着她出来了。
或许是过足了瘾,喜来没再要求清歌背着他,这令清歌大大松了口气,领事几个都在广场候着,还有诸多帮众在那里忙活,喜来那副模样,保不齐就被他们看轻了。
也不过是拐了个弯,便到了广场,现场一片热火朝天的景像,老容眼尖,一下子便看到了他们,急步奔了过来。
先给清歌问好,然后便埋怨喜来,“怎的这般久。”
喜来无视她,盯着戏棚旁某一处,“来齐了?”
“就等着你呢。”
清歌抬眼就见戏棚上拉开了一块红绸,写着“百姓家事百姓说”。
这个计划他是知道的,喜来曾说过,以前本想用来帮红富招揽生意,还来不及弄,人就受伤了,不过也好,不用便宜给洪府那一家人。昨夜就听她们将这个计划弄上章程,说是近几日就要操办了。
“走,陪为妻选员工去。”
喜来拉着清歌大摇大摆晃近扎堆在戏棚附近的帮众,早有人搬了椅子给她,清歌本应立在她身后,在她的要求下,也添了椅子坐在她身旁,而一品就站在他身后。离他们最近的,竟是二残子几个。
一见到喜来,那些帮众,不管是与她相熟还是不相熟的,都同她问好,喜来也十分热情的回应,倒让人觉得她谁都认识一样,一个个欢喜得不行。
寒暄了一阵,喜来微笑不再语,老容知道,这是表示她要进入正题了,双手掌心向下一压,示意帮众们都静下来。
喜来站起来,对着他们一拱手,道:“这段时日,非常感激贵帮长老和各位领事的关照,让李某有个安身之所……”
接下来几句,就让清歌大失所惊,猛地扭头看着她,喜来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喜来的话概括起来便是,她很感激污衣派的高层在她落难的时候出手相助,现下她的亲属(清歌)找上门来了,伤也养好了,终于可以不用再麻烦她们了,但是,她与一品几个已经建立起了深厚的友谊,在与各位帮众相处的日子里,关系非常融洽和友好的,特别是卡巴迪的队员,她割使不下这些情感,表示以后无论身份怎么变,她们之间的情感绝不变质。
同时,她非常看好某些帮派们的工作能力,在这段时间里,她的事业在她们的帮助下,有条不紊地发展着,她心中的感激难以言表,若大家不嫌弃,请继续留在原有的岗位上,与她的“星言娱业”共同发展,谋个好前程。
不光清歌吃惊,那些帮众也炸了,搞了半天,不光圈养的鸡鸭鹅,连同女人们打破头也要加入的运动队都是她李喜来的,丐帮不过是帮她代理一段时间罢了。
但看着神色平静的长老和众位领事,加之喜来恳切的言辞,都渐渐平静下来。
是了,她李喜来本就不是她丐帮的人,那些东西自然就是私人的,与他们丐帮无关,长老她们从未明说过这些是丐帮的产业。
且救她的只是长老她们,可人家看在长老她们的搭救之恩上,连带着对他们这些帮派关照有加,若是以前,小日子哪有现在过得好,这是她的高义。
人家又表明了,原先分配到差事的,无大过错者皆可留下,只需签下合约,听好,是生契而不是死契。
成为星言娱业的员工,可以享受多种福利,如生病了有免费的大夫看治,工作突出的,还能住到什么员工宿舍,往后生意好了,还能拿工钱,有钱拿有饭吃还有不漏风雨的屋子住,世上去哪找这么好的事?
要知道,他们只是一群低贱的丐户,更别说,绝大多数是不能翻身的堕民,按律令,是没有人会雇用他们的。
于是,虽然喜来说可以给他们一个时辰的时间考虑,但许多帮众都表示不用考虑了,直接将合约拿出来给他们按手印。
为了证明公正无私,合约是二残子当众一字一字念出来的,所有手续,都是她们污衣派的高层接手,喜来双手环胸立在一旁。
而这时,清歌堪堪冲开被一品点住的穴位,他双手紧握,咬牙对喜来道,“你太胡来了。”
简直就是公然公布她李喜来违犯大周律令,要知道,现下不仅有污衣派的帮众,拜昨日的比赛所赐,好些百姓都聚在这里寻热闹,最迟明日,这件事定会传得沸沸扬扬。
他此时不仅气喜来的胡来,还气一品她们的隐瞒,明知她行事乖张张扬,不光不劝着她,还同她谋划,难怪,难怪要瞒着他!
“清歌,听我们解释。”
清歌闪身躲过一品的动作,身子微微发抖,“桑姨,你不会不知道事情有多严重,可你居然任由她胡来……”
后面指责的话说不出口,一品一直是他最为敬重的长辈之一,他可以说是全心的信赖她,可她这个行径,真真实实伤到他了,她怎么可以让喜来去冒险!
他知道她们是想撇开净衣派,不甘心将银子白白交给对方,也曾研究过要如何断了对方的经济脉路,可明明那场会议商讨出来的方案不错,为何最后偏偏要用这么激进的方式?
喜来这样当众将自己摘出丐帮,意思很明显,这段时日赚的钱,都是她的,净衣派到时来领钱,污衣派可以直接拿她当借口,将所得的银子都自己吞起,不光如此,还给那些堕民找差事,不拘是不是来阳县人,以后凡是污衣派的帮众,都可以找上她凭本事领差,让他们不用去行乞,又只包吃住不给工钱,这样一来,彻底不用上交银子给净衣派。
说句不客气的,净衣派还真是他们污衣派养着的,养了几十年,性子都给养贪婪了,猛然断了她们的财路,始作俑者不被她们撕个粉碎才怪!
净衣派背后站着两位皇女不说,还有奶奶生前最为忌惮的老狐狸,喜来这种举动,又摆明了是将自己的把柄送到对方手里,触犯律令,这下她们连借口都不用找,直接就能拿下她治罪!
这些女人究竟是知不知道,这个举动究竟有多危险?她们怎么能由她出来作靶?
这样想着,就恨得不行,平日里看起来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偏偏就做这种蠢事!她的钱?她什么时候拿过钱了?连买碗豆腐脑的铜板都没有!
偏偏这个令他气得发恨的人,笑得一脸灿烂,就跟没事人一样。
“李喜来!”
“在呢在呢。”
清歌深吸几口气,试图平静下来,跟自个说,现下不是说话的时候,决不能当着众人的面失控,“你同我来。”
说着就拽起喜来的手,往戏棚深处走去,一路怒气冲冲,等止步才觉查到身后的人已是喘得满脸通红,不由得又恼又心疼。
“难受都不会说一声!”边斥责边用手帮她顺气,起先下手重了些,第二下已忍不住轻柔起来,原想低头看她脸色好些没,却不想喜来钻空倒进他怀里,紧紧搂住他的腰,将整张脸都埋在他怀里。
这个姿势,却是不曾有的。
属于她的温热气息,填满整个胸腔,清歌僵了几僵,最终忍不住环住她,鼻端,是她的发丝上的馨香。这个女人,比男儿家还爱干净。
“你怎么能,这么不知轻重呢!”
说完就苦笑起来,她什么时候,有个轻重之分了,万事在她眼里,只分好玩不好玩,越是凶险,她越有兴趣。
也会说着做事慎重、低调的话,可实际上,不到几刻,她自己就抛在脑后了。
“干脆我现下就掐死你算了……”
清歌喃喃地说,喜来听着就笑起来。
清歌恼了,她知不知道他有多担心,“别以为我是说笑的,与其看着你被车裂,还不如让我亲手掐死你!”
喜来仰起脸,踮起脚尖,隔着纱巾,在他下巴上落下一吻,“那你怎么办?”
清歌收紧手臂,像是要把她揉住骨血里,声音哽咽,“我代你死,我代你死……”
也就眨眼的瞬间,纱笠被人扯落,下巴,唇上,落满了某人放肆的吻,激烈,霸道,一如她的个性,她从来,就不懂什么叫含蓄,况且他从未学会坚决地抗拒她,一再放任她攻城掠地,这场唇齿间的战争,鲜艳得畅快淋漓。
只不过,心境不同。
喜来是至上的享受,于清歌来说,有如末日的绝望纵欢,叫他忘了礼教,也装不下羞涩。
“清歌,没事的,相信我。”待俩人气息渐稳,喜来低声保证。
清歌就像在看那个喊狼来了的孩子一样,道:“若真的有后着,你何必瞒着我?”
又咬着牙收紧环在她腰上的力道:“你瞒着我!这么大件事你居然瞒着我!”
喜来哀哀叫,“断了断了。”
清歌哼哼两声,表示不相信她的哀嚎,但还是放轻了手上的力道。
喜来拿脸在他胸口来回蹭动,“若我真出事了,你受得住就好好活下去,若真受不了,那就来找我吧。”
清歌一下子红了眼圈,这人真真可恶,居然还给他选择,还真是恨不得掐死她,“你死了我岂会独活!”
“嗯,”喜来给他奖励一吻,“既然生死都要在一起,我们还怕什么。”
“清歌,如果我死了,想着你陪我,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可恶?”
“你什么时候不可恶了?”
想了想又道:“那你想过让那位邹公子陪你么?”
喜来就笑了起来,她还真不知道该说他心胸宽广,还是说他醋味重,她跟幼崽爹诽闻满天飞,他却能跟他好得不行,可时不时的,就老提邹翔,有意无意地拿自己和他比个不停,天知道她也就那会提了邹翔几次,怎么就让他念念不忘了。
“笑什么笑,说,你想过没?”
喜来憋住笑意,仰视着清歌,“没,我就想让你一人陪,若不是你,我情愿谁都不要。”
就看到他眼底满满的欣喜,喜来忍不住欺身吻上他,不纠结她的自私,反倒计较起她会不会让别的人陪,唉,这个男人让她说什么好。
“你不许死,就算有我陪你也不许死。”
“嗯,不死了,陪你白头到老。”
说得理所当然,当自个掌管着生死薄一样。
清歌虽有纱笠遮着,可喜来那红肿的嘴唇,那欠扁的表情,无不在向一品她们昭示他们躲在里面做了什么好事,那些暧昧的表情,令清歌羞得几乎站不住脚,偏偏喜来自个得意个没完,宽袖下的小动作频频不断,清歌想抽回手,喜来就说亲都亲了,牵个手怕什么,看那架势,若他敢真将手抽回去,她就大喊出声。
毛猴跟毛桃两姐妹自是留了下来,一个继续管着牛尿,一个签了合约留在队里,俩人屁颠颠地跑来跟喜来问好,还隐晦表示,她们的父亲吃苦耐劳,只不过那阵子恰好身上不爽利,没被选进养殖场,现下身体好了,喜来能不能给安排个岗位?
喜来跟她们打起了太极,清歌一看便知她又想逗着她们俩姐妹玩了,无奈地摇头。他们身侧,是排着长队签合约的帮派,再远一些,是那些看热闹的百姓,指指点点,讨论得起劲,清歌耳力好,将他们的话一一听入耳,心里极是复杂。
喜来在里面同他解释,不会有多大的危险,而这一招,是她们几个商量出来的最好的办法。
净衣派能与污衣派抗衡,不过是杖着钱和权。
两位皇女之所以比较看重净衣派,就在一个财字,若没了财路,皇女们难保不会重新选择拉拢的对象,少了这两位的支持,经济命脉又被污衣派把着,净衣派再怎么折腾也反不出天去,到时还不得任由他们揉圆搓扁。
她们此次的举动,皇女们又不是笨蛋,自是知道她李喜来做的手脚,但女皇不需要钱,她们需要啊,到时候她们只会巴着她这位会下钱的金鸡,别说自个不会动手,怕还会护着她不让老狐狸出招。
他们总觉得卷入党派之争不好,对皇女们的拉拢避之唯恐不及,可看女皇对两位皇女不偏不倚的态度,这样的事怎么避免得了?一味避着,不仅没打消女皇的猜忌,还得承受两位皇女的怨怒。
于其被动,不如主动,自己选一个新皇,扶着上位,依仗着这份功劳,保丐帮的安稳,至于能保多久,是走一步算一步的事,反正再差也就那样了。
喜来说,她们后面的计划,算不得对女皇不忠,她们只是选一位支持者,让女皇看到她的好,若最后女皇选了另一位,那也只能怨她们本事不够,仍是那句话,“大不了最后,咱们大家遂了那们女皇的心,抱在一起让她活埋了我们。”
“可起码,走向那条路的时候,我们不畏畏缩缩,就算是赴死,我们也不要后悔和绝望。”
清歌的眼神一一从周遭的人脸上略过,或笑或骂,鲜活无比,这就是这些女人们的选择么?
他担心不已,可她们却从容不迫,就像是在向世人宣布,向至高无上的皇权宣布,就算免不了一死,她们自己却可以选择怎样过剩余的日子。
曾经精彩过,不枉此行,人生足矣。
所谓的大女人与小男儿的差别,就在于此吧,奶奶也曾说过,于是窝窝囊囊活着,不如痛快一死。
分化净衣派的权势,拉拢皇女,再反过来,将她们死死拿捏住,获得女皇的认同,辅佐新皇,打消新皇的顾忌,解散丐帮——绝处逢生,这些女人,真敢想。
大胆得令人难以置信。
清歌鼻尖发酸,这群女人就是爱胡来,束手待毙这种事,她们怎么可能接受得来,现下又有一位唯恐天下不乱的助阵指挥,还有什么能阻止她们的,罢了罢了,他陪着就是。
只不过……
“往后这样的事,可不可以别再瞒着我?多少给我支个声,也免得我担心。”
喜来笑嘻嘻,“不就是怕你瞎担心么,平日里多大一点事就一惊一乍的,万一被你知道了,你还睡得了?怕不得飞鸽传书几十遍?”
说来说去,就是怕他跟陛下打小报告吧?清歌咬牙。
“嗳,好几天都没跟那个女皇写信了吧,去吧,将卡巴迪写上,顺便将太守大人的心意也写上,让她先乐呵乐呵。”
这女人,连女皇都要算计,你能期待她安份?清歌不由得担忧,怕还没白头到老呢,他就被她吓死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