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愿意去相信她口中所言,只是细细想来,这些案件的排列却是太过规律,只一瞬心头便咯噔一下,石沉心底,转身便朝南星王府寻了去。
宋缉煕方走不久,墨闻天却因今日案件的事寻了来,君攸宁坐在院中石案边上,见着墨闻天有些不大对劲,他正要转身,君攸宁便叫住了他,道:
“墨闻天,你干嘛呢?”
墨闻天眉头一紧只得顿足,朝她过去,看起来有些气短,只道:
“微臣见过王妃。”
君攸宁只一眼便瞧出了他的心虚,于是轻笑道:“你来找宋缉煕啊?他方才有些事儿,出去了,你有啥事跟我说吧,回头我转告他!”
墨闻天一向不敢正视君攸宁,怕她的目光一不小心便能看穿一切,他小心翼翼的看了她,她并未看自己,一手撑着下巴,一手点着桌子,恍如一道静止的画,有一瞬他竟看进心里去了,一个不小心便恍了神了……
君攸宁虽未抬眸却明显感觉到了那些许灼灼目光,便只道:
“坐吧,别楞了,跟我说说究竟啥事儿啊?”
墨闻天收回目光,就一旁的凳子坐下了。道:
“近日听闻王妃有了身孕,这屋外风大,王妃还是进屋去歇着吧,这个案子有微臣同殿下处置即可!”
君攸宁自然而然给墨闻天斟了杯茶水,递到他跟前,墨闻天看着君攸宁递过来的茶水,也不知道该接不该接,他彼时心头正慌着,每分每秒都不再想多做停留,他怕被君攸宁看透心思,也怕她问起那墓穴中疯子的事情,如若她知晓宋缉煕一气之下一把大火将他们烧了,恐无法忍受他的冲动,哪怕是为了她。
君攸宁见他久久不接,便将杯子搁在了他面前,淡然问道:“你到底在紧张什么?”
墨闻天突然起身,道:“王妃,微臣还有公事急需处理,微臣还是先行告退了。”行了礼,他转身便要离开,只是君攸宁的话让他一瞬间便僵在那里,动弹不得。她道:
“你们将那群疯子作何处置了?”
墨闻天明白,此事她早晚会知晓,就算知道骗不了她,可是真相也不该由他来告知,所以他还是选择了隐瞒,转身即道:
“回王妃,那群疯子已经被通通押进了寒狱!”这话脱口便是虚的,可能墨闻天自己都不清楚,在她面前撒谎竟会这般难受。
君攸宁抬头看着他,根本不必要根据他的小动作去揣测,他目光已经明显告诉君攸宁他在撒谎,她只笑了笑道:
“行了,我知道了,你走吧!”
“微臣告退。”
君攸宁望着这四角高墙上的天空,不时越过几只飞鸟,有时候想想,她当真能看透宋缉煕吗?不觉只自嘲,会不会太高估自己了,有些时候她不愿去猜去琢磨身边所信任的人,她愿意去相信,愿意去依靠,愿意将心交给彼此。她本不想过问,只是墨闻天的神情太过反常,想来便想打探究竟所谓何事,却不曾想,他果真是隐瞒了,只是于她而言,隐瞒非大事,莫要欺骗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