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义一脸愤怒的瞪着花流年,他明摆着就是故意去激怒花井博的,他是恨她刚刚说的那番话。
经此一役,她再也难再呆下去了,匆匆捡了地上的东西也顾不得去看顾芷溪在没在,便匆匆的往外面走去,坐上车子离开了。
花井博还是难掩愤怒,又将桌上的东西都扫落在地,气喘吁吁,一张脸冷的吓人:“给我吩咐下去,把整个花家上上下下的都给我查一遍,只要看到那个女人的东西,一件不留全都给我消毁!让我听到谁敢在背后变论他她的事,马上给我卷铺盖从这里滚出去!”
大厅里顿时一片死寂,大家大气也不敢出,片时,在管家的摆手中悄悄的溜了出去,随即,管家也出去了。
花流年踩着缓慢的步子走到花井博面前,弯腰,将温义遗落下来的手饰盒上的一个小锁头捡了起来,一边看着一边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笑道:“我记得当年清理的那么干净,这样还能漏了这么大的东西,莫非是有人刻意授意?”
花井博的脸色极差,听罢,冷哼了声:“谁有那么大的胆子?”
话毕,屋里陡的安静了几秒。
花井博的脸色更臭了,像是自说自话一般:“他不敢。”
“他当年不敢,现在可未必了,要不您老人家怎么只能坐在这里干生气?而不是一个电话过去和他对质?”
“你倒底要说什么?”
“没什么。”花流年耸耸肩,“做儿子的关心一下父亲而己。”
花井博淡淡的哼了声:“你要是真是孝敬我,就给我省点心,少给你哥找麻烦,我也能多活几年。”
这几年花流年和花流景在点破事己经让花井博伤透了脑筋,他倒是也没想过这兄弟俩能和平相处,毕竟当年是他造下的孽,伤了花流景的心,但是好歹两人身上也流着一样的血,他只希望他们能和和平平的等他入了土就行了。
花流景这几年越发的独断专行,过去他还会让他插手一些公司的事情,了解一下公司的发展和内务,可最近一年,他把公司里的老人都遣走的差不多了,他想探听点信息都难了,再加上他这人的行事作风与保守的自己大相径庭,他就算想插手也无从插手,这一年来他除了看花溜鸟也真的是没什么事可做了。
而花流年这几年不敌花流景,被赶出了国,两人一内一外,倒也算是风平浪静。
花流年目光攸的闪过阴沉,但转瞬又恢复了平静:“爸,这你可错怪我了,不是我想惹祸,是有人容不下我,我就算躲到了天边,不还是一样被他控制着。”
花井博看向他:“你哥找你麻烦了?”
花流年淡淡的叹了口气:“倒也没什么,就是抢了我两块地,打击了一下我公司的业务,我那个小公司你也知道的,怎么能和花氏抗衡,现在公司一点业务都没有,我是清闲的很。”
花井博皱眉:“流景真是越来越过份了!”他沉吟了几秒,掏出手机,打了几个电话,几分钟后,他放下电话,对花流年道,“我找了些老朋友,应该能帮你过这一关,不过我也只能帮你这一次了,你哥要是知道了……”
花流年笑容发淡:“谢谢爸,我知道。”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花井博的身子有些受不住了,于是起身回了房间。
花流年站起身,拉了一个佣人:“老爷的身了不舒服,你多找几个佣人在门外守着。”说完,他慢悠悠的迈着步子走了出去。
经过园子,走了十几分钟,他停在一幢风格充满了历史感的建筑前,那是一幢三层的建筑,枯萎的植物爬满了灰色的墙面。
正当中,一扇又高又沉重的木门上落了锁。
他走上前,左右看了看,从地上捡起一个铁条,三两下就把锁头弄开了,两手一推,沉重的木门缓缓开启。
顾芷溪猛的抬起头,抬手挡住被光线刺的睁不开的双眼,迟疑道:“你们要放我出去吗?”
没有人应她,大门随即又被人关上了,屋子里再次漆黑下来。
她放下手,隐约看到一个高大的男人向她走来。
她扶着墙站起来,再次问道:“你是谁?”
男人依旧没有应声,手指间似乎在摆弄着什么,突然啪的一声,随着打火机的一道火光,她终于看清了那个男人的脸。
一瞬间,她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道:“是你……”
面前的男人正是几个月前,借了她一百万的男人。
“很意外吗?”花流年手里的打火机不停的开开关关,这也让他的脸隐隐现现,一如他现在的身份,让人捉摸不清。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她有些警惕的问道。
“顾芷溪,我真没想到你还真把那个男人征服了。你倒是有两把刷子。”回答他的,是男人看似调侃,实则有些讥诮的声音。
她察觉到他口里的恶意,知道他来者不善,索性闭了嘴,又要走回去。
“你是不是以为你在这里呆上几天,你的男人就会来救你了?”他见她不答,又笑道。
顾芷溪坐到地主,双手环着膝,头也不抬:“这扑面而来的酸气,你不会是爱而不得恼羞成怒吧?”
花流年难得的哽了一下,随即轻哼了声:“顾小姐还是这么伶牙俐齿。”
顾芷溪把头埋到膝盖里,根本不理会他。
花流年走到供奉着牌位的台前,一双眼沉的像化不开的墨,缓缓扫过那上面的一个一个的名字。
“这里供着花家的六代先辈,祖祖辈辈共有六十二个牌位,花家历代经商,但是直到花流景的爷爷那一辈才将花氏做大。这里面有六十二个名字,外姓的只有几个,你猜是为什么?”
顾芷溪不想理他,但她的确有些好奇,她之前斗胆看过一眼,上面的确很少有花氏以外姓氏的人名,她当时就很好奇,那些夫人都没有被摆在这里吗?
花流年并没有想要等她回答,便继续道:“因为花家有个魔咒,很少有花家的男人的婚姻能够从始至终,不是丧妻,就是离异。”
顾芷溪微微一震。
“所以花家历来有个传统,娶妻可以,但是不能动感情,家里早早的就会给小辈安排好相亲的对象,如果有喜欢的人,可以先结了婚,再在外面养上几个,这对花家的男人来说都是稀疏平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