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陆景桁多次的解释,可惜,那些话还是像一根针一样扎进晨惜的心里。
真好,又多了一个反对的。
心里划过一丝讽刺的笑意,然而,脸上却淡淡的,不管陆景桁说什么,她都是那一句:“没关系。”
“你中午没吃吧,我陪你去吃饭。”
“不用了,我还有事,到时候随便吃点就行了。”义无反顾的拒绝,陆景桁突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
他当然知道,因为之前那些话,晨惜心里肯定不舒服。
一边是自己老妈,一边是女朋友,哪一方于他而言都是个问题。
不过,话说回来,这件事得解决了,不管陆老妈能不能恢复之前的那些记忆。
总归要接受晨惜才行,否则,江家那些还没完,这边又来了,会头疼的要死。
经过了这一次,陆景桁发现,晨惜是彻底没有再过去了。
他抽空去看她的时候,两人也是绝口不提陆老妈的事情,就像平时一般的相处,但是总感觉里面有什么隔阂。
一个礼拜之后,在陆老妈的要求下,只能给她办了出院手续。
当然,她没有住回陆家,而是和宋老爷子回去了。
理由很简单,不想看到陆景桁。
为此,老爷子头疼不已,这单方面的矛盾,到底要什么时候能结束。
当然,陆景桁是没有意见,有老爷子的照顾,有什么情况就会立刻知道。
正好,也希望趁着这个时间让老爷子和她讲讲。
某老爷子心里苦,这事情的难度可大了。
但是也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我尽量。”
远在y国的埃尔晴突然接到消息,“宋晴醒了。”
“什么时候的事?”语气淡淡的,仿佛听不出来任何的情绪。
说话的人立刻低下了头,颇为犹豫道:“一个礼拜之前。”
“哦?”人突然站在他的面前,男人吓得立刻趴在地上,黑丝绒般高贵的高跟鞋突然踩在他的手上,“那么久了,为何现在才报。”
男人的脸苍白到极致,依旧咬着牙不肯让自己发出任何的声音来,极度隐忍的说:“是属下失职。”
“滚!”一个字说出来,她也挪开了脚。
手得到了解放,男人忍不住的吐出一口气,脸上细细的汗水,却还是低着头道:“多着大人。”
一直低着头离开了房间。
埃尔晴半躺在沙发上,手指轻轻划过脸颊。
如今,宋晴既然已经醒了,那她就要赶紧才行,还有那个女人,可惜准备回去了。
突然站起来,喊道:“来人。”
外面闻声进来两个女佣,埃尔晴说:“去第一医院。”
眼下他们已经开了研讨会,就这手术不手术的原因商量起来,如今已经过了好几天了,她怎么说也该去催一催了。
这个时间点,医院里并没有多少人,埃尔晴一路到了主治医生的办公室。
医生一看到人,立刻就明白了。
然而对于那件事,必须是慎重更慎重,以至于到现在都没有决定好。
如果是普通人,也没那么麻烦,偏偏对方是伯爵大人,谁都知道这女人尤为的难缠,要是出了任何的事,恐怕整个医院都得陪葬。
可他们整个医院又没办法拒绝,故而,特别的苦恼。
医生不开口,只能埃尔晴开口了,她问:“你们想的怎么样了?”
人旋即落座在一旁,身后乃至走廊,都站着她的人。
压迫感太强,以至于,医生觉得整个人都极为的不自然。
咳嗽几声,皱着眉头说:“恐怕……恐怕还需要再等等。”
“当初这个方案是你提的,如今你一拖再拖,难道你当初那些话都是假的吗?”
一语定下,医生被吓得脸色惨白,惶恐不已,不住的摇头道:“不,不是这样的,为了降低风险,我认出这事得再缓缓。”
“你还记得这句话你说了多少次吗。”
言下之意是,说的太多了,让人无法信服了。
双手颤了颤,压下恐惧,试着讲道理,“人体太复杂,成功的例子又过于少,如果大人坚持的话,那……”
犹豫一下,还是说了出来,“出了任何意外,请求不要怪罪。”
眼角冷冷的邪视过去,笑道:“你这是在跟我谈条件?”
立刻惶恐的低下头,卑微的说着:“不敢,实在是大人你催的紧。”
人突然站起来,袖子一挥,威胁的说:“手术要做,人也要活着,如果失败,你们整个医院都要陪葬。”
“你最好庆幸着,手术时手不要抖。”
说完,人出了门。
室内的压迫感突然少了不少,医生站起来,手摸着胸口,大幅度的喘着气。
突然,一个黑衣男人走了进来,吓得医生往后踉跄了好几步,桌子上的书本尽是洒了一地。
黑衣男人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面无表情的说:“大人说了,给你们三天的时间,三天之后,必须要拿出一个方案出来。”
这就是逼迫了,然而,他们只能认下去,为了活命。
医院里,连夜就开了座谈会,就着这件事,吵的沸沸扬扬,不过,还是以做手术的方案结束。
时间一转,三天的时间过去了,埃尔晴哪里也不去,就站在手术室门前等着。
她问:“等他醒来,是不是只记得我?”
“理论上,应该是不记得任何的人,不过,只要多接触接触就好了。”院长在旁边椅娓娓道来。
“关于这件事,不准向外界透露,谁都不可以,包括里面的那个人,知道了吗?”埃尔晴转头,用着眼神威胁。
不答应的后果就是死,谁会那么想不开,院长不住的点头,“明白明白。”
“至于知道这件事的人……”手摸着下巴,似乎在思考一些什么。
院长顿时一惊,赶忙补充道,“关于座谈会,没有对外透露是谁,这一点,请放心,另外,我也特别嘱咐过了,请您放过他们。”
“我说了什么吗?”
“没,没有。”院长摇摇头,又道,“多谢大人了。”
但他心里还是害怕,这个心肠歹毒的女人会不会私底下把他们全部解决了。
不,不能这么吓自己,应该不会出事的。
院长在心里面止不住的自我安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