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很快就被排除在脑外,觉得不太可能。
心里藏着事,也没空闲下心来慢慢品着,手不停的搅拌着,第三次抬头,终于忍不住了:“关于在电话里说的那些话……”
司徒景也停下了动作,抬眸等着接下来的话。
干脆,一咬牙,问:“我这一次去y国,是你的主意?”
“是。”他丝毫不以为然的承认。
连着脸色都不带闪一下的,他继续说:“当时说推荐人选,我的第一反应就是你。”
所以……所以……这件事是……
“但是患者不是我,是一个十七岁的孩子。”
孩子?具体的事情,司徒景不愿多说,大概是这件事不能外提。
所以,他能说的并没有多少东西,只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找她出来。
心里陡然一闪,往后靠了靠,端着杯子抿了一口。
“晨惜,你现在……是不是很讨厌我?”像是犹豫了好久,他才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也算不上什么讨厌,只是那种道不明的不喜罢了,想保持距离。
所以,晨惜只是摇摇头。
他像是松了一口气的那般,又继续说着一些y国之行的事。
其实说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而已。
大概过了一段时间,司徒景干脆邀请了吃晚饭了,可还是被拒绝。
包括……拒绝送她回家。
简单的吃了晚饭,也就上去了。
给陆景桁打电话,本来以为他会很快的接通,可是,连续打了好几个电话都被拒绝。
想来,应该是在忙碌。
等到睡到迷迷糊糊的时候,只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刚刚睁开眼睛,一股强劲的力陡然压了下去。
不用说都知道,那玩意今天再次爬墙了。
伸手推了推上面的人,奈何,依旧纹丝不动,一个劲的压着,总而言之,就是不愿意起来。
“今天,你跟哪个野男人出去了。”
晨惜一下子噎住,瞪大眼睛看着他,实在是不能理解,这是狗鼻子吗,怎么这都能知道。
晨惜不愿意多说,男人就一直在闹她,索性是说:“是司徒景。”
一如和往常一样,只要一提起司徒景就炸毛,不过这厮最近大概是修炼到家,看起来没啥反应。
下一秒,靠近她耳边,说:“今晚,你要好好的补偿我。”
刚要说什么,晨惜整个人就被堵住嘴了。
这一夜,当然是狠狠的收拾了一下,不过好在,还知道她明天上班,索性是半夜放过了。
和之前一个样,天还没亮他就已经离开了。
今天和以前的一样,新闻依旧不间断,还是在说着关于陆景桁私生子的事情。
三天的时间,眨眼之间就过去了,临走的那天中午,陆景桁特意在她公寓那边煮了爱心午餐,并且再三的叮嘱:“离司徒景远点。”
就这一个要求,至于什么每天打电话之类的完全不需要,反正可以他自己打过去。
两人在外人看来是分手状态,陆景桁不能亲自送机场,还是颇为失落的。
等她准备妥当的时候,司徒景问:“晨惜,你现在在哪,我来接你。”
瞥了一眼身边的男人,晨惜拒绝道:“没关系,我自己自己去机场的。”
然而,司徒景告诉她:“我们坐私人飞机。”
心里咯噔一下,只好说了自己的位置。
瞥了一眼陆景桁,又瞥了一眼,终于是开口:“你……要不要先走?”
不走也得走,再次把那句话重复了一遍,才恋恋不舍的出门。
等我大概半个小时左右,一辆黑色的车停在门口。
听到声音,晨惜立刻是开了门,拎着行李箱出去。
走到半途路中,司徒景伸手接过,并道:“等很久了吗?”
“没有。”抿着微微一笑,跟在他的身后,坐在副驾驶座位上,又道,“麻烦了。”
“我们之间,说什么麻烦不麻烦。”
低头,很自然地要去帮她系安全带,晨惜整个人一怔,阻止道,“不用了,我自己来。”
在看不到的地方下,他的手指抖了一下,又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转过身去。
一直往着郊外开过去,在灌木丛生之中,隐约有一个别墅,而在那身后则停放着一架巨大的飞机。
进了院子,里面似乎有不少的人,晨惜的视线一下子被中间的那个高高瘦瘦的外国男生吸引。
皮肤白的似雪一般,褐色瞳孔,褐色短发,只是,有一种风吹了就能倒下的那样。
学医那么多年,她第一眼就能感觉到,这个男生,生病了。
司徒景往前走的动作陡然一停,这才发现,晨惜没有跟过来,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于是,又往回走几步,在她耳边说:“这位,就是你的患者。”
“那他……”
“y国唯一的公爵之子,南斯少爷。”
晨惜又是瞥了一眼,似乎,那个孩子也注意到了她,两人的事现在半空中碰撞,继而,又像是没事发生一般。
司徒景带着她过去简单的介绍了,并没有逗留太长的时间,这就要里离开。
除了重要的几个人,其他都是南斯的保镖。
其中的一个金发男人和司徒景一直在聊着公事。
她索性就打算闭上眼睛睡下。
正拿着已经躺着盖在腿上,坐在前面的南斯突然就走了过来,坐在她身边道:“你就是我的医生江晨惜,是吗?”
待她点点头,南斯又道:“你可以叫我南斯,我……”
欲言又止,整张小脸都憋的通红,似乎是十分不好意思。
这看起来倒是很新奇,心里也觉得乐呵,南斯在犹豫了一会之后,开口说:“我身体,有点不舒服。”
他的话刚落,连带着在谈论公事的两个人都被吸引过来,似乎特别的紧张。
眼睁睁的盯着晨惜做一系列的检查工作,当确定没什么大问题的时候,这才像是危机解除了一般。
只不过,南斯似乎不打算离开了,就坐在晨惜旁边道:“我可以留在这里吗?”
褐色的瞳孔,仿佛像是夜晚的星辰一般闪烁到让人不忍拒绝。
没弟弟的晨惜心里一下子软的一塌糊涂,赶忙道:“没事,想坐就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