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到了目的地之后,就分开。
这个时候,晨惜才知道,原来,南斯和跟司徒景谈论公事的是外甥和舅舅的关系。
那么他竟然已经到了家,自己此行岂不是结束了?
总感觉一脑袋懵。
司徒景带她回去的过程中,告诉她:“他们只是回去一下,这几天,南斯还是跟着。”
所以,她也需要跟着。
至于他们要做什么,和自己无关。
早上到的y国,下午又没什么事,干脆,司徒景邀请道:“不如待会一起出去吃个午饭,然后我们再出去逛逛。”
外国的美食,能吃到正宗的,自然是好的,晨惜整个人的眼睛亮亮晶晶的,就差没拽着他的胳膊说现在就走了。
除了他们俩,还有好几个司徒景公司的人。
到了宾馆,简单的将行李收拾一下,这就跟着司徒景出了门。
而在国内,已经漆黑的一片,香山上,埃尔晴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什么,你说江晨惜和我侄子在一起?”
“司徒景和切尔先生有合作,而南斯少爷一直跟着他,可能是这个原因,所以就……”
其实,说来,埃尔晴也根本不需要担心,可能是觉得前几天才动手的人现在跟在自己侄子身边,很是别扭。
那么现在能怎么办呢,只能就这样了。
“对了,我走了这几天,他怎么样?”
埃尔晴没有把陆国富放在医院里,一来是不放心,二来,她就想天天的看着,所以即便是来了这里,人还是放在家里的卧室,派了人专门照顾。
“没有什么起伏,伯爵大人不用担心。”那边开口道。
埃尔晴的心立刻放了回去。
已经开始计划着要赶紧回国了,既然如此,那她就来一剂猛的。
一通电话打了过去,说了十几秒的时间,话刚落,陆氏的财务部门的门被打开,一个黑影鬼鬼祟祟的翻着东西,在上面勾勾写写了什么。
只是,第二天,没有人发现。
一直到,第二天的晚上,安晨在查询报表的时候突然发现异常,当即就亲自去了财务部,“你们是怎么做事的,公司怎么少了一笔账?”
被这么一说,财务部的经理被吓得面色惨白,仔仔细细的对了一遍,然后才说:“没……没错啊。”
没错?
他冷哼一声,把电脑转过去,指着给他看,又指着报表上面的,说道:“现在懂了吗!”
经理一下子被吓得面如土色,只是一个劲的点头道:“我一定会查清楚。”
赶紧吩咐底下的将其他的查了一个清楚,奈何……查来查去,查不到那笔钱。
发生这样的事情,肯定不能有所隐瞒,陆景桁得知了这件事,只是摆摆手道:“知道了,出去。”
这是又出手了吗?
没有想象之中的大发雷霆,看起来有点奇怪,杰安和安晨对视一眼之后,两人相继离开。
当人一走,陆景桁拨通了晨惜的号码,问了一堆的问题,这才决定放人,不过,他还是在说重复了好多次的话:“你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
而说着明天的人,看一眼手机的时间,倒头就睡。
天色刚刚亮的时候,迷迷糊糊的醒来洗漱。
今天是最后一场谈判,司徒景他们进去,而自己和南斯以及一堆的保镖则是在外面等候。
两天的时间,晨惜已经彻底了解到了南斯这个人,挺有礼貌的,却又挺倔强的。
比如说,在这件事——
“你们都出去。”
保镖没有动弹,反而站的更直了。
南斯的整张脸开始变了,隐约要往生气的方向发展,涨红着脸不悦道:“都给我出去,我不会有事的。”
保镖们,这才一点一点的退了出去。
照例,晨惜给他检查了一下身体,也没和之前有什么变化,收拾东西的一瞬,手腕一下子被拽住,耳边,只听到南斯软软的声音:“晨惜姐姐能不能带我出去玩?”
这下子,东西也不收拾了,晨惜捋了捋眼前的头发,为难道:“这件事我恐怕不能答应你。”
南斯的心脏病算是有些严重,否则,也不会那么多人看着,出去玩这种事,她个医生根本就不敢。
难怪这两天,他总是不断地靠近自己,感情是在打这个主意。
可不答应,人家就用着湿漉漉的大眼睛一直看着她,顺便诉苦:“我父亲从来就不让我出门,就算是答应让我和舅舅一起,舅舅也从来不让我离开他的视线。”
这样的生活,过的太小心翼翼。
他不喜欢。
就算,他知道自己的身体不足以支撑去多看看外面的世界。
不得不说,晨惜其实挺吃这一套的,可转头一桶水从头淋到尾,这才突然想起来一个事实,这孩子,不是一般人家的小孩。
可又见不得他如此难过,干脆道:“不如,你带姐姐去参观一下这里,好吗?”
纯净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的纠结,可到了最后,还是点了头答应。
和一直坐在椅子上,这样的结果,也算是好了。
谈判的地点是南斯舅舅的地盘,显然,南斯也挺熟的,坚决不用人跟着,自己带着晨惜去参观。
整个风格有一种偏中世纪的感觉,带着一丝的古朴,置身如内,仿佛穿越到那个时间里。
墙上的壁画,以及,那些摆放的东西都让晨惜很是好奇,走着走着,就忍不住拿出手机拍照。
这些,都可以带回去给他们看看。
南斯还说:“这次时间挺短的,下一次,我想邀请姐姐一起去我家参观。”
公爵……府邸吗?
听起来有点激动,只能按捺住自己跳动的小心思,点头道:“好,可以啊。”
眼睛的余光,突然被最后一幅画吸引。
同样是油画,只不过,油画里的那个女人让晨惜忍不住一点点的过去。
雪白的肌肤,金发碧眼,和大多数外国人一样,但,盛在那种出尘的气质。
南斯瞧着晨惜的眼神,走过去,顺带解释道:“这位美丽的女士,是我的姑姑。”
姑姑?
晨惜怔然,他又继续解释道:“对,在我的心里,她是最美,最年轻有为的一个,埃尔晴伯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