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清歌此人,高傲叛逆、桀骜不驯,脾气又不怎么好,但这不妨碍白小竹一直以来对他的欣赏。
她觉得他眼光独到、义气十足,虽然是个皇子,却不会端着架子,他身上的贵气不需要宝马香车、金鼓馔玉来衬托,而是一种骨子里天生的气度。
平日里他表现的更像是个行走江湖的年轻少侠,纵马长歌、快意恩仇,极为潇洒,是个让人眼前一亮的存在。
平心而论,墨清歌在她身边这么久,帮她的真的是非常多了。但这是头一次,他让白小竹有了一种无语且无力的感觉。
从他刚才大力推门进来开始,事情就开始往奇怪的方向发展了,先是墨清歌和季望舒两个人之间的莫名其妙的对峙,然后就是现在墨清歌对她的冷嘲热讽的话语。
白小竹内里已经是个三十岁的人了,自然不会跟个十六七岁在她眼里未成年的孩子计较那么多,但是不得不说,她现在感觉一头雾水。
她跟季望舒之间不过就是说了几句朋友间无伤大雅玩笑话,墨清歌这个反应实在是让他摸不着头脑。
白小竹冷静的思考了一下,决定还是有问题当场解决的好,以免影响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小墨,我不太懂你这话的意思,我跟季公子刚才说起了银镀镜的问题,就聊了两句,朋友间几句玩笑话而已。”
她说完就觉得有些怪怪的,自己没有喜欢上季望舒,就算是喜欢上了为什么要想墨清歌解释这些呢?
墨清歌表情冷凝的站在她面前,那双清澈的黑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男女授受不亲,你们平时接触没什么,但言辞之间还是应该多加注意,他游戏花丛惯了不觉得有什么,你一个今天刚及笄的姑娘却不能不在意,说到底你们应该避嫌的。”
“我行的端做的正,并没有杂念私心,也不怕别人嚼舌头,我只是将他当成朋友,今次仅此而已。”白小竹皱眉道。
说完,她又想到了什么,忍不住眉头舒展了一些,“你要是说避嫌,那咱们俩天天待在一起难道不是更加需要避嫌吗?”
听到她的话,墨清歌脸上的冷凝减少了一些,脸色好看了不少,但还是忍不住反驳道,“那怎么一样?!”
白小竹挑眉反问,“怎么不一样?”
墨清歌瞪她一眼,“因为小爷天天跟着你给你鞍前马后跑腿,指着你给小爷开工钱呢!小爷跟那个没用的小白脸可不一样!”
这狡辩的水平白小竹也是有些无奈了,哭笑不得的看着他,“你这话真叫我无言以对。”
墨清歌眯起眼睛几步上前,弯下腰两臂撑在椅子把手上,将白小竹整个人禁锢在椅子里,“你跟那个小白脸就说说笑笑、相谈甚欢,你对我就无言以对了?!”
“你这是恶意曲解我的意思。”白小竹瞪他一眼,抬手用食指将他的脑袋往后推了推,“不要得寸进尺啊你,男人要有点气度才能有女人喜欢,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