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清歌冷哼了一声,心里他要是没点气度这会儿早追出去把那胆敢惦记他这未来媳妇儿的小白脸揍个半死了。
但是话肯定是不能直说的,毕竟他不像真的让白小竹觉得他无理取闹,不想两个人因为这种糟心事吵起来,于是他便决定以退为进,缓和了一下语气,“我知道你觉得我在无理取闹,我不怪你。”
见他忽然缓和了下来,白小竹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道,“没有,这点小矛盾在我这里是可以调和,所以算不得无理取闹。”
“你不埋怨我就好,我也是为你着想。”墨清歌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季望舒此人出身富可敌国之家,又执掌家业数年,心机城府均是深不可测,而且照你所说,你们是表兄妹关系,这就更是应该减少接触,以免他不小心发现什么不是吗?”
“如果你这样频繁的跟他接触,你能确定不会让他查出什么端倪吗?”
白小竹想了想,点点头道,“你说的也对,季望舒此人有很多面,他在我这里展示的这一面是他想让我看到的,但这个人是真的很聪明,对人的心理表情变化也很敏感,如果频繁接触,真的说不好。”
她跟季望舒合作了这么久,在他面前所展示的许多这个时代人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东西,其实很多懂说不通,季望舒并不一定是不好奇,而是察觉到了白小竹不想细谈这些的态度,所以不再追问。
他们如果作为合作对象的话,保持这样的距离是正好的,两个人都不会感到不自在,也还能做个不错的朋友。
如果再近一些的话,就不一定了,商场如战场,季望舒这样精明的生意人,白小竹跟他还是有一些距离感的,两个人不能完全交心。
毕竟她并不习惯跟合作伙伴太过于亲近,这样很容易公私混杂,搞的很多事情都乱糟糟的。
不跟亲密的人共事,不跟共事的人亲密,拒绝‘办公室恋情’,这几样算是她一直以来的原则,虽然现在这个原则她依然贯彻在自己的行动里,但是墨清歌提起来也算是给她敲了个警钟。
季望舒跟墨清歌不一样,对于墨清歌她可以毫无愧疚的直接拿不走心的理由搪塞,不走心到墨清歌都懒得生气,但她能感觉到他是真的对这些外物不怎么感兴趣,也不在意她说还是不说。
白小竹赞同道,“你说的有些道理,继续说吧。”
墨清歌脸色彻底缓和了下来,语气也温和了不少,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就算今天我必须要做个背后说人的小人,为了你我也还是要说一说。”
“季望舒那些花心的名头是空虚来风吗?未见得吧?他可能没什么恶意,但是他却不该对一个姑娘家言辞如此轻浮。”
他说话时那一脸的正气凛然让白小竹都忍不住有些暗自心虚羞愧,心里琢磨着自己是不是真的有点说话太不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