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竹见气氛有所缓和,总算暗自松了口气,“没什么,刚才我们在聊镜子的事情,我会前跟你说过的。”
墨清歌恍然大悟的点点头,随即冲着季望舒微微抬起下巴,矜持的笑了笑,“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是季公子花心的毛病又犯了,来**小爷家主子呢。”
他说话时候最后一句‘小爷家主子’五个字咬的特别重,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季望舒,那如有实质的目光仿佛要化作利剑刺穿他一样。
季望舒微微皱起了眉头,眼神愈见凌厉,周身原本公子哥的养尊处优消失无踪,剩下的全是这么多年执掌天下财富多年所磨练出的气势。
季望舒本来就是个习惯用优雅和礼貌示人的人,这么多年来走南闯北经商更是让他养成了滴水不漏的表面功夫,即便内里再怎么情绪翻涌,表面还是能做到不动声色云淡风轻的。
但是这一回,不知道是不是被墨清歌这种狼一样凶狠阴戾的眼神激发了凶性,整个人的气场都压抑不住的散发了出来。
他露出了一个冰冷的笑容,“小竹可是我季某人相当看中的人呢,自是不会轻慢,不过是几句玩笑话罢了,墨公子竟然如此当真,倒是让我有些好奇你是出于担忧还是——”
墨清歌毫不犹豫地出声打断了他后面的话,呵呵笑了两声,“那看来是小爷误会了?小爷家主子年纪还小,为了她的闺誉着想,季公子还是少开这种玩笑的好,让人听到了难免会误会。”
“倒是我考虑不周了。”季望舒冲着白小竹微微一笑,“小竹莫要怪罪我呀。”
季望舒如此郑重其事的道歉,让白小竹感觉到一阵尴尬,毕竟只是朋友间的玩笑话,周围有没有外人在,这些根本无伤大雅。
可是如今墨清歌郑重其事的提出来,季望舒还谦虚的道歉了,倒是显得墨清歌有些小家子气了。
白小竹感觉自己额角一阵抽痛,内心十分无力,不明白墨清歌到底是怎么了,进门就是一顿怼,跟个炮仗一样一点就着。
平日里这孩子虽然脾气不好,可是待人接物都还是进退有度、很有礼貌的,今天真的是太反常了。
白小竹有心问一问,但是现在季望舒和许沐晴还在场,墨清歌又心情很糟糕的样子,他实在是不好问出口。
经过这一场尴尬的对话,季望舒也没有久留,很客气的表示自己还有事情需要处理,告辞完之后就走了,许沐晴跟着走的时候留给了白小竹一个同情又诡异的眼神,看得她汗毛都竖起来了。
白小竹坐到椅子上无奈的叹了口气,抬眼一看,墨清歌双手抱胸站在她身前不远处,正居高临下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她又好气又好笑道,“谁又惹你生气了啊大少爷?你这脸黑的把我客人都吓跑了。”
“呵呵。”墨清歌冷笑一声,“小爷要是再不来,你就得跟那个姓季的开始谈婚论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