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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丽盛产泡菜和人参,京城一时风靡,据说是本土产的也要打上【高丽】比较好卖。
陶艳不解:泡菜味的泡菜,人参味的人参……它就没其他东西了?
杜安晨:o__o”……… 有。
陶艳:什么?(⊙_⊙?)
杜安晨:……泡菜味的人参……和,人参味的泡菜……
陶艳:……-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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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后是良辰吉日,镇国公的府上抬来了八人大轿,一切规格都按寻常百姓嫁女儿的风俗习惯来。
前几日早就送来了喜服和吉品,婚典用的东西全部都不需要陶家准备,北谛君处事滴水不漏,样样都齐全了。
北谛君又从自家府里召唤了行事慎密的丫鬟,名叫涵雪,特别伺候陶艳,以后也就是陶艳的贴身丫头了。
涵雪年纪很小,处事机敏,嘴巴也甜,一到陶艳房里,就开始给陶艳换衣服。
涵雪带来的喜服是周正的大红色,不过样式奇特,就是简单地外袍,跟睡袍无异,外面只有一根红色系带把衣服扎牢。
陶艳脱了衣服,在涵雪的陪同下沐浴焚香。涵雪说这是北谛君的习惯,他喜欢干净。
切,他喜欢干净,难道别人就不喜欢?
陶艳努了努嘴,也不敢把牢骚往外发,洗干净后换了这件喜服。
整理妥当,他站在铜镜前仔细看了看,这衣服下摆很宽,又没有衣领。上衣襟开到锁骨处,一根带子系得根本不牢靠,手一抽,带子就松了,更加离谱的是,这个北谛君还不喜欢别人在里面加衣服,就是这样光溜溜地单穿这一件外袍。
幸好现在天气暖和,如果是在腊月寒冬,这一件衣服不是明摆着要他的命么!
陶艳左看右看,都觉得衣服很不搭调,里面什么也没有,就好像是花楼的姑娘,穿成这样怎么看怎么风骚。
涵雪又领着陶艳坐在镜子前,将他的头发擦干又仔细梳理了一遍。梳妆台上又个红漆木盒,打开一看,竟然是饰物和脂粉,这些东西都是出嫁的女人带的,他一个男人,弄这些干嘛?
“回九夫人,这些啊,都是我们主公,精心为您挑选的,特命奴婢给您换上!”说完,涵雪从盒子里拿出一条红绸带,将陶艳的头发简单缚上。
陶艳以前是束发,头发全顶头上,再拿簪子插牢,如今都被放下来,俊秀面容,不见往日阳刚。
“怎么不用骨簪?带子我不喜欢。”陶艳拉住了涵雪的手,把原来的银簪递到她手里。
涵雪一愣,抽回了手,面有难色:“夫人恕罪,镇国公府的规矩,新人进门,全部不能以簪盘头,主公说,簪子太利太冲,不合夫人们温婉的性情,全部要以红带束发……恐怕奴婢不能从命……”
还有这样奇怪的规矩?这个北谛君的府邸,到底还有什么家规?
陶艳负气地把簪子丢在地上,只好随了涵雪摆弄。
他不知道,北谛君这样做,是为了避免别有用心之人在新婚的时候,拿簪子做利器谋害他人,喜服里面不加里衣,也是因为这样就没有办法藏东西在身体里。
梳完头,还要描眉扑红粉,别的不会,这个识胭脂,画眉毛,京城没有第二个人比得上陶艳。陶艳一摆手,叫涵雪一边看着,这个他自己来。
片刻功夫,陶艳梳妆完毕,一旁愣是没有插手的涵雪看得目瞪口呆,这个陶公子,与众不同。
经过整修,配上这身衣服,陶艳更显阴柔。
这时只听门外铜锣鼓乐乍起,涵雪知道,主公迎亲的花轿到门口了!
*** *** ***
带着一队人马进来的,还是琉剑。
陶艳不是女人,不需要很多女子的繁文缛节来约束,喜帕也免了,众人吹吹打打来到花厅,陶老爷和夫人,以及众哥哥们的脸色都不好看。
陶艳不等涵雪就冲在琉剑前道:“我要的人参给我父亲做药引的彩礼,可是带来了?”
琉剑微微一笑,摆了摆手,后面有两个仆役抬了一个箱子,放到陶家老人面前:“陶大人,陶夫人,请过目!”
陶才走上前去,打开了箱子一看,一面散发出一阵上好人参的香气。
箱子分成四层,每一层都装满了手臂一样粗的人参。
可这些,都不是陶艳点名要的,因为陶艳要的那颗长了千年,人参根部长了九个头,而这里的,没有一只是九头的。
“大人是来糊弄陶艳一家的么?千年人参有九只头,这里那只有九头?”
陶艳微笑地问道,看样子,是那人参不好拿,陶艳心里的算盘打得噼啪响,若不见人参,他就可以不用坐花轿了。
“九夫人火眼晶晶,下官又怎么敢欺瞒您,这些的确不是您要的九头参,不过,却都是北谛君搜遍了整个京城的药材铺,买到的所有能买到的人参,这些人参没有千年,也有百年,每只都可以当做贡品,而他们合起来的价值,完全可以堪比千年人参!”
“哼,我要的只是千年的,这些百年的,我到京城随便哪家药材店都能买到,有什么稀奇的!北谛君如此没有诚意,那我也就不必按照约定走了!”
陶艳得意洋洋,一副要离开花厅回房间的样子。
“陶公子且慢!”
琉剑一个眼色,站在陶艳身后的涵雪马上展开双臂拦住了他的去路。
“如何?”陶艳回头瞪着琉剑,“你们北谛君自己爽约,可不要怨别人。”
陶家上下此时正松了口气,也跟着陶艳开始起哄:“正是,正是!”
琉剑不急,笑眯眯地把身上的佩剑摘下放到箱子盖上道:“公子不要着急,主公还有话没有说话。”
“恩?”
“我家主公说,陶老爷既然是受惊吓旧疾复发,用人参做药引不可过重,已经请教了御医,御医建议用一般百年人参即可,千年人参药性过重,不适合散发旧毒。”
琉剑传了北谛君话,貌似他已经想好了解决陶艳的这个难题。
“其二,陶公子请要千年人参,是为了尽孝,我家主公即成了陶老爷的乘龙快婿,一起尽孝是常理,不过公子可能有所不知,那千年人参五年前已经随先帝沉睡皇陵了,北谛君为了尽忠,自然得舍小家而为大家。如果陶公子这样也无法体谅,北谛君也无话可说。不过陶家历代为朝廷守卫疆土,是为对君的忠臣,一定可以体谅北谛君这片对先帝,对皇室的赤忱忠心……”
“这……”原来咄咄逼人的陶老爷被琉剑的一番话说地哑口无言,全家人都僵在原地大眼对小眼。尤其是先前准备回房脱衣服的陶艳,此时恨得牙痒痒。
琉剑的这番话,全部是北谛君言传身教,果然一切都如主公所预料的,麻烦也变成了小情趣。琉剑朝陶艳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道:
“吉时到了,陶公子……不,现在可以叫九夫人了,拜别双亲,是不是就可以上轿了?”
*** *** ***
陶艳尽管百般想办法拖延时间,可终究没有逃得掉琉剑的魔抓,最后在他的蛮力制服和涵雪丫头的循循善诱下,还是被乖乖地抓上了轿子。
坐上八人大轿,还被逼着拿了一只拳头大小的苹果,涵雪说这是取平平安安的意思。陶艳觉得全身难受,特别是这件男不男女不女的喜服,漏风漏到大腿处,幸好自己腿毛不长,不然叫涵雪看到也太过尴尬了!
越想越不服,早上很早被人从床上拖起来梳洗,根本没有时间吃点东西,此刻看到自己手里水灵灵的苹果,恨从心生。顾不得吉不吉祥,“啊呜”一口咬了下去。
味道还不错,很甜,又多汁!
就这样,从京城郊区,陶艳被一路抬到城东的镇国公府,中间经过了足足一个时辰。
再由正门七饶八饶,过了一个湖,两座院子,三架石拱桥……才到了他的别院。
陶艳没有心思去欣赏府里的花花草草,亭台楼阁,只是在涵雪说“夫人快到了”的时候简单看了眼自己别院。
这座别院造在花园的林荫深处,偏西南角,闹中取静,别院的拱门前挂了金子匾额,上书篆刻三字——“称心居”。大概是取了想要事事称心如意的意思。
呸,什么称心居,你镇国公想要称心?我陶艳偏不让你如意!
这就是陶艳头一回踏进这浩瀚府邸的真实心里写照。而后在与这位传奇色彩极浓,且私生活传闻又最神秘的当朝王公的斗智斗勇中,颇是过得风生水起。
而陶艳这句“想要称心,偏不让你如意”的名言,倒是出乎意外的,成就了这位未来的镇国公九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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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艳直接被带进了称心居的寝殿,里面贴满了喜字,用大红绸布装点一新,完全是正宗的喜房装饰。一进门,外面两个丫鬟两个杂役鱼贯而入,给陶艳请了安后,直接站在一边等候涵雪的指示伺候。
这时琉剑也走了进来,对陶艳道:“我叫琉剑,夫人可能已经知道了,是北谛君的贴身侍从,也做管家,涵雪丫头是您的大宫人,另外还有四个宫人让您使唤——主公今日在朝中当值,晚上才能回来,当然,还有喜宴,夫人就请安心在这里等候,主公晚上要与夫人喝合卺酒的。”
什么啊,今日新婚,竟然还处理国事要等晚上再回来,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陶艳想要早日见到这个北谛君,跟他理论一番。
“夫人好好休息,下官现行告退。”
“等等!回来!”
琉剑刚要走,又被陶艳叫了回来。
“我不喜欢你们叫我夫人,以后只要叫我陶艳,或者陶公子即可。”
琉剑倒是有点意外。
“公子说什么就是什么了……”琉剑一揖,离开了房间,走之前又回头看了眼涵雪,使了使眼色。
涵雪是个聪明人,琉总管交代的要紧事情怎么会忘记呢?
当下目送琉剑走了,伺候陶艳坐在床上,又招呼四个宫人先下去,这才慢腾腾从梳妆台下抽出一册书来,伏下头贴进陶艳耳朵,柔声问道:
“公子……可跟别人行过房……?”
“噗……”陶艳刚刚拿了茶杯灌了一口水,就被涵雪的问题给呛住了,喷了一地的茶水。
好不容易缓过来道:“你一个姑娘家,怎么问我这个问题?”
涵雪也是满脸通红,没来不觉得什么,陶艳一说就觉得确实不好意思了。
“这是琉总管叫奴婢问的……奴婢也是在不知道如何开口……”
不过,这个问题的答案很显然,陶艳绝对不是吃素的。
常年跟着几个公子哥儿混,又是花楼的常客,哪里只会光看看就买单呢?不能说阅人无数,这跟姑娘行房的经验却也不少。不然,又怎么会引得姑娘们知道他一手画眉技艺?
“行房……自然是有的……难道你觉得我就那么没女人要?”
把嘴一撇,陶艳又沉浸在了往日美好岁月的回忆当中。
“这……”涵雪面带尴尬道:
“奴婢问的,不是公子您跟女人们行房……而是……跟男人……您应该知道……主公,可是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