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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艳要过门给北谛君做妾,问一帮损友要贺礼。
把东西拆了,发现有鞭子、皮铐子、羊角环、铜铃蛋等等一系列少儿不宜之工具。
陶艳怒:送我这个干嘛!?我以后找谁用?
众人献媚道:……那不是送你用的,是叫你转交北谛君用你身上的……
陶艳:……o(>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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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艳躺在床上的这一天里,恨不得自己死了算了。
给人做小是小,失节是大。
他堂堂陶都尉府上五公子,大好年华正茂,前途无限,怎么一转眼就如黄粱一梦,全部没了呢?
陶夫人得知了喜帖后,又哭又闹,对着床榻上的老爷子说“若把艳儿送去,就跟他一起不活了!”
陶老爷也是唉声叹气,平时再不济的儿子,也是怀胎十月含辛茹苦养大的,这都刚及弱冠,还没有娶妻生子,就叫人给弄成男宠了?
不知这事情又怎么给杜安晨知道了,当天晚上杜大公子来到了陶家,进了陶艳的房间见他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直接冲过去趴在他身上大嚎起来:
“陶老弟,我对不起你,早知道事情如此,打死我也不会告诉北谛君,你是谁……”
“什么?你说什么?”陶艳从床上跳起来,一把揪住杜安晨的衣领:“你把话说清楚了!”
杜安晨一脸愧疚,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陶家上下的人,一字不落说了一遍。
*** *** ***
原来当晚杜安晨回到家,就发现北谛君的府上来了官人,父亲杜尚书黑着脸等着他,那官人见了安晨,就向他打听,晚上和他一起的公子是谁。说是北谛君很赏识,想跟他做个朋友。
杜安晨没有想那么多,就把什么王公子陈公子赵公子一一说了一遍。
那官人摇摇头道:“不像,不像!”
又说:“在金玉堂里,跟东厢打擂台出口成章的那位。”
杜安晨也不知有诈,便把陶艳给供了出来。
“陶艳?可就是陶都尉家的公子?”官人又问。
“正是!”
听了这些确定的话,那官人表情倒是很满意,不住地点头,其他什么也没说就走了。人走了以后,杜安晨问他父亲,这个北谛君家的官人来府上做什么?
杜老爷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安晨道: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以后看到是北谛君的人,都要绕道走!”
*** *** ***
再然后杜安晨想着北谛君平白无故要了陶艳的身份,恐其又有麻烦,第二天到了陶家,才真正的明白,陶艳的确是有难了。
“这可如何是好?”陶夫人对着安晨哭哭啼啼,可这事情怨不得别人,昨天在金玉堂,是陶艳自己出来抢风头,周围百来号人,偏偏是他最引人注目。叫北谛君盯上没什么稀奇。不过北谛君要娶陶艳做九夫人,是有点夸张了。
京城传闻,北谛君的八位夫人,是先帝驾崩五年来,网罗了天下的美男子,其中不乏官员们讨好镇国公而向他进贡的绝色男宠。这传闻,一传十,十传百,传遍京城街头巷尾,将北谛君身边的男色们传得神乎其神,又道是北谛其人,神勇无敌,一夜可御人数次,常常几个男宠伺候他一个都来不及。
更又秘闻道,这除了皇宫外,天下第二大的镇国公府,暗涛汹涌,八个夫人常常为争得北谛君,争风吃醋无所不用其极。堪比后宫三千佳丽的明争暗斗。
这样的人家,若是一般清苦孩子,倒也是好归宿,偏偏陶家算是名门之后,若把儿子真给了镇国公做了小妾,可谓是颜面扫地,陶家日后在朝中,如何抬得起头来?
如果拒绝,镇国公权倾朝野,惹怒了他,岂不是喜事要变丧事?
尽管陶家向来对北谛君不认同,却根本没有能力抗衡。
想当年,这八位夫人中,就有江南世家的公子,那是几年前北谛君去江南巡视时下榻的当地书香名门公孙家庶子。当年北谛君指明要了这位公孙公子,公孙家也是抵死不从。
结果北谛君回到京城,一怒之下派了人马夜抄公孙府,逼得将这个温软如玉的公子送到了北谛君的床上,这才息事宁人。
这事曾经在江南一带闹得沸沸扬扬,此后,凡是北谛君看中的人,不出三日,定会出现在北谛君寝宫的大床上。
陶家上下此时一片焦虑,愁云惨雾。那杜安晨脸上也是笼罩了乌云,来回踱步不停。
沉寂片刻,突然计上心来,杜安晨对陶艳道:“逃吧!我们在三天内逃出京城,到北谛找不到的地方!”
“对对,杜公子说的对,艳儿,不如现在就走,走得远远的,你不在京城了,北谛君就不能把你怎么样了!”
老爷子清醒过来后,全家人一起呆在陶艳房里商量对策。
“逃?到哪里去?若能逃,当初八个夫人就没有一个人想要逃走么?……我走了,你们呢?”
陶艳义正言辞的拒绝。
假如真到了北谛府上,怕是他要跟京城花楼的众多思他想他的姑娘们告别了,他这一生,就别想过逍遥快活的日子。
“你不走,难道就甘心被他收做男宠了?我们陶家武夫,怎么能臣服委身于男人身下!”
“既然事情都是我一个人惹出来的,自当我一个人承受,我不会叫家人替我承担,不久是做他北谛的小妾么,我去就是了!”
陶艳主意已定,不再说话,合上眼睛沉沉睡去,杜安晨心里大不痛快,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泱泱回府。
*** *** ***
三日后,琉剑大人果然如约来到陶府上,还是一个人。
陶艳在这三天里,跟个没事人一样,该吃的照旧吃,该玩的照旧玩,见了琉剑,也不回避,
看陶老爷和琉剑盘旋,陶老爷默默点头允了,琉剑走之前,陶艳又拦住了他。
“大人,北谛君的要求,我自当满足了,可是北谛君他老人家,是不是也该有点意思意思,表示下诚意?”
琉剑总算听到了刚刚一直沉默的陶艳说话,道:“陶公子是说彩礼么?这个主公自然不会亏待陶家,以后陶大人就是亲家,要多少彩礼,也是一句话的功夫!”
陶艳很满意琉剑的回答:“我要什么,镇国公大人都给么?”
“在主公能力所及,自然是。”
“那好,琉大人请听好,我要的彩礼不多,回去转告你家主公,到时候有没有,全看他的诚意了:三日前,镇国公的喜帖吓到了我的六旬双亲,我父亲受到惊吓引发了陈屙旧疾,身为儿子要尽孝,北谛即为我夫君,也要以孝为先,我知皇宫内,曾有百年难遇的千年人参,想要它做药引,还望北谛君成全。”
“这……下官知会主公就是。”
这颗千年人参是高丽国王的朝贡,原本是给先帝做药引的,结果没等到人参送进膳房,先帝就驾崩了,天下人参不少,不过好人参稀缺,没有皇帝御赐,拿这颗人参作聘,怕要引起满朝文武不满。
陶艳这话一出,分明是给北谛君下马威,他若能拿到人参,说明他的诚意,也守了信用,可是却要面对天下的流言蜚语,甚至会有不轨者认为这是想谋朝篡位的预示。若北谛拿不到,那么说明北谛失信于人,他陶艳,就可高枕无忧了。
琉剑听完,又重新打量了陶艳,见他对自己乐呵呵的笑,这个法子,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想的,若是他想的,怎么跟他在外面“二愣子”的传闻不一样?
若不是他想的,是他家人想的,那么想出如此招术为难人的,又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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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镇国公府,将情况汇报给了北谛君,琉剑又领着北谛君的命令进了皇宫。
淑芳殿是中宫,当今太后居住于此。当朝太后就是北谛君的亲姐姐,此时她正在殿前赏花。
“你怎么来了?北谛君可有什么事情?”太后今天的心情似乎不错,柔声细语。
“主公为了永南王回京一事,忙得焦头烂额,所以就差了微臣,有要事与太后商议。”
“什么事情?”
琉剑迟疑了一会儿道:“……我家主公,要准备纳新夫人了……”
“什么?又要纳新夫人了?”太后有点不敢置信,“他这都是第几个了?原来的那些男宠都玩腻味?这回又看上谁了?”
“……额,是……陶都尉家的公子,叫陶艳……”
“我这个弟弟……”太后叹了口气,也无可奈何,其实都一起有了八个夫人了,再多一个少一个,也没什么大变化,不过是给京城无聊的人徒增了饭后的笑谈罢了。
“他以前娶什么人,都从来不问问我这个当姐姐的……五年前自己最喜欢的女人出了意外死了,也用不着从此就不近女色了吧!家里的老人都希望他能给娘家生儿育女,他都当耳边风了,这回又看上男人了?”
“主公为太后和皇上,付出了多年的心血,太后应该明白……”
“这些哀家自然比谁都清楚,所以在选妻生子上,也都站在他一边了,他想要龙阳,那就随他去了,只是他是长子,家里都希望他能有嫡孙……寂月死了五年了,他的心,难道也死了么?再大的悲痛,也应该好了!”
“主公的想法,微臣等不敢揣测。”
“罢了,他若真能听我劝,估计孩子都能打酱油了!琉剑,你说北谛叫你来做什么?”
“主公想借皇宫物件一用……”
“什么东西?”
“当年高丽进贡的那颗千年人参……”
“人参?”太后觉得稀奇,普天之下,又什么东西是叫北谛稀罕的,原来不过是颗人参。
……可是这颗人参,在先帝入土之时,因为之前没有来得及享用,所以早就跟着先帝一起去了西方极乐,陪葬了!
“人参处处有,北谛想要叫人再到高丽买就是了!只是这颗人参早先随了先帝一起去了!”
“埋了?”琉剑大惊。
“有什么不妥么?”
“这个……主公原来想借人参做聘礼……”
“拿先帝的人参做聘礼?”太后提高了声音,“北谛是在太不像话了,这怎么可能!就算没有埋到皇陵,进贡给皇帝的人参,现在若到了北谛手中,外面又会有人说三道四,说外戚窥伺中庭!”
太后尽管事事仰仗弟弟,但脑子却不糊涂,什么事情对家族好,什么不好,分得很细。
“这……臣回禀主公就是了……”
琉剑向太后告辞,回到镇国公府向北谛君说明了情况,北谛君后来又跟琉剑说了什么,外人自然不得而知了。
只知道而后的三日内,京城大小药铺里的人参,全部被一位官人收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