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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艳被抓进北谛府邸之前对杜安晨道:北谛那厮敢硬来,老子就跟他拼了!(t_s)#
杜安晨:……拼?拼什么?
陶艳:(⊙o⊙)…拼命……
杜安晨哈哈大笑:……拼命叫他不要停?
陶艳:……tot~~(555555又被欺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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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应该知道……主公,可是个男人……”涵雪道。
“……”
“……”
房间里一阵沉默,答案不言而喻,陶艳是个性取向正常的男人,阅人无数,却没有猎奇到对男人感兴趣的程度。仅管□□自古不排异类,朋友里的杜安晨,就是男女通吃。前面一个梨花班的名伶柳儿,在没有和金玉堂的红人窃脂私奔前,是杜安晨最中意的□□客。
杜安晨有一次邀请陶艳去梨花班听曲喝酒,对着台上的柳儿,微醉道:
“世间绝色,不分男女,有时候,知根知底的男儿身,比女人更讨人的欢心,耍弄起来,最是过瘾。”
陶艳那时候觉得就算是男人比女人还要过瘾,他都不会亲自去尝试这池春水的深浅。
那男人的身体再是如何柔软,都比不过女人枕边细语和煦如春。
所以就算看过猪怎么跑,没吃过猪肉,跟吃过猪肉的,还是有很大距离的。
陶艳抓抓脑袋,如实回答:“……你以为我饥不择食变态到这种程度?自然是没有!”
“哦!那就好。”
那涵雪对这个回答并不吃惊,笑呵呵地将手里的书册打开:“这是琉总管叫我给公子送上的教学书,公子定要好好学了,奴婢是女孩子家,不懂得这些的,嘿嘿……”
涵雪笑的很是诡异,有是别有深意地把书塞到陶艳怀里,连忙捂着脸,逃似的奔出了房间。陶艳还没有反映过来,一瞬间房里就没人,这时才把怀里的书抽出来随意翻了几页。
这一看,却又跟石化了一般地僵直在了床头,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全身跟点了柴火样的烧起来。
如大家料想,那书册,正是市面上找都找不到的春宫图,里面可谓十八般武艺样样齐全,坐莲式,六九式,卧龙式……百千姿势变化无偿,图解还搭配文字,画风大胆露骨,就算是习惯于风花雪月之事的人,也能看得满面赤红。
还有要提的是,这里面的主角,不是一般的龙凤配,都是男男行乐之图。
陶艳知道男人与女人不同,承受一方没有名器可以承载容量,用的,都是□□。
曾听杜安晨说过,他和柳儿第一次行乐时,一时按耐不住,却又准备不足,生生进入柳儿的身体,柳儿疼得龇牙裂齿,哭叫求饶声吓得他不敢前进一步。
又见床榻上渗出几滴血,想来,如果不是有了经验的,一定是异常疼痛。
陶艳想着这些话,不仅伸手朝自己后股摸去,汗水倒是渗出了一层,好像自己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而马上就有人要粗暴地把自己撕裂一般。
*** *** ***
话说陶艳入府第一夜,可以叫洞房花烛,不过这个新婚之夜与别人家相比,却有点冷清。到目前为止,看着华灯初上,夜幕降临,他还没有见到自己的夫君大人。
只是不断有宫人进进出出,涵雪隔一刻钟就来汇报下外面的情况,比如说几时开席,几时有位高权重的大臣来贺喜,又几时从宫里送来了吉物。同时,院子外面宫人穿梭的脚步声也越来越多,喧闹声,嬉戏声,不停地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与之而来的,还有各样精巧的吃食和水酒。自己身前的圆桌不断被食物所填满。看着一桌子琳琅满目的吃食,陶艳没有出息地狠狠咽下口水,正准备动筷子,就被涵雪从桌子上一把拉了下来。
“这是等主公回来一起喝合卺酒时的下酒菜,公子饿了,奴婢再去厨房拿点心过来。”
什么嘛,还要等主公来了才能动筷子。陶艳只好恋恋不舍地坐回到床上,百无聊赖想等这群宫人走了以后偷偷抓点东西塞肚子。
点心有什么好吃的,哪里比得上桌子上的大盘酱汁碎鸡可口?
*** *** *** ***
红烛点得通亮,一根接着一根融化,变矮,又被宫人取走换作新的。看着月亮升到中空,陶艳心里七上八下越是不安生。
他琢磨的是到时候这个素未谋面的北谛君,如何度过艰难一夜。
若他要来真的,陶艳准备先跟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说清楚他跟他没有什么感情的基础,硬来是要伤身的之类。
若还是不行,他要强行跟他同房的话……陶艳将目光对准了桌子上摆放的酒杯。
嘿,要是不听劝,就破罐子破摔!以命相抵!
想着想着,不觉有点迷糊,瞌睡虫上来了。
“你家主公什么时候才回来?” 陶艳没气地问陪在身边的涵雪。
不过回答千篇一律“快了快了!”
快了快了,什么时候才叫快了?正又准备发作,想说“我困了,再不来我就不等他先上床睡觉了!”时,只闻房间外一片骚动,宫人忙不迭地脚步雷动。
雄厚有力的男声,突然从房门外传来:
“——怎么?你等不及夫君我了么?”
*** *** ***
这一句话,把原本坐在身边的涵雪彻底地震到了地上,原先伶牙俐齿的小丫头,听见了这样的声音竟然结结巴巴地跪倒在地恭敬请安道:“主公万福!”
来人步履矫健,走路带风,所到房间之内,立即弥漫了让人顿时觉得压抑的气场,这种莫名的感觉,陶艳觉得异常熟悉,好像在哪里感受过。
所以当他抬起头,碰巧和这个人四目相对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真是离死期不远了。
——眼前的这个人身着绛红喜服,头顶灿金礼冠;凤目不笑而威,龙梁刚而坚毅;再者天庭饱满,深邃双瞳看人入木三分。
配上浑厚有力的男音,不失华丽的王者之气。
陶艳两耳嗡嗡直响,围绕着半月前在金玉堂中,那个叫自己毛骨悚然的声音,
——【你……扰了送给西域使节的礼物……怎么赔好?】
而这声音的主人,竟然在这里重逢。
屋漏又逢连夜雨,所谓冤家路窄就是此番情形。
那晚的蓝衣男子,如假包换,正是陶艳的夫君,镇国公北谛君!?
陶艳此刻可谓是五雷轰顶,乌云罩头,恨不能一头撞在房柱上死过去,见到了北谛君一副看好戏的冷笑面庞,背脊湿了一层。
连连打了趔趄,跌跌撞撞摔在床上。
惊慌失措中,想要叫别人解围,乍一看,刚刚还有数位宫人的房间,转眼只剩下了他和北谛君二人,而那先前还咋呼的涵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溜了出去,不见踪影。
那北谛君见到陶艳此番狼狈,竟然毫不吃惊,声音由开始的朗声,变得温柔起来,一面安然自得走近了婚床,一面对他调笑道:
“怎么?夫人等不及,自己先上了床,想要跟为夫共渡良宵了?”
*** *** *** ***
陶艳抬头又见北谛,刚刚的四目相对,触了电一般,再看北谛眼神用意不明,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
原来自己摔倒在床榻之上时,喜服的下摆大开,一直岔到大腿根部。而因为被北谛的□□意味的话语所挑衅,满面通红。就算他以前也拿这样的话对着姑娘们开玩笑,此时身份调换,被一个男人调戏,却也是羞愤至极。
这样的样子,半卧塔前,衣衫不整,又面带潮红,这是花楼的姑娘勾引恩客的专属姿势,如今用在他自己身上,不是明摆着想要勾引北谛的意思么?
意识到了这点,陶艳急忙从床上起来,将胸前的衣带牢牢系好,义正言辞道:
“原来你就是北谛君!”
“不错,我们又见面了,陶公子……哦,不,现在已经不应该叫陶公子了,”北谛微笑着从桌子上取来两只酒杯,斟满酒,一只推到陶艳面前道:“喝了这杯合卺酒,就应该叫九夫人了!”
“你……你早就知道了我是陶家的?那天在金玉堂……你这是想报复我还是什么?”陶艳并没有伸手接过他的酒杯。
北谛君坦然道:“自然是知道你正是陶艳了,不然怎么会招你做第九房夫人呢?”
“你……你那么做有什么好处?”
“好处?”北谛君竟哈哈大笑起来:“我的九夫人记性可不大好,那么快就忘了么?那日在金玉堂,你扰了场子,明明看到金玉堂的姑娘逃跑却不喊人,为此得罪了西域使节,我好不容易才息事宁人,你害我花了不少功夫……”
北谛话锋一转,先前的善意全然不见了,目光直追陶艳,看得他心里发毛:“……——你别忘记了,我说过,会要你赔偿!”
赔?拿什么赔?
再说是西域使节看重了窃脂姑娘,又不是你北谛君看上了,就算要赔也是赔给西域使节,可据杜安晨说,那两个使节早就回了大漠,要赔也来不及了。
陶艳心里叫屈,明明闹场子的是一伙人,偏偏别人没事,怎么就光抓住他不放了。
北谛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又解释道:“你若没那么多事情,我要的人又怎么会抓住机会跑了?现在本君要以人抵人,天经地义。”
“可……你要拿人,那也是拿来送给西域使节,凭什么就做你的小妾!分明是公私不分,我不服!”
“你不服?呵呵。”对方饶有兴趣地看陶艳抗议:“西域使节已经回了大漠,不过为了以儆效尤,我就勉为其难地接受了你这个赔货。”
“什么?赔货?”
这句话有点伤人,北谛君早上命琉剑带着他的校卫军,包抄了他的家,恐怕他不肯进轿子,就拿人来威胁他。可这兴师动众的结果却是北谛觉得还委屈了自己,是为了以儆效尤而“勉为其难”做给别人看的榜样!?
“不就是个人么,花楼里多的是,你分明是公报私仇,觉得那夜我对的诗比过你们东厢,你没有面子罢了!”陶艳一张小嘴也不示弱。
“你果然……很有趣!”
“恩?”
这是北谛在听了陶艳噼里啪啦一堆推脱责任之词后所发的结论,在听到这句后,他陶艳显然一时失神,不知道如何回复。
“原先是觉得不如做一回善人,放了你们,不过后来走之前,你偏偏被我看到,你说,是不是你自己命不好呢?”
北谛魅笑道:“方才觉得,若放你在京城继续过逍遥日子,怕日后也是京城的一大祸害,看在你样貌还算周正的面子上,本君倒是很乐意为民消愁,不如索性收了你,偶尔听你对对诗,说说词,到也不错!”
“你!”
陶艳恨极,却被说得哑口无言,直盯着他张口说不出话来,北谛见他愣在原地,又把酒杯递到他面前。
“春宵一刻千金,你在欢场打滚自然晓得这个道理,不要浪费时间了,喝了这杯合卺,你就正式是我北谛君的人,接下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