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今天就让你心服口服,”唐宁破罐破摔道,“我在唐园住了这么多年,不管对谁,哪怕是对一个下人都不会胡乱发脾气。我就问一句,刚才到底是谁先找谁的麻烦?”
沈天惠没皮没脸道:“是我先截住沈天瑜的去路,想问她点事,可矛盾却是她先挑起来的。”
“谁先找上的谁,就是谁先挑起的矛盾,”唐宁道,“你俩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我关心的只有一点,到底谁先找的谁?很明显是天惠你在惹事。紫娟,你可以动手了。”
“啪啪”干脆的两声,喜宝娇嫩的脸上留下了两个红印子,她委屈巴巴地掉下眼泪。
“娘,你是不是太过分了?”沈天惠气急败坏地嚷嚷。
唐宁道:“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惩罚。喜宝,给我听好了,这里是将军府不是你们沈公馆,离你家大小姐当家做主还远着呢。你给我跪着,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再起来。我先回房,你俩不许再找沈少奶奶的麻烦,沈少奶奶肚子里怀的是贺家的骨肉,有什么闪失,你们两条命也赔不起。”
说罢,唐宁携紫鹃大摇大摆地走了。
“小姐,咱们也走,”春妮洋洋得意地说,“让喜宝慢慢跪吧,不吃点苦头,她如何长记性?”
“大小姐,怎么会这样?”喜宝嚎啕大哭起来,“我伺候你这么多年,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呀?二姨太如此罚我,不是明摆着做给你看吗?”
“是我失算了,”沈天惠懊恼地跺脚,“真的想不到娘会如此偏袒沈天瑜,我本以为她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二姨太不是不喜欢沈少奶奶么?”喜宝疑惑,“难道是看在她肚子里孩子的面上?”
“这是一个原因,沈天瑜怀的是贺家的第一个孙辈,”沈天惠道,“只要平安生下来,娘脸上有光,能不宝贝吗?还有另一个原因,季辰走之前定拜托过娘了,让娘好生照料沈天瑜。”
“沈少奶奶真是好命,”喜宝不服,“一无所有地嫁进将军府,还能讨婆家人的欢心。”
“且让她得意得意,”沈天惠目露凶光,“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我不信季辰和娘能护她一辈子。”
“大小姐,这地板太硬了,硌得我脚疼,”喜宝求饶,“我能不能起来了?再跪下去,我恐怕连路都没法走了。”
“娘让你跪你就跪呗,”沈天惠一脸无奈,“没听见她刚才说的么?离我当家做主的日子还远着呢,女主人让你跪,我有什么办法?”
“大小姐,你也太没良心了,”喜宝忍不住抱怨,“我可是为了你出头才被罚跪在这儿的。”
“你是我的丫鬟,为我出头不应该吗?”沈天惠脱口而出,“喜宝,往后你说话得当心知道吗?这些年你对我和我娘确实忠心耿耿,可我们娘俩也没亏待你吧?你往你那穷家寄了多少钱?那都是我给你的赏钱。再说了,就算我让你起来,你敢起来?没准正有一双眼睛盯着你呢,娘要加磅罚你,我不也一样保不了你?行了,我回房睡个觉,等你想清楚了,再回去找我。”
“小姐,二姨太什么时候对你这般上心了?”关上房门,春妮笑嘻嘻道,“看来真是你肚子里的小少爷保佑你。老话说母凭子贵,还是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