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爷对小姐是真爱,”春妮不服气道,“还用得着小姐使狐媚手段?再说了,你对咱们老爷做的那些事三少爷也是瞧不起的,冷落你也在情理之中。”
“喜宝,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给我拖下去,”沈天惠气咻咻地指着春妮,“给我撕烂她的嘴!”
喜宝跟只饿昏的疯狗似的,扑上来就拉扯春妮。春妮也不是吃素的,红着眼对打。自打她跟沈天瑜从西安来到上海,就受尽大房的白眼跟欺凌。巴不得就趁着今天这个机会,给她自己跟她的主子出口恶气!
“你们干什么?都给我住手!”
伴随一声喝斥,唐宁和紫娟走到众人跟前。唐宁气得喉管呼噜作响:“两个女流之辈,青天白日下拉拉扯扯,像什么话?你们是当我这老太婆瞎了吗?还是当唐园没有规矩了?”
“二姨太,是春妮先动手的,”喜宝反咬一口道,“无缘无故就朝我扑我来,我能白白让她欺负么?”
“喜宝,论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还真没人比得过你,”春妮鼓着腮帮道,“明明是你先动的手!哪怕我打你了,那也是事出有因。我正扶着沈少奶奶回房休息,你跟沈姨娘便堵过来了,不是挑事是什么?”
“天惠,你堵天瑜做什么?”唐宁直问到沈天惠脸上,“你们姐妹俩在沈公馆的时候就是这般相处的么?她是你妹妹,如今又怀着孕,你为何还要为难她?”
“娘,你怎么能这般说我呢?”沈天惠委屈巴巴道,“我找天瑜说几句话,哪知她就侮辱我,还教唆春妮上手。她这般霸道,你就不能管管她?”
“那可就奇怪了,”唐宁冷冷道,“你没进门的时候天瑜脾气好得很,从不主动招惹别人,怎的你一进门,她就变得乖戾了?性子可不是一日养成的,天瑜若真是这样的人,你也当姐姐的定也了解,为何还堵住她的去路找不自在?”
“二姨太,沈姨娘刚进门,你就迫不及待欺负她么?”喜宝控诉,“沈姨娘在沈公馆,那也是我们太太的掌上明珠啊,何曾受过这般委屈?”
“丫头,看来你还真是对我有意见啊,”唐宁像只猎物似的用目光锁住春妮,“不过有意见也得往肚子里吞知道么?这里不是沈公馆,你家太太也说不上半句话。你在沈公馆耀武扬威惯了,到了将军府还不知道收敛脾气,就是找死知道么?”
“喜宝,跪下!”紫鹃猛地呵斥喜宝道,“听二姨太给你说道说道。”
喜宝本就不服,见紫娟竟敢呵斥她,更是不想搭理。紫娟上前就踢了她一脚,直踢到她的膝盖处,愣是让她直挺挺地跪了下来。
“娘,你这是要干什么?”沈天惠炸毛了,“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大可以说出来,为何要这般虐待我的丫鬟?”
“你的丫鬟太嚣张了!”唐宁不急不躁道,“我身为你的长辈,身为你的婆婆,还是唐园里管事的女人,连教训一个丫鬟的权利都没有吗?”
“娘,我不是这个意思,”沈天惠依然不肯屈服,“若道理在你这里,你怎么罚都可以,可如今发生了什么事你问都不问,但明显地偏袒沈天瑜,我实在是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