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理会这个疯女人,”贺季辰安慰妻子,“搞砸爹的寿宴,那也是她的过错!”
“我刚才没忍住脾气,”沈天瑜懊恼不已,“要是不抽她那一耳光,她控诉我,爹未必会信。”
“她敢控诉,你就把她买凶杀人的事儿给抖搂出来!”贺季辰气咻咻道,“到底是打人严重还是买凶杀人严重?”
“火车上发生的一切不能抖搂出来,”沈天瑜激动道,“哪怕说也得私底下说,当那么多人的面,沈家的名声就毁了!”
“天瑜,你太仁慈了,”贺季辰对妻子又爱又气,“若沈天慧非把事情闹大,你还要顾及她的颜面?你说的没错,她跟周梦就是同一种人,被打小惯到大,简直目中无人,无法无天!”
“保全我爹的颜面,保护我娘是我的底线,”沈天瑜道,“我对她如何就得看她对我如何了。”
贺季辰牵着沈天瑜的手回到饭桌,果然出事了。沈路林跟大房母女一脸愠色,顾坤秀也是惶惶不安的神态。
还好那个疯女人控诉她的时候没惊动客人,沈天瑜有些许安慰,感慨那个无法无天的女人还知道羞耻为何物。
“咱们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贺季辰冲沈天瑜小声嘀咕,“咱们以静制动,见招拆招。”
小两口刚要坐下,沈路林忽然呵斥沈天瑜道:“天瑜,别吃了!你和天惠来趟书房,我有话要说。”
“爹,我陪天瑜去吧,”贺季辰主动说,“她身子有些不适,我不放心。”
“没这个必要,”沈路林对贺季辰的态度较之前生冷不少,“我要对我两个女儿的话跟你没关系。”
“天瑜的事就是我的事,”贺季辰坚定不移道,“爹你情绪不对,怕是要数落她吧?我想听听,她到底做错什么惹得你不高兴。”
“爹,我也想听听,”回席后失魂落魄的吴亦笙站起来附和,“而且我还有几句话要跟你说。”
“若亦笙想听,我也听听吧。”樊英道,“今儿我的首要任务是把我姑爷伺候好了。”
“那也别落下我一个人呀,”顾坤秀不甘示弱,“老爷,干脆开个家庭会议吧。”
“你们两个女人不是胡闹吗?”沈路林吹胡子瞪眼道,“几百号的贵客在呢,咱们当主人的一个个离席,像话吗?”
“那就请老爷长话短说吧,”顾坤秀气咻咻道,“天惠一回来就说天瑜打了她,我这当娘的能不问两句?我女儿我了解,可不是轻易会动手的。”
“不管什么原因,动手了就是动手了,”樊英大着嗓门嚷嚷,“她算什么东西?我女儿长这么大,我连根手指都舍不得碰她一下。今儿老爷必须给个说法!”
“罢了罢了,”沈路林连咳几声道,“老陶,你招呼客人,可别怠慢了。你们所有人都随我来书房。”
书房很大,可充斥这埋怨跟痛恨的氛围却令沈天瑜感到压抑。她她讨厌这种感觉。
“天惠,你让爹给你主持公道,”沈路林的喉管像被人捏住,发出低沉而断断续续的声音,“说吧,把事情的经过从头到尾说一遍。”
沈天慧哽着嗓子道:“爹,天瑜跟亦笙在后院私会,我和季辰亲眼所见。我说了天瑜两句不是,她便气急败坏地甩我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