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把我也收了行不行?”沈天惠收起她彪悍的模样,可怜兮兮道,“做妾也行,只要能让我名正言顺地留在你身边。你不爱我可以,让我爱你就够了!”
“你别发疯了!”贺季辰彻底失去耐心,凶神恶煞道,“再敢纠缠不清,我不光不收你,还让你连吴家也回不去!你道德败坏,烂事做绝,本就该身败名裂,怨不得别人!”
“我烂事做绝,沈天瑜也不是什么好鸟,”沈天慧咬牙切齿道,“这些年我爹把她扔在西安,她处处不如我,她跟二娘得小心翼翼地看大房的脸色,凭什么上错一个花轿,她就能对我蹬鼻子上脸的?她根本不配!”
沈天瑜沉默,贺季辰也不说话,拉起她便走。
“沈天瑜,你若不离婚,”沈天慧气急败坏地冲妹妹的背影吼,“我定让我娘把你娘赶出去,你姥爷姥姥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沈天瑜的怒火直往脑仁里窜,猛地一甩头,丢给姐姐一记怨恨的眼神,咬牙切齿地骂:“才对我下狠手,就迫不及待把魔爪伸向我娘了?沈天慧,你对付我我可以忍,对付我娘,我只能以牙还牙!”
“我如何对你下狠手?”沈天惠装疯卖傻道,“以我的脾气,对你下狠手,你还能活着回来?还能站在这儿跟我说话?”
“那是因为从上海开往广州的那趟火车有我在,”贺季辰咬着银牙道,“沈天慧,你找的那两个杀手死在我的枪口下知道吗?你很幸运,若天瑜有个三长两短,你只能给她陪葬!”
“你们俩血口喷人!”沈天惠慌乱了,说话毫无底气,“我沈天慧何曾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儿?我如何知道沈天瑜要去广州?”
“因为回门那天,你让一个小丫鬟盯着我,”沈天瑜道,“我娘说她就是你的人,所以你对我的行踪了如指掌。”
“一切都是你臆想出来的,”沈天慧打死不认,“你有证据吗?没证据就别血口喷人!”
“看来某些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贺季辰感慨,“怪我,若当日留下个活口,凶手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证据只要用心找,肯定找得到,”沈天瑜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姐姐,看在爹的面子上,我还愿意叫你一声姐姐,我请你收手吧,好好跟姐夫过日子,过去的是是非非我可以既往不咎,你还要一错再错的话,连神仙都救不了你的。”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种话?”沈天惠横眉怒眼,“明白告诉你沈天瑜,只要我不高兴,你就得遭殃,你不过是我眼皮底下的一条狗,你娘也一样,只配跟你娘摇尾乞怜!”
沈天瑜忍无可忍,一巴掌抽在姐姐脸上。
“你敢打我?”沈天慧暴跳如雷道,左右开弓,两巴掌呼过来,全让贺季辰孔武有力的手臂挡住了。贺季辰往反方向用力,她打了个趔趄,就差摔个狗啃泥了。
“你们俩联手欺负我!”她泪眼婆娑地控诉,“贺季辰,你抛弃了我,沈天瑜她霸占了我的丈夫,你俩没任何歉意,还欺负我,我跟你们没完!”
她捂着脸往花园的方向跑去。沈天瑜隐隐不安道:“完了,咱们马上得迎接一场腥风血雨,我爹的寿宴要被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