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允道:“怎能是故意,我只让画眉拉在你衣服上,可谁知画眉这鸟儿一拉一个准儿,不过这样也好,一会儿等攻玉王看见你,你好有借口脱身。”
顶这个鸟屎脱什么身?更何况身后还有一个人!
楚辞怒瞪他:“你一开始也不把计划同本宫讲周全,我这脸上的粑粑都让人看见了,现在不想擦也不可能了。”
白允偏生是个不动脑子的:“这倒是无妨,你就说你喜欢这种鸟屎放在脸上特立独行的感觉,这样想必是十王爷也不会说什么。”
楚辞嘴角一抽,恨不得上去就甩给他一个耳刮子。
薄诺久偏过头,瞧着两个人不知道暗地里议论这什么,他眯了眯眼,语调轻松:“太子你们在说什么,需不需要我回避?”
楚辞一怔,猛地回身笑了两声:“没说什么,只是我们两个在议论一些小美女……哦不小事情,倒也不用回避。”
语气里的刻意错处令薄诺久神色微变,也不知道有没有被糊过去,脸上带着笑:
“那太子你脸上的脏东西还没有擦,赶紧擦了吧?”
白允闻言一个劲儿的在她的后背戳手指头。
楚辞嘴边的笑意僵了僵,她捏着帕子,不知道该擦还是不该擦。
擦了,说不定真的不能出去了,不擦,她自己恶心不说说不定还会被当做是变态……
心一横,楚辞眉头一竖,擦了就擦了吧,出不去总比埋汰巴拉的强——
“你们在做什么?”
一道清冷男音横插进来,令楚辞的动作一顿,抬眼便见一座很华丽的撵轿停在不远处,撵轿上的男人慵懒的手撑下额,凤眸邪睨,语气中透着一丝懒怠:
“太子下了课堂不赶紧回去,在这儿是在开聚会吗?”
如果不细细品这句话,是难以发现薄无埃语气里的不悦的。
楚辞心道自己也没有得罪这人,怎么这人一来态度就这般差?
薄诺久敛眸一笑,走上前去,在薄无埃面前微微俯身:“皇弟参见皇兄,皇兄万安。”
薄无埃目光微动,这才注意到这里站着个薄诺久。
撵轿下落,他有些惊讶,楚辞见他下来也下意识的俯身打了个招呼,可薄无埃却像是看不见她一眼,径直走到薄诺久面前:“你怎么在这儿?”
薄诺久笑容盈盈:“方才才从母妃那里出来,路过这里,正好碰见了太子,想跟太子打声招呼。”
薄无埃微微蹙眉,“恩,听说你早早就回来了,怎得没来找我?”
薄诺久摇摇头:“本来是相见皇兄的,可是听说皇兄最近好像是状态很不好,不敢打扰,想着皇兄什么时候将养好了再过去呢。”
同样姓‘薄’的楚辞站在一旁,觉着自己好像是有些多余。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谈论起来,旁若无人到白允都觉的随时可以拉她跑路了,当然如果不是眼前还有三个虎视眈眈的奴才,他肯定抱起楚辞就是一个百米冲刺。
可是他不能。
于是他就在一旁碎嘴:“攻玉王对十王爷的态度才像是对弟弟的态度,我怎么瞧着,攻玉王像是特别讨厌你似得呢?”
楚辞眉心拧着,没有说话。
她当然看出来了,她看出来眼前这两个人才是兄友弟恭,她就像是在这偌大皇宫里的一个垫脚石,所有人看了她就觉着她讨厌,没有她还不行,看见她就要对她各种算计,看见另一个兄弟便是温柔以待,真像个兄长。
她有些不高兴,倒不是因为薄无埃这个人,而是因为皇宫中所有人对她的态度,好像都是这样的。
身旁的白允还在碎碎念,她垂了眸子,转身扯过他的手臂。
“我们俩先走吧——”
“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