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允说,若是想要获得自由,定然是需要点儿牺牲,具体是什么牺牲他没说,不过一下了课就让楚辞在小路上等着。
高日头下她等得很是焦灼,显然她旁边的奴才等得更是焦灼,时不时的都要催一催她。
“太子,王爷这会儿已经下早朝了,您也该回去了。”
她心一紧,当即有些不高兴:“本宫怎么样轮到你们管了吗?有事情也憋着,没看见本宫在等人么?”
两个奴才闻言下颚一绷紧,想说什么又止住了。
楚辞就这样又等了一炷香的时间。
时间越久,她越觉得这哥们是在骗她的,说什么获得自由就需要点牺牲,这不就是让她白白在这里等着吗?
等时间久了,她没了些耐心,转身想走,却未防什么东西落到脸上,吧嗒一声,又温热又湿润。
楚辞皱了皱眉,抬头一看,入目便是一只在头顶盘旋的画眉,她略有些疑惑,想伸手摸一下脸上的湿润,却忽然有种毛毛等感觉爬上心头。
她下意识的看了眼身旁目瞪口呆的两个奴才,愈发确定了自己的脸上的东西。
是……鸟屎?!
“噗!”
还不得她抬手愤懑擦去在撸起袖子把那鸟拔个毛干净,旁边突然横插进来一道很好听的笑声,楚辞愤懑甩头,带着她被染了半面的鸟屎,恨不得飞那人一脸:
“笑什么笑?!小心本宫扒了你的皮!”
可这不回头还好,一回头她傻了眼。
眼前的少年身着青色纱罩衣,手中还捏着一把折扇,双眸像是盛着星光,不正是那日花好月圆,策马奔腾惹她一时心动结果是自己的弟弟的少年吗?
而眼前的少年因她回眸眼睛里的笑容愈发浓烈,她瞧着瞧着,神情更呆滞了些。
薄诺久还是头一次见到脸上沾鸟屎的人,虽然这人是他的哥哥,但他依旧很不厚道的憋着笑却漏了气,吭吭吭笑个没完。
楚辞被他笑得回了魂。纵然眼前男子笑起来恍若春风脉脉,她也无心欣赏,被脸上这泼屎臭得难受,抬起袖子就要抹了。
眼前突然横来一只手,先声夺人的将她的袖子给扯了下来了:
“太子什么时候竟然这样不拘小节,还是拿皇弟的帕子擦一擦吧?”
说着,他上前递给她一方帕子。
这帕子看起来柔软舒适,款式也是个好男人的款,像极了偶像剧里女主狼狈之时男二的温柔呵护,可是这人偏生是她弟弟,她脸上还偏生是泼屎。
楚辞心里流着泪。
还真是一点诗意都没有。
伸手接过,楚辞刚想抬手擦掉,旁边突然有人大喝一声:“不能擦!”
楚辞猛地一哆嗦,脸上的鸟粪便跟着抖三抖。
哪个这么没有眼力见儿的?
她含恨看过去,正见一人急火火的朝她跑来,细细一瞧,不正是那个把她抛下的损友?
白允不知道是从哪儿跑回来的,白皙的脸通红,看见她第一件事情就是先给薄诺久行礼,然后再给她拽到一边:“你擦了一会儿我们怎么跑?这鸟屎你就不能擦!”
楚辞惊讶了一会儿,脸便黑了。
“这鸟屎是你故意甩在我脸上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