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招!”她慌乱的往后退了退,觉得毛骨悚然,更不知道原主跟这个皇后是什么关系:“我没有!”
皇后凤眸危险的眯了眯,“你再往后退一步?”
她动作一滞。
皇后抬眸,她鲜红似血的唇嘲弄的抬了抬,没有错过薄初辞脸上闪过的一丝惶恐,她思量片刻,声线陡然低沉,似乎是男人的嗓音:
“你撒谎?”
这皇后该不会是个男人吧?!
“我没有。”薄初辞强稳着心里的震撼感,摇头,不忘了陆烬璃跟她说的,要害怕,惶恐,但是不要忘了真诚:
镂苏是害怕的,是没有底气的,是怯生生的。
她放缓了语气,试探性的,模棱两可的说:“皇额娘,您知道我的,我怎么敢,在您面前撒谎呢?”
“……”这一句似乎是给了眼前的人思量。
片刻过后,皇后松开了她胖胖的下巴。
“瞧本宫这个记性。”她从旁边去了一碗汤羹,递到她面前来:“你来了,还没有吃呢,这两天因为本宫的事情太多了,所以才会忘了让你来喝。”
雪白的瓷碗盛着微黄的汤羹,上面还悬浮着一颗枸杞,如同孤舟般,在中央荡来荡去。
这只怕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听她的话,似乎是这个镂苏经常喝。
她吞咽了口口水,伸出手去,接过汤羹,如同饮砒霜般,一口将其饮下。
皇后怔了怔,微微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你饿坏了?”
薄初辞擦了擦嘴,心跳如擂鼓,更想骂娘:“是。”
“你身边的丫鬟当真是不中用。”皇后闻言故作生气的皱了皱眉:“若是将你给饿坏了可如何是好?你身边的那个萧兮,皇额娘早就说要换了。”
薄初辞呵呵笑了笑,没说话。
她又搀起她,薄初辞这才惊觉,皇后比她高,足足高了一头多。
竟然跟陆烬璃差不多的身高?
似乎更加验证了他是男人的想法。
但是她是瑟乐的生母,又怎么可能是男人呢?
皇后将碗放到一边,转过身来跟她笑着,引着她坐到椅子上,自己温柔的坐在她身边,恍若真是她的母后似得:“后来他叫你去国师府,都说了什么?”
注意,他问自己都说了什么,而不是可说了什么。
很明显,镂苏,是皇后的人,或者说,是皇后的眼线。
而陆烬璃似乎不知道,因为他在下午的时候,明确的告诉了她应该做什么。
不出所料,凭借皇后对国师的在意程度,似乎与陆烬璃是对立,虽然陆烬璃什么都没说,但是自己好像是误打误撞的,成为了双面眼线?
而且这俩人,且都是性子捉摸不透。
她这是上辈子孽做多了,这辈子来报应她了?
薄初辞垂眸,心里腹诽不断,面上乖巧:“他只是夸奖了儿臣做得好,请儿臣喝茶,剩下什么都没说。”
皇后半垂眼睫,青丝略微顺道身前,思量片刻,又是一笑:
这一笑,万千妩媚,让薄初辞几乎都要否定了以为是皇后是男人的想法。
她说道:“下次他找你来,你要把他说了什么都记下来,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