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难又如何？”薄初辞想起来就脑壳儿疼，缩在水里。
萧兮一听这话又要哭：“公主您受委屈了，如若不是您的母妃去的早，您也不至于在宫中连个靠山都——”
“公主您洗好了吗？”外头小太监敲了敲门：“皇后娘娘差人来，说要您过去一趟，她有话要问您。”
皇后？
薄初辞蓦地睁开眼，唰的一下从木桶里面站起身，着实是忍无可忍：“真是没完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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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昏暗的烛光下，女子斜躺在榻上，青丝散在床上，似乎是刚散开，已经准备入睡，纱帘遮挡着她的面容。
她被人引荐，打眼一幕，略有些香艳。
薄初辞小步小步的磨蹭过去，恭敬的跪在了殿前。
“参见皇额娘。”
她声音极其微弱，眼神飘忽闪烁不定，掩下眸中精光。
脑海里闪过陆烬璃的话。
——“镂苏公主永远都是畏畏缩缩的，她不敢直视别人的眼睛，说话只敢小声，笑也只敢抿唇，永远都是不确定，可能吧，诸如此类。”
是了，她今天下午在陆烬璃那里，整整学习了几个时辰的规矩和镂苏的行为。
他对镂苏的了解令人发指，薄初辞都在怀疑他是不是深更半夜的时候都蹲在镂苏窗户下面盯着人家观察。
如今刚刚学好还没有捂热呼的规矩单独拎出来，见面就是这个大BOSS，她心里没什么底。
皇后似乎是跟她想象中的不一样，看见她，极为温柔的声音：
“今日国师没有多为难你吧？”
她知道陆烬璃叫她去了？
薄初辞摇了摇头：“没有。”
“听说你今天在国师面前大显身手，让国师对你刮目相看？”
“……没有吧。”薄初辞头更低，对这个女人捉摸不定，不解她的意思。
皇后微微一笑，纤纤玉手掀开纱帘，薄初辞不经意的抬眸一望，心狠狠的一颤。
虽然是在夏夜，但皇后穿着十分清凉，金色长衣懒洋洋的未合口，胸前只是松松垮垮的挂了一个芙蓉色的肚兜，那双修长的双腿朝她迈来，尽管穿着裸裤，这举动也太过惊世骇俗。
素来都很放浪的薄初辞被骇得缓不过神来。
“你不必谦虚。”
说着，她半蹲下身来，伸出手指来挑起她的下巴，目光诡异无限：“皇额娘从来都知道，你绝非池中之物。”
薄初辞浑身的汗毛孔都竖起来。
这种轻佻的看似外面青楼女子的举动，却不让人觉得轻浮，她朝她满意的笑了笑，拢了自己身上的长衫：“他可问你，那凶手是谁了？你又是怎么回答的？”
薄初辞还未等说话，皇后的目光又朝她看了过来：“你该不会……招了吧？”
她心一激灵。
抬眸愕然的瞧着他，却见皇后忽然蹲下身，修长的手带着尖锐的指甲，目光犀利的朝她望来、
薄初辞忽然想起原体主人下意识的动作，垂下眼，对上了那双裸足。
这双脚……是不是有点……大？
虽然纤细的，却，大的有点，过分了吧？
下颚尖锐的刺痛感传来，她倒吸一口冷气，抬眸望着皇后，而皇后正等着她的回答，眉宇间隐约有些不悦：
“为什么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