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婶子做的晚膳是清粥和小菜,根本没有什么青菜豆腐粥,也没有脆腌小黄瓜!
柳芽儿故意将菜名说错,可儿却浑然不知,可见这一路上确实没有人打开过食盒,因此可儿并不知道食盒里有什么饭菜。
柳芽儿的问题问完,见了可儿的表现,叶亦庄老先生和李恒立刻就知道这其中问题所在了,这饭菜里的毒显然不是在路途中被人下的!
那么,即便这毒不是王婶子下的,下毒之人的身份还是得落到王婶子身上。
叶亦庄老先生叹了一口气,王婶子在梧山叶家做工已经十多年了,这么些年他看着王婶子由一个小姑娘变成了沧桑了妇人,梧山上下待下人仁慈,像是一家人一样,他绝对不相信王婶子会下毒害他,可是如今事实摆在面前,王婶子就算没有下毒,也是在包庇下毒之人。
叶亦庄老先生缓缓的对王婶子说道:“我知道,你绝对不会下毒害我的,下毒之人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要包庇他?”
王婶子嚎啕大哭,跪在地上说道:“叶老先生,我来梧山这些年,早已经把梧山当成了自己的家,把您当成了我的家人,我没有下毒,也真的不知道下毒之人是谁啊!您要相信我啊!”
王婶子说着,不停的磕头求饶。
李恒冷冷的说道:“本太子最后一次问你,今日可有谁还去过厨房?”
王婶子指着柳芽儿,厉声说道:“是她,就只有她一个人去过厨房!”
李恒不耐烦的说道:“冥顽不灵。魏天逸,拖下去先杖责一百大板,然后再割肉剔骨,不准她死了,直到她想起来谁今日去过厨房为止!”
魏天逸干脆利落的将王婶子拖起来往外走,王婶子这才慌了手脚,一百大板打下去,她可不就没命了?可是太子殿下却说不准打死了,想来是专门往疼的地方打,却不致命!而且还要割肉剔骨,想一想那个痛苦,王婶子立刻就吓得腿脚发软,看来太子殿下是一定要从她嘴里问出点什么来!还不如一早就说出来的好,若说了叶颦儿小姐出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叶颦儿是叶老先生的亲孙女,还能是她下的毒不成?
王婶子拼命的大叫:“我说,今日我做饭时,颦儿小姐也去过厨房!”
她用力喊了出来,生怕喊的迟了,魏天逸就把她拖出去杖责了!
李恒摆了摆手,魏天逸便松开了王婶子,王婶子双腿发软,直接瘫倒在地上。
叶亦庄老先生问道:“既然是颦儿去过,你为何不早点说出来?”
叶亦庄更不相信叶颦儿会下毒,或许颦儿这丫头只是好奇,胡乱去厨房逛了一逛呢!
李恒却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凑到魏天逸耳旁低声嘱咐一声,魏天逸领命,立刻就转身出去。
王婶子见叶亦庄老先生问了,低声回答道:“我答应颦儿小姐不说的,跟什么君子路不君子的有关,怕说了惹您不高兴。”
叶亦庄老先生对叶颦儿说道:“颦儿,你来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叶颦儿稳住心神,只凭她去过厨房,也不能认定就是她下的毒,她撒娇的说道:“我就是好奇,去厨房看看今日王婶子给爷爷您做了什么好吃的。颦儿日日晚膳都是那几样,腻味了,本想着蹭爷爷的好吃的,结果就只看到清粥和小菜,我便嘱咐王婶子加些青菜进去,那清粥吃起来才有味道,又营养。这件事原也没什么不能让人知道的,可是爷爷您曾经对颦儿说过君子远庖厨,若是您知道我去了厨房,一定会批评我的,所以我才求了王婶子,让她不要说出来。”
叶亦庄老先生爱怜的拍了拍叶颦儿的头,颦儿这小丫头,父母早逝,平日里被他宠坏了,但好在人本性不坏,知道关心他这个做爷爷,这毒定不是颦儿丫头下的。
叶亦庄老先生笑道:“知道爷爷会批评,还总往厨房跑?你虽是个女孩子,但到底是梧山的大小姐,厨房那种地方,不必去的。”
梧山的大小姐,没必要洗手做汤羹。颦儿无父无母,他这个做祖父的,绝对不会让她受一点儿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