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颦儿完全没有想到叶亦庄老先生竟然没事,初见之下她又惊又怕,片刻就冷静下来,许是爷爷并没有吃了那晚膳,可惜没有将爷爷毒死。
叶颦儿有些遗憾,爷爷没有毒死,那么肯定还会支持恒哥哥和柳芽儿。但是若将此事嫁祸给柳芽儿,想来爷爷也不会再支持她了。
叶颦儿笑道:“爷爷没事,颦儿自然开心。”
她走到叶亦庄老先生身边,亲热的搂着叶亦庄老先生的一只胳膊,撒娇的说道:“爷爷,您不知道,刚才听说您的晚膳被人下了毒,可把颦儿吓坏了。您没事可真好。”
说着,叶颦儿不满的看了一旁的柳芽儿一眼,大声说道:“爷爷,您离那个女人远一点,刚才大家都说下午的时候她去了厨房,定是她给您下毒的!”
叶亦庄老先生训斥道:“颦儿,没有真凭实据,不可以胡乱冤枉旁人。”
叶颦儿说道:“颦儿才没有冤枉她,勤王,王婶子和可儿都可以作证,柳芽儿她今日确实去过厨房。她去厨房做什么?”
叶亦庄老先生询问的看着勤王李桢。
勤王这才温润的回答道:“晚辈今日下午确实看到柳姑娘进了厨房,但是她去厨房做什么晚辈就不得而知了。”
这时,王婶子和可儿都作证,今日柳芽儿确实来过厨房,而且待了很长时间,做了许多饭菜,最后装在食盒里带走了。
叶颦儿冷笑道:“谁知道她做饭菜的时候有没有对爷爷您的饭菜下毒,说不准她一早就将毒涂在碗碟之上了。”
柳芽儿淡淡的说道:“今天我确实去了厨房,因想着明日便要回京都了,我舍不得叶老先生,便做了一些晚膳孝敬他老人家。我跟太子殿下一同送来,且我二人跟叶老先生一同用了晚膳。若叶老先生不是提前跟我们一起用了晚膳,想必现在已经不能安然的站在这里了。若我要是下了毒,又何必自己再提前送来晚膳呢?”
叶颦儿大声说道:“谁知道你这个低贱的女人耍什么把戏!”
柳芽儿不欲跟叶颦儿争辩,只是静静的看着王婶子和可儿,问道:“今日除了我之外,再没有什么人去过厨房了吗?”
她的眼神好像已经洞察了一切,睿智、了然、冷静,柳芽儿看着王婶子和可儿,仿佛不是在询问她们,而是给她们一个机会,让她们说出她已经了然于胸的答案。
王婶子吓得面无人色,今天叶颦儿小姐也去过厨房,可是她答应了颦儿小姐,绝对不会将她去厨房的事情说出去的,而且颦儿小姐是绝对不会害叶老先生,说不说也没什么关系的。
王婶子摇了摇头,坚决的说道:“没有,除了厨房干活的下人,今天就只有柳姑娘你一个人去过厨房了。”
听了王婶子的话,叶颦儿原本紧张的脸上神色舒缓下来,她得意的对柳芽儿说道:“今天就你一个外人去过厨房,不是你,还能有谁给爷爷的饭菜下毒!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爷爷对你那么好,你竟然还给他下毒!”
柳芽儿冷冷的说道:“颦儿小姐,你不要血口喷人,若我真想去下毒,又怎么会提前送了晚膳过来?若不是我,现在叶老先生早用了那有毒的饭菜了。”
柳芽儿说完,平静的看着王婶子,说道:“既然今日没有其他人去过厨房,这晚膳又是经王婶子一人之手所做,那么根据合理的推断,这毒想来是王婶子下的,太子殿下,你说对吗?”
太子殿下点了点头,冷冷的对王婶子说道:“这个毒妇,定是她下毒害的外祖父。魏天逸,拖下去杖毙!”
李恒犹如阎王一样,宣判了王婶子的死刑。他冷言冷语,嘴巴一张一合,仿佛不过是说将一株草拔掉,将一朵花摘掉一样轻易。
魏天逸得了他的命令,毫不留情的将王婶子拉起来,往外走去。
王婶子杀猪似的叫起来:“我没有,冤枉,我真的没有,求太子殿下明鉴,不是我给叶老先生下毒的。”
她哭喊的撕心裂肺,猛的王婶子眼睛一亮,大声哭喊道:“对,一定是可儿这个死丫头,饭菜是我做的,但是却是可儿送的,一路上可儿下毒的机会也很多。”
太子李恒摆了摆手,说道:“魏天逸,且慢。”
他冷冷的盯着王婶子,说道:“如此说来,竟是可儿是下毒之人了!魏天逸,将可儿拉出去杖毙!”
可儿早已经哭的浑身无力,此时见王婶子说毒是她下的,更是吓的一个劲儿的求饶:“太子殿下,真的不是我,我只是送了一下饭菜,一路上连食盒都没有打开过,怎么能给饭菜里下毒呢!”
柳芽儿笑道:“可儿,不要狡辩了,老实交代,你这毒是下到青菜豆腐粥里了?还是下到脆腌小黄瓜里面了?”
可儿哭着磕头求饶,说道:“不是我下的毒,我不知道到底下到哪个里面了!”
可儿的脸因为哭泣而显得皱皱巴巴,她除了害怕并没有其他表情,倒是王婶子,一脸疑惑,显然是怀疑柳芽儿说的这晚膳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