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叶亦庄老先生没有怀疑她,叶颦儿高高悬起的心落了下来,她笑着说道:“知道了,爷爷。颦儿以后不去厨房了。”
叶颦儿的话刚落,魏天逸从外面走了进来,附在李恒耳旁说了几句话,李恒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他从魏天逸手里接过一包药粉,高高的举起来,对叶颦儿冷冷的说道:“颦儿,你可之罪?”
叶颦儿无辜的张大双眼,说道:“恒哥哥,颦儿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罪不罪的?”
李恒将那个药包扔到叶颦儿面前,冷冷的说道:“这半包药粉是在你妆匣下头发现的,你可有什么说的。”
“我,我不知道。”叶颦儿结结巴巴的说道。
“哼,你不知道?”李恒说道:“那你说一说今日你去厨房仅仅是为了关心外祖父?这么凑巧这包药粉就出现在你的妆匣下?”
叶颦儿嘴巴动了动,却不知道该怎样抵赖。
见她不答话,李恒说道:“魏天逸,把叶颦儿拖下去,先打一百大板,若她还不肯说,就一直打,等她愿意说的时候再停。”
魏天逸粗鲁的走到叶颦儿面前,一只手拖着她就往外走,叶颦儿挣扎着,挣脱束缚,然后冷冷的说道:“你算什么东西,也配碰本小姐!”
顿了顿,她才说道:“没错,是我给爷爷下的药。但是,这一切都是她害的。”
叶颦儿恶毒的指着柳芽儿,大声说道:“若不是她抢走了恒哥哥,我也不必这样做。爷爷向来疼爱我,可是却把叶家祖传的手镯给了她。那是我的东西,她一个低贱的人,凭什么抢走。我不甘心,只好出此下策了。要是爷爷死了,再没有人支持恒哥哥和柳芽儿,柳芽儿无权无势,皇上和姑母是不会同意她嫁给恒哥哥的。”
叶颦儿发疯一般大声诉说着,想要把心里的不甘和愤怒全部发泄出来,她疯狂的厮打着柳芽儿,为什么会这样,这个低贱的人却得到了恒哥哥的心,而她,高高在上梧山大小姐,却落得如此下场。
李恒一把将叶颦儿扯开,这个恶毒的女人,为了一己之私竟然毒害养育她长大的爷爷。
李恒冷着脸,说道:“本太子警告你,离柳芽儿远些。”
他顿了顿,居高临下的看着状若疯狂的叶颦儿,冷冷的说道:“颦儿,你错了。并非柳芽儿将本太子抢走的,本太子从未心悦你,何来柳芽儿抢走一说。曾经本太子将你视为妹妹,你陪在外祖父他老人家身边,承欢膝下,让他老人家不觉得孤寂,本太子觉得如此甚好。可你却丧心病狂,竟做出这等下作的事来,真是死不足惜。本太子再问你一句,背后可有其他同伙?那个药包是谁给你的?”
叶颦儿冷冷的笑了一声,原来恒哥哥心中竟从未有过她,恒哥哥心里始终只有柳芽儿那个贱人。
叶颦儿怔怔的看着李恒,委屈的说道:“恒哥哥,可是颦儿从未把你当成是哥哥,颦儿只希望能够嫁给你,从此一生一世一双人。”
她深情的看了一眼李恒,说道:“即便颦儿不能得到你,颦儿也会让你一辈子忘不了我。”
叶颦儿笑了笑,说道:“你猜那个药包是谁给我的?”
她看着李恒,虽然恒哥哥不喜欢她,但是她绝对不会让他忘了她,即便是恒哥哥厌恶她,憎恨她。她要让恒哥哥一辈子都不知道是谁给的她药包,这样他才会愤怒,一辈子都会在想,到底是谁要陷害爷爷,这样他才不会把她给忘了!
叶颦儿说道:“不论你怎样处罚我,我都不会告诉你的。”
见再问不出什么了,李恒冷冷的说道:“魏天逸,将叶颦儿交给这里的父母官,按北唐律法审问处罚。”
叶亦庄老先生到底不忍心,说道:“恒儿,这是梧山的事情,梧山自己就可以处理。颦儿是老夫的孙女,更何况老夫也毫发无损。老夫跟你求个情,你将颦儿交给老夫处理。”
叶亦庄老先生本来精神焕发,此时受了打击,整个人都像是老了十岁一般,暮气沉沉。
李恒不忍心让老人难过,只好说道:“一切都听外祖父的。恒儿就将颦儿交给外祖父,还望外祖父日后多加管束才好。”
折腾了许久,已经是大半夜了,见已经无事,勤王李桢打个哈欠,说道:“时辰不早了,若无事我先回去休息了,明日一早还得赶路呢!”
李桢转身离开,没想到筹划了这么久,还是失败了,这个叶颦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竟然这样无用,不过还好,没有将他供出来,已经是万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