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寿笑道:“还不都是为了让殿下开心嘛!”
姜殊脸上带了几分笑意,赶着回了寝殿拆开看。
的确是同往日的不大一样,前面好几大页的纸解释之前为何写的信都那么简略,主要是因为迂回到南国后方的深山里面去伏击了,怕她为此担心,所以写了很多封信托留守的将军每过几日往回送一封。然后又说了最近的战况,百越打了个大胜仗,紧跟着又说南国山上蛇虫鼠蚁的很多,他经常被虫子咬,又说他在外头吃不好饭,想念永安宫的饭,抱怨她把他养刁了。
姜殊看得又是欢喜又是担心,一直看到最后一页,却只有寥寥几个字:日日盼归,甚是想念你。
姜殊脸红了红,将最后一页纸折好,揣在了挨着心口的地方。
福禄进来道:“殿下,过几日便要去城外的京畿大营巡视了,恐怕要去个几日,您有什么东西要带的吗?”
姜殊随即恢复平常道:“我没什么要带的,只吩咐下去,要京畿大营好好操练即可。”
福禄福了福身,正要退下去,便听姜殊又问道:“姜眠母女怎么样了?最近有什么动作?”
福禄摇了摇头:“公子衡最近并没有说过临都王母女有何异动,想必是无事的吧……”
姜殊便道:“他最近不是去南国了吗?姜眠母女那里恐怕是无法分心,让人多盯着些总归是好的。”
福禄忙道:“奴婢这就吩咐下去。”
……
卫衡在山路上俯瞰许久,也不见有人来的样子,正要原路回去,便觉山下灌木中有异动,他连忙蹲下身去,不一会儿便看见有队车马疾驰过来,前后各跟了二百来骑,中间是辆四马拉的车。
刚走到谷中,也不知是发现了什么,便直接停了下来。
卫衡都已经能猜到她小心谨慎地要人停下去探路的模样了。
只是……她若是真的换路走了,他这场戏还要再怎么演下去呢?他解下背上的弩弓,直接发了一箭。
这一箭直接钉在了马车的车辕上,果然看见前后护卫的人立马警觉起来。矮木中埋伏着的人估计也是怕姜殊直接走掉了,都豁然起身朝马车围了过去。
“来者何人?”
姜眠派过来的人还挺不错的,也不说话,直接便杀了过来。
卫衡站在高处,只等时机差不多了便要下去,却突然发觉有些不对劲。后边跟着的那二百多骑调头就要往外冲。他顿时便知道自己恐怕是中计了,马车里坐着的根本就不是姜殊,姜殊恐怕是混在那二百多骑里头了,也对,她那么聪明,又怎么会将自己随便置于险境呢?
卫衡只觉得自己气得肝疼,再顾不上那么多,直接起身抄了近路下山。
姜殊回过头去看的时候,便看见卫衡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身后。他一人护在车辕上,宛如一尊杀神,不容其他人靠近马车半步。
“殿下,形势紧急,先走吧!”
姜殊摇了摇头,指着车辕上的卫衡道:“舒国的公子衡在那里,快过去把他带出来!”
她正这么说着,便看见卫衡被人刺中了一剑,肩上的血一直在流。
“卫长宁!”
姜殊这么喊了一声,便看见卫衡回过头来看她,背后又被人刺了一剑,然后便直接对着她的方向跪了下去。
姜殊一时只觉得眼前黑了一片,所幸身边跟的人都还得力,及时扶住了她,又连忙冲过去将卫衡抢了出来。
剩下的人连忙跟着帮她断后,姜殊带了卫衡便往永安宫去。
“长宁,你坚持住,马上就回宫了,我找最好的太医给你治伤。”
卫衡倚在她怀里,背后的血浸透了她肩上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