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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衡刚转过街角，便觉背后有股阴风直冲他而来。他下意识地往旁边一躲，然后顺势接住来人掌风，两人你来我往地交了几招，卫衡便一掌打在了来人肩上。
来人扑倒在地，一把揭下了脸上的蒙面布：“公子衡出手当真是狠，这一掌下去，怎么也要半月才能养好吧？”
卫衡负手而立，冷声道：“若不是凤老板先对我出手，我又何至于如此？再者说，我若是真的狠心，凤老板此刻还能好好地同我说笑吗？”
凤仪知道他说的倒是事实，也不恼，直接自己翻身站起来笑道：“公子衡说得的确有理，若是出手再重上几分，恐怕公子衡手中又要添上一条人命了。”
“凤老板有什么事情，不妨直说。”
凤仪伸手拍了拍他的肩：“我就喜欢跟公子衡这样的明白人说话，只是……长宁，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你如今可是跟姜眠同一条船上的人。”
卫衡甩袖将她的手拂开：“下个月十五，她要去丹阳外驻扎的京畿大营视察。”
凤仪又恢复了一脸笑意：“我还以为公子衡狠不下来这个心呢！”
卫衡冷声道：“只此一次，她之前也不过帮了我一次，这次过后，两不相欠。凤老板也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惹到我会是什么后果！”
凤仪笑弯了一双眼：“好说好说，我自然是不会让你为难的。”
卫衡站在原地，背对着她，冷声道：“凤老板走好，恕不相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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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仪前脚刚走，卫衡便高声道：“藏头露尾，像什么样子，出来吧！”
安和都从阴影处走出来，脸色并不好看：“公子到底做了什么？”
卫衡冷笑道：“您不肯帮我做的事情，我自然要找人帮我去做！凤仪倾心于我，让她去做，不是很好吗？”
“公子，您这是与虎谋皮，最终伤害的会是您自己！”
“行了安和都，我有分寸，青箩她是不会知道这件事的！我会有办法的！”
安和都摇了摇头：“公子，您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喜欢一个人是不应当伤害她的！您瞧瞧您现在成了什么样子了！”
卫衡自然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不人不鬼，连他自己都鄙弃自己，可他那么爱姜殊，又怎么能够容忍她和蔺如玉在一起呢！他们都不理解他！他们都不知道，他爱她爱到恨不得去死！
“够了安和都，我自己的事情，我自然会看着办，你只要盯紧舒国那边就好了，卫献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死，我可不希望你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安和都叹息一声：“我明白了，我会尽快去办的，公子放心吧！只是公子，我不得不提醒您一句，您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如果有朝一日，百越的公主殿下知道了这些，您也不会好受的！”
卫衡没有再说话，只是转身离开了。安和都只看见他一身的黑衣，慢慢消失在夜色里，萧瑟得让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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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殊收到蔺如玉信的时候，正是刚下朝。福寿一脸笑意地看着她，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线了：“殿下，蔺大人送信过来了！”
姜殊没什么反应：“哦。”
蔺如玉之前送的信都像是早就写好了的，内容千篇一律，她并不怎么期待。福寿见她一脸兴致缺缺的样子，便又低声说道：“殿下，这回的信是夹在战报里送来的，跟以往的都不一样。”
姜殊眼睛一亮：“你拆开看了？”
福寿摇了摇头：“我哪敢拆殿下的信呀，但蔺大人之前从不会把信夹在战报里送来，奴婢猜着肯定不一样。”
姜殊笑骂：“就你鬼机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