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心觉得眼神不好使的人不应该动这么危险的东西。
“怕了？”莲降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怕了就认错，说你不该怎么做。说你……”他眼瞳里的红慢慢变浓，“不该惹我生气。”
叶酒儿一怔。
他觉得她这么做是为了惹他生气么？
就像她会偷偷把他的狐狸耳朵染成和桃花一样的颜色，悄悄揪他尾巴的毛做狐狸毫。
“委屈么？”莲降压低声音，把手里的烙铁放回原处，“应该很委屈。明明你是为了另一个人，不惜牺牲生命，甚至牺牲比生命更珍贵的……你不是说怕疼胜于怕死么？极狱司的酷刑带给人的痛苦是你无法想象的。”他看见小和尚张开嘴巴想要说话，在她之前说完，“你知道，你什么都想到了，因为你的计划是完整的。”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会。
叶酒儿有点不知所措。
这些事情她自己想是自己想，没觉得有多么“舍己为人”。她只是在背叛他，和不背叛他之间做了一个选择。
当下听见妖子把她想做的事情形容出来，还用了“牺牲”这么……和她八竿子打不着的字眼。
她怎么感觉那么……那么肉麻！
对！就是肉麻！
“怎么办？他不领情，还怪你惹他生气。”莲降的声音轻得像是呓语。“是不是应该告诉他，你后悔了，不打算这么做了。”
叶酒儿想想，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听得连连点头：“嗯。”
莲降觉得小和尚好像也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孺子不可教也，满意地挑眉：“跟我认错，保证你再也不这么做了，我马上放你走。”
叶酒儿挂着矮狼：“那梨狼将军呢？”
莲降不答反问：“你和她有仇？”
“没有。”
“那她和你有仇？”
叶酒儿点头：“有！您看她把我掐的……这么看看不到……虽然我也没看到，但是可疼了，像是被抠了两个窟窿。无冤无仇的，她这么使劲干什么？还是恨我。”
莲降皱起眉：“她掐你哪了？”
叶酒儿笑眯眯：“殿下准备帮我报仇么？”
她以为以妖子别扭的性格肯定会马上否认，没想到——
“嗯。”莲降认真，“你和她素日无仇，她讨厌你也是因为恨我。这笔账理应我去替你讨。”
叶酒儿瞪大眼睛：“殿下也会打女人么？”
莲降想都没想：“你不是女人么？我不是经常揍你？”
叶酒儿被怼得死死的，缓了一会才慢吞吞地接着说：“那不一样啊。”
他所谓的揍她，都是为了吓唬她的，每次都“雷声大雨点小”，挨那一下的时候确实挺疼的，但是一会就好了。反正和在脖子后面抠两个窟窿是完全不一样的。
莲降有一种感觉，在他“误会”小和尚的时候，小和尚都没现在这么委屈。
但是，这有什么好委屈的？
小和尚和稷娇，本来就不一样。
这还用问么？
“是不一样。”莲降看她实在可怜，勉为其难附和了一句，“伤口在哪里，我看看，倒时候在稷娇身上弄出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