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人,为什么总是有这么多古怪的思想呢?”君翎逸打量着白拂的脸,脸上的表情很是让人费解。
这人已经醉了,白拂乖乖闭上嘴巴,准备等他这突然发作的酒疯过去。
“冷漠,狡猾,却又意外地好相处。”君翎逸继续呢喃,温热的气息一阵阵扑在白拂面上,却是雪梅的清冽夹杂着他独有的香气。
白拂想要偏过头避开这浓郁的气息,但是下巴上的那只手让她不能够一动分毫。
“你醉了。”白拂压抑住自己的心情,说道。
“什么是醉?”君翎逸的胸膛几乎贴到白拂脸上,他盯着白拂乌滑的头发,朦胧说道:“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人……”
白拂久久等不到他的下一句,半晌抬头一看,君翎逸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眼神空洞,什么意味都没有。
他渐渐朝着白拂滑过来,那双眼睛越靠越近。
“唔——”白拂被他整个人压在柱子上,脸埋进他冰凉丝滑的外衫中。
她用力推了一下君翎逸,嘴里模糊叫到:“君——翎逸!”
君翎逸像是死人一样压在她身上,听到她的话,突然又偏过头,抬起身子,让自己的嘴巴附到白拂耳边:“我字柏岩。”
说完他像是卸了力气一般,倒在柱子上。
白拂被他困在方寸空间之中,耳朵贴在他胸膛上,模糊中听见一阵急促的心跳声。
她闭上眼睛,对于自己是否推开君翎逸犹豫不决。
耳边传来的声音越来越响亮,君翎逸呼出的气息在她脖子耳边,颈边打转,让她不由得激起一片的鸡皮疙瘩。
这样亲密的姿势,连她也觉得不太对劲。
不应当。白拂想,手上用了大力气,一下子推开了君翎逸,从他怀中钻了出来。
她回过身,看见君翎逸仍旧一个人趴在柱子上,毫无动静。
白拂叹口气,叫来下人把他扶到床上,自己则百无聊赖地看着手上的书。
虽然眼睛盯着书本,然而白拂的心却是躁乱异常。
鼻端仿佛还留着君翎逸独有的气息,正是这个人,将自己从安宁的生活中拔了出来,又重新卷入纷争之中。
脑子里面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白拂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
醒来时候床上早就已经空了,而自己睡在外间的卧榻上。
白拂起身,身上盖着的被子滑了下来。
窗户投来明亮的天光,她起身开门。
“白小姐。”侍女立在门外屈膝行礼。
“君公子呢?”
“早早地便启程了。”侍女为她披好斗篷,然后进屋忙活。
白拂拢住斗篷,靠在门边眺望着远处连绵的群山,突然叹了一口气。
她总有一种感觉,觉得升龙寨的大当家不是好糊弄的,现在,只希望君翎逸可以尽快平安归来。
等他回来,自己就同他一起回都城,把该解决的事情都了结了,然后再回到云苔城,安度一生。
“对了白小姐,有一个姑娘不知道怎么地打听到您在这里,昨天半夜找了过来,说要见您。”侍女端起水盆,临出门的时候突然说了一句。
“是谁?”白拂惊讶问道。
“咱们都不认识,现在正是警戒的时候,就想赶了她,谁知道她坚持要见您,我们就只好把她留了下来,您看要不要见她?”
“见吧。”白拂心里也好奇,自己无亲无故地,谁会来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