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薛蕴听见这句话,揉揉自己的耳朵,不可思议地问道。
“你的确是没有自由。”薛蕴举杯,也喝了一小口酒。
“你!”薛蕴猛地翻过身,指着君翎逸说道:“你也这么说!”
“自然,你看看你,好吃懒做,整天就想着玩,去年好不容易跟着我外出历练,却也是成日守在大本营里不出去,你说说你是不是偷懒。若是这样下去,你一点积累都没有就继承家业,必然继续要你父亲的扶持,那自然是他要你如何你就如何,谈何自由?”君翎逸一句一句地道,话语清晰地飘到薛蕴的耳中。
“君大哥也这样觉得?”薛蕴好像受了打击。
“我知道你能力是有,但是不让它展现,又怎么能让人看到?听你描述这白静娴也是一个饱读诗书之人,胸中自有一番见识,看不上你也是有原因,或许真如她所说的那样,不想要嫁给依赖父辈的纨绔。”
“我才不是这样的人!”薛蕴坐起来大声地叫到。
君翎逸静静地看着他。
“好吧,我知道了。我总觉得我还不用到这地步而已。”薛蕴被他看得丧了气,垂头说道。
“薛蕴,你必须清醒过来了,薛秉已经去了这么久,你也该意识到自己的责任了。”君翎逸以一种严肃的,犹如长兄的口吻说道。
薛蕴浑身一震:“大哥……”
“他在上面,不会愿意看见你是这般模样的。”君翎逸见状又追加了一句。
“我知道了。”薛蕴说完这一句,好像力气被彻底抽干似的,瘫倒在了地上。
他闭着眼睛,喃喃道:“我有了成绩,静娴妹妹就不会认为我是一个没用的人了。”
君翎逸看着他的样子,在他视线不及的地方摇了摇头。
他抬起头,目光锐利如鹰,似乎能够穿破重重阻碍,抓住白拂的身影。
想着薛蕴所描述的白拂的话以及态度,君翎逸突然低笑起来:“居然是……这样的人?”
…………
白拂大步流星地走到院子里,然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两只拳头拽得紧紧的。
终于和薛蕴摊牌了。
而且薛蕴的态度也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暴烈。
说来也是,白拂觉得自己在他心中充其量就是新鲜一些的女子,算不上有多重要。
如今这么一出发展,他应该暂时不会和自己再有什么纠葛了。
白临光要是知道自己拒绝了薛蕴的求亲,会不会胡子都气得翘起来。
白拂脑补着这个画面,忍不住偷笑。
她对白临光这个将女儿当做攀附权贵的工具的人可是一点好感都没有,若非必要丝毫不想和他接触。
他对于自己能够引起薛蕴注意这件事情充满了欣喜,恨不得薛蕴说一句,他就立刻将自己塞进薛府之中。
这种人——哼!
白拂心中暗搓搓地谋划着,觉得有朝一日自己要是心情不好,或者和他彻底翻脸了之后把这件事情抖落出来,应该能够收获不少快乐。
“小姐,请用茶。”秋绮捧着茶盏进来放到白拂手边,然后又自顾自地退出去。
白拂盯着秋绮的背影,决定这两天就找个借口将她换下来,顺便整理一下自己身边的人。